而此時的藏海秘境,天空像是兒時的玻璃球一樣帶着耀眼的光澤照耀着這片大陸,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虛幻與飄渺,碩大的戰神秦天像聳立在漢王朝聖都的天翼廣場之中,廣場之上人頭攢動,有叫賣的商販,還有來此處遊覽的遊客,熙攘之聲沖天而起。
忽然一輛鎏金的華麗馬車從人海之中衝了出來,拉車的白色馬匹身上披着紫金的網格戰衣,當衆人看見馬車之上的盤龍紋飾後,都露出了一股不可思議之色,然後取而代之的卻是羨慕與尊崇,因爲有資格坐這輛馬車的,在這漢王朝之中除了皇室成員之外,並沒有其餘勢力可以享有如此豪華規格,不過從車馬隊伍大小可以看出,車中坐的人應該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室中人。
當年漢祖劉邦大帝出巡時,那等規模可以用聲勢浩大形容,馬車行駛的很急,在圍着戰神秦天像跑了兩圈之後,白色的馬匹忽然長出了翅膀,然後帶着馬車沖天而起,對着聖都西北域的鎮東王府行去。
鎮東王宣城之主劉欲的府邸在漢王朝聖都的西北地域,這裡靠近洪荒無邊的魔域,所以這宣城的天空色調是陰沉的,在鎮東王府之中的一處石臺之上,一個渾身鮮血的男人正奄奄一息的看着天空,然後自嘲的大笑了起來,男子被玄鐵製成的九環鎖鏈勾着琵琶骨,頭髮蓬鬆且凌亂的耷垂在兩肩之上。而此時的鎮東王府周圍有着衆多身着甲冑的士兵包圍着。
在不遠處的高臺之上,身着華服的鎮東王看着刑臺之上的男子,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躬身對着身後王座之上的一個白髮蒼蒼手持權杖的老者道:“父王,真的要那麼懲罰三弟嗎?”,老者鬍子與頭髮花白,但那銳利如鷹般的眼神卻讓與之對視之人皆內心發寒,老者正是這大漢王朝的實際統治之人,漢皇劉邦大帝。
漢皇看了一眼刑臺之上的男子,然後閉上眼睛,但臉龐之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盪與動容,然後用沙啞冷漠的語氣說出來了四個字,“天.罰.雷.劫...”,當天罰雷劫四個字脫口而出之後,鎮東王劉欲渾身一個哆嗦,然後默默轉身,
此時劉欲眼中早已經是淚花浮現,不過身爲一方諸侯,他還是壓抑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然後拿起手中的令箭對着空中一拋,頓時有着重重的法陣升空,然後便有七七四十九道手臂粗大的天雷對着刑臺之上的男子霹了過去,在天雷落地的瞬間,男子大笑之聲還久久的飄蕩在這片天地之間,但隨着天雷的消失,刑臺之上只留下來了一片燒焦的岩石,還有那散落在地上的玄鐵九環鎖……。
“不……”,一聲長嘯劃過天際,只見一輛由飛馬拉着的馬車盤旋在鎮東王府之上,這時一位身着鎏金龍紋袍服的青年從馬車之中跳出,腳踏虛空的跪在空中,聲嘶力竭的叫喊着。
青年面容俊朗,但此時早已經被淚水所浸染,“父親你怎麼這麼絕情,丟下孩兒自己一人就這麼去了……”,青年面帶憎恨的看向了高臺之上的漢皇與鎮東王,“是你們……殺死我父親的……,你們這羣禽獸”,青年對着高臺大聲咆哮道。
“放肆”,本來不動如鐘的漢皇此時也是睜開了那久閉的雙眼,“翯兒,別在激怒你皇爺爺了”,鎮東王劉欲有些着急的上前對着青年喊道。
“爺爺?笑話……虎毒不食子,你這個老匹夫配做這天下的主宰嗎?”青年猛然站起身來,億萬道靈氣開始對着青年集聚而來,一座九層浮屠塔在其眉心之中緩緩浮現而出,鎮東王府此時忽然有着衆多高手踏空而來,把劉翯給團團的圍住。
“三少爺,你就跪地伏法吧,不要在激怒皇上了”,戰士長對着劉翯說道,聲音之中似乎包含着一絲的祈求與焦急,“李叔叔,翯兒自幼跟隨您學習武技,您帶我如子,今天是我劉翯要反他,不管今天發生什麼,都是我自願的”,劉翯對着整個鎮東王府喊道。
“哈…哈,好,很好,你父親爲了一個女人敢反我,今日你爲了你父親也反我,看來我是沒必要手下留情了啊,鐵甲軍退下吧,我今天親自清理門戶”,漢皇站起身來揹着手一步一步的走向石臺之外的廣闊地域,“皇上,翯兒還只是一個孩子,只是一時衝動,並沒有忤逆之心啊”,鎮東王與衆多謀臣皆是跪地。
漢皇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求情,一座十九層的琉璃寶塔從其手掌之中緩緩升起,那股威壓直接是蓋過在場的衆多高手,“我用一己之力苦苦支撐這個王朝,我賜予給你們無上的榮光與榮耀,你們卻不感恩我,而來反我,我今天不殺你,我要把我賜予給你的一切都收回來,包括你的姓氏,容貌,金錢,地位,還有你這身的修爲”,漢皇說完,只見其手掌之上的琉璃寶塔瞬間變的有萬丈高樓一般,整整遮住了半個鎮東王府,“去下位界吧,那裡纔是你的歸宿”,伴隨着巨大琉璃塔的砸下,世間又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只是沒有了那和煦的暖陽……。
漢皇所處的大陸名爲玄天大陸遠東之地,名爲藏海,因爲靈氣的濃厚的緣故分爲上位界和下位界,掌握上位界資源的有三個龐大的王朝,他們分別是漢王朝,樑王朝,晉王朝,其中又以漢王朝掌管海東七十二郡最爲富庶,這三大王朝都有鎮國的仙品的修仙者鎮守,所以千百年來都沒有任何勢力能夠取代了這三大王朝。
而與之相對的下位界便是一片的蠻荒,但生活在這裡的人類卻是上位界的數十倍,在這裡瘟疫橫行,殺戮不斷,沒有任何的和平可言,但這裡的人類對於修仙卻極爲嚮往,因爲他們明白,一但能跨過三九天劫,他們就能飛昇上界,擁有着更高的可能性。
天地造化於無始,四海昇平於本源。
龍吟當歸海天際,鳳鳴當欲帝王火。
年少不知人心否,偶得九聖傳真言。
誓然屠盡萬千道,不知無往自身尊。
滄桑的世間萬物變化無常,一切都如過往雲煙般虛幻飄渺,有時擡頭看着漫天的星斗,不禁感慨滄海桑田,感受着時過境遷的悲哀與憐憫。
我們生活在宇宙的角落裡,就如同碎小的石子。在森羅萬象的太空中,有着衆多宇宙文明的共存,他們彼此並不知曉對方的存在,然而卻都有着相同的共性與異質,似乎到哪裡都有着爭奪與廝殺,歷史也總是有不約而同的相似。
修真世界蔵海,因爲太乙初生,天地能量氣場被分爲了兩極。真氣充盈豐富的上位界三國鼎足,碩大的資源氣場被漢,晉,樑三個國家所把持。
爲了永享這資源,三國國主與鎮國上仙合力封印了下位界與上位界的通道,如果想要飛昇上位界,只有凝聚真丹在出雲隱宗山脈纔有一線飛昇希望。
上位界的衆人一出生就享有奢靡的生活,而下位界則是一片蠻荒跡遇,人們都處在戰亂與廝殺之中,但任何人都有着飛昇上位界的夢想,所以在這下位界修真成爲一種風氣。
在下位界也是有着一些大能人士,因爲不滿上位界封印飛昇通道,即使已經滿足了飛昇的條件,他們也不願意去上位界,他們的終生志願是可以把繁華帶給下位界。所以上位界那些上仙神人與下位界的宗派領主都有着深層矛盾。
藏海的深淵之底——下位界。
這裡有一個妖獸所化形的國家,名叫青丘國,其國都天石城處於蠻荒骨地的邊緣地帶,這裡天地靈氣匱乏,所以修真者大多數不願意來爭奪與開發此地,至始於此處安穩數百年有餘。
風和日麗的傍晚十分,晚霞染紅了天際,一座若隱若現的水晶浮屠塔,飄蕩在青丘國天石城的上方,久久不肯離去,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道劃破天際的嬰兒哭啼聲,響徹在這本來寂靜的天地之間,伴隨着一陣人忙腳亂的嘈雜聲,一個長相奇醜無比的男嬰被一衆男女老少所議論着。
“我們青丘狐族一直以樣貌出衆爲傲,怎麼會生出一個長相這麼奇醜的東西”,一個青衫男子鄙夷的看着那處在襁褓之中的男嬰說道。
青丘狐族因爲沒有強大守護者庇佑,所以一直被其他強大的國家所侵擾,但後來因爲青丘狐族的男子長相都十分俊俏,所以青丘國與其他國家達成了一種默契,只要青丘國按時貢獻美男,那其餘國家便可以不來擾亂青丘一族的日常生產。
“那這個孩子該如何處置?”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語氣很是平靜與淡然,“安排他去雜事房吧,這種孩子對於我們一族的延續沒有什麼幫助”,裡屋傳來了一名老者的蒼老之音,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無奈與悲涼。
時光荏苒,一晃十四年過去了,此時的那個襁褓嬰兒已經長成了一個茁壯的少年,名又陳遠修,因爲自身容貌的緣故,被宗族所疏遠,一隻都在雜事房幫忙,但陳遠修明白他是來自上位界漢皇一族的皇子,現在這副軀體根本沒有當時萬分之二的修爲,不過冥冥之中似乎有着定數的存在,陳遠修前世漢皇聖靈九層浮屠塔似乎還以一種虛弱的方式存在於他的丹田之中,在默默的護着他,即使他被漢皇大帝劉邦,震碎了經脈,毀滅了肉身,他還是護着陳遠修入輪迴,出生死……。
夜深人靜,漫天星斗,陳遠修劈完手中的木材,放下了那讓他累的夠嗆的大斧子,雙手一攤,坐在了庭院之中,他不知道自己將來的命運會是如何,還有那能不能回到上位界,爲父親討回一個說法的機會。
經過多方打聽,陳遠修知道了這下位界有一個龐大修仙勢力,叫做隱宗,他本是太乙初升時一處連接上位界與下位界的通道,後來上位界三國鼎足,爲了控制資源,便封印了那飛昇的唯一通道,後來下位界的修者便以此山爲聖地,修建宗廟,這隱宗便誕生而出。
陳遠修看了一眼這偌大的宗族府邸,還是嘆了一口氣,背上了幾間換洗的衣物,出了天石城,去尋找駐紮在城外的吉普哥人,吉普哥是一個遊走的宗族,他們平日會用儀盤測繪出天地靈氣濃度,然後追逐靈氣修煉,他們每到一個地方便會出售很多魔物道具,亦或者收購煉藥師的丹藥,所以這個宗族也被稱爲商修一族。
吉普哥人駐紮在天石城外,偌大的褐布帳篷拔地而起,“小子,你在幹嘛,鬼鬼祟祟的”,一名吉普哥老者用一雙打量的眼光看着陳遠修說道,“我……”,陳遠修頓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老者,但老者銳利的眼眸一眼望穿了陳遠修的想法,“你想跟着我們走吧,走出這個小國家,出去看看挺好的,我這正好缺一個打雜的”,老者慈祥的笑道。
寬大的帳篷內部,有着很多大箱子堆疊着,一盞油燈之下是一個案板小桌,一個火紅蒲團之上坐着一個豆蔻少女,她此時正雙目緊閉,周圍瀰漫着螢火蟲般的亮閃晶體,“靈氣實體化?”,陳遠修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少女,在心裡不自覺的想到,“你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麼?”,老者吸了口煙槍之中的煙說道。
這靈氣實體化雖說在上位界十分常見,但在這下位界還是一件奇怪事,因爲這下位界的靈氣已經稀薄到了沒法讓人正常吸納與修煉。
陳遠修感受到自身那早已枯竭的丹田之內的浮屠塔,似乎有些許的異動發出,然後圍繞在少女身旁的靈氣結晶,像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飛舞到了陳遠修的身旁,陳遠修用手指輕觸了一個靈氣結晶,瞬間靈氣結晶破裂,消散在了空氣之中,“竟有此等異事?”,老者摸着鬍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李爺爺,我似乎是觸摸到了凝丹期了,少女忽然睜開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潔白紅潤的臉頰之上滿是喜色,“咦……這個醜哥哥是誰啊?”,少女雙手摸索着自己的秀髮打量着陳遠修說道。
“哈哈,很不錯啊,丫頭,此處雖說是蠻荒骨地,不過靈氣卻不像傳聞之中那般匱乏稀缺,對了,這個小子以後就在咱們商隊裡當一個看貨的人吧”,老者指了一下此時正在發呆出神的陳遠修道。
“原來你是打雜的啊?”,女孩的臉龐瞬間變了一副面孔,趾高氣揚的對着陳遠修說道,老者也沒有說什麼,一臉寵溺的看着少女。
這個女孩叫做任千雪,是這個老者的孫女,而這老者則是這吉普哥人領頭人,與他熟知的人們都喜歡叫他李老。
“有馬賊!”,帳篷外邊忽然傳來了一道倉促的呼叫之聲,李老頓時臉色一變,吉普哥人的商隊最怕遇見馬賊,因爲馬賊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的血腥,如果只是單純的搶貨,那可以通過談判達成妥協,但這些馬賊卻是要殺人滅口,“千雪,你躲在裡邊,你身上的秘密是老夫繼續苟活的理由,你不能有半分的閃失,小子你跟我出來”,李老撥開帷幔一角,回頭對着陳遠修說道。
“爺爺,我都到了凝丹期,難道還不能獨擋一面嗎?”,任千雪焦急的喊道,聲音之中似乎帶着些許的祈求,李老的頭都沒回,然後斬釘截鐵的答道:“不能!”。
天佑元年,大荒將至,賊子食人而戮,從此世上多一行當馬賊人……
一團團篝火燃燒在吉普哥人營地的周圍,照亮了半片的天地,使得天地之間的顏色都爲之改變了些許,黑紅色的馬匹被一個個頭戴黑色鐵面護甲的壯漢所駕馭着,沖天而起的馬廝之音,直震人的心脾,讓聽者皆內心淒寒。
“商修一族的給老子聽着,趕緊把美女錢財交出來,不然我們可是要血洗這寨地了”。一個滿臉剽肉且目光兇殘的男子用手輕摸了一下背在身後的大砍刀說道,話語之中散發出濃濃的威脅之音,透過淒寒的月光,依稀可以看見那大刀之上的斑斕血色,那刀上彷彿還有縈繞在其上亡魂發出的淒厲尖叫聲。
此時吉普哥的男子都手持武器圍在寨子門口,護住整個寨子,防止馬賊一舉攻破其中,天地之間除了風聲就是金屬的碰撞之音,場面及其的肅靜,一股悄無聲息的威壓自兩隊人馬之中發出,就連天空之中那遮住月光的黑雲都有所撼動。
“老朽李夫子,是這商修吉普哥一族的長老,不知何處得罪了這道上的兄弟們了”,本來被圍的水泄不通的寨營大門忽然讓出一條小道來,李老夫子從人羣之中走了出來,面帶笑容,但眼神卻冷到發寒,拱手對着那馬賊男子說道。
“你就是這裡的當家吧,快點交出你們的錢財美女,我也不想大動干戈,我們弟兄今天也砍累了”,黑馬之上的男子雙腿緊夾馬身,讓本來就要跳起來衝進營寨的馬匹安靜下來。
“我商修一族,族人遍佈整個藏海大陸,閣下,我看你們是打錯主意了吧?”,李老夫子眼睛眯成一條長縫,摸着幾縷山羊鬍子繞有深意的對着馬賊隊伍說道。
“商修一族?我們既然已經落草爲寇,還何懼之有?商修一族就算族人再多,可遠水救不了近火,殺光你們這一小波,也是不會被世人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的”,男子說完這句話,拔出那血淋淋的大刀就對着李老夫子劈砍過去,一股浩蕩靈氣自李老夫子體內爆涌而出,綠色的光點自其丹田之內四散閃爍,一把長劍從李老夫子袖中彈出,隨後所有綠閃螢光的靈氣匯聚於長劍之上。
“鐺!”
大刀重重的落在了李老夫子的長劍之上,一股金屬餘音刺痛着在場的一干人等的耳膜,“凝丹後期?”,那名壯漢男子,連忙後退,不過此時早爲時已晚,李老夫子單手掐訣,只見一團綠色火焰自李老夫子手掌之上徐徐燃燒,之後便形成一把利刃對着男子心臟位置迸射而去。
男子一個躲閃不急,胸口的心臟位置被燒出來了一個血肉模糊的傷口,“好毒辣的控火術!”,站在人羣之中的陳遠修暗自觀察着場上的一舉一動,不過就在李老夫子收手打算驚退這些馬賊的時候,那名被李老夫子打傷的馬賊男子嘴角露出來了一股邪魅的笑容,旋即那被打落在地的大刀,像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一般,徑直的射向李老夫子的眉心之處,“李爺爺,小心!”,陳遠修看見情況不妙,忽然大聲說道。
此時那砍刀已經迫近李老夫子眉心處,本來處於壓倒性優勢的李老夫子,此時也是一驚,他沒想到一個凝丹中期的馬賊居然能用靈氣來控制武器的方向,李老夫子旋即調動靈氣抵禦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不過此時早就爲時已晚。
不知爲何陳遠修緊張的情緒居然引起了自身丹田之內浮屠塔的異變,本來安靜懸浮在陳遠修丹田之內的浮屠塔,忽然金光大閃,一股股流金液體自塔身之上緩緩流入陳遠修的經絡之內,陳遠修本能的感覺自身的速度與力量瞬間提升了一個檔次。
“李老夫子能讓一個小姑娘在靈氣稀薄的此地晉級到了凝丹境,李老夫子肯定掌握着這什麼秘密,這對我重回上位界肯定會有幫助的”,陳遠修想道,旋即一登地面,整個身體飛射出去,因爲速度極爲的迅速,一擊飛腳就把快要射入李老夫子眉心深處的飛刀給踹飛而去。
“嗯……?”,對於這突發的神奇一幕,李老夫子與那壯漢男子皆是一驚,明明在他們的感應之中,這個長相奇醜的羸弱男子不可能有半分修真者的能力,但事實卻與之相違背。
隨着陳遠修幫助李老夫子擋下了這致命一擊,陳遠修自身也陷入了極爲虛弱的狀態,豆粒大的汗珠不斷從額頭上翻滾下來,“臭小子,找死”,那壯漢男子突然暴怒道。
男子強忍住胸口的傷痛,掏出腰間所佩戴的匕首,對着陳遠修刺殺而去,李老夫子也是腳掌一登地面,護在了陳遠修的跟前,“住手,黑鷹!”,馬賊隊伍之中傳來一道尖細的聲音。
那名叫黑鷹的男子,當聽到這個聲音後,便放棄了進攻,退了下去,雖然不知道馬賊之中是何人發出的命令,不過從剛纔的情節來看,應該是一個威望挺高的人所發出的命令,不然也不能讓那戾氣極重的黑鷹放棄報復。
“沒想到,商修一族居然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世人皆知,商修一族爲利奔波,而如今你們肯定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不然,憑你們的德行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馬賊人羣之中的那道聲音緩緩的說道,聲音之中透出一股狡詐與奸佞。
此時晨間的陽光已經普照在大地之上,一滴露水滴落在草叢之中,吉普哥人依舊手握武器,不肯有絲毫放鬆,本來要全員衝鋒陷陣的馬賊們因爲那一道聲音而安靜下來。
“神神秘秘的?到底何人”,李老夫子對着馬賊人羣之中喊道,聲音之中裹挾了濃厚的靈氣,一道道聲波自其嘴中傳出,似石子扔入水中,激起的波紋一般神奇。
“凝丹後期果然很強悍啊,不過還是差點啊”,那道尖細之音再次想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