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一線陽光從窗棱邊投射到房內,形成了一道醒目的光影。太平公主老早就醒了,因爲擔心吵醒劉冕一直沒有翻身動彈。這時看着這一線光影不禁發呆。
天亮了,他又要走了嗎?太平公主感覺心裡挺不是滋味。轉頭看一下那個在身邊睡得正香打着輕鼾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說不上很帥,跟薛紹比起來更是差了很遠。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傢伙,讓自己完全的沉迷了進去。
太平公主很小心的翻了個身子,雙肘撐住下鄂呆呆的看着劉冕傻笑。
昨夜,絕對是有生以來最開心的一個夜晚啊……太平公主在心中如此唸叨。情不自禁的臉上有些躁熱,內心深處又泛起一絲慾望來。
她咬着嘴脣低低的偷笑了一聲,如同一隻狸貓一樣躡手躡腳緩慢的朝下爬移,然後輕輕的揭起了蓋在劉冕身上的薄被。
“嘻嘻,沒有穿褲子!”太平公主有點惡作劇的壞笑,擡眼瞅了劉冕一眼,仍然睡得正香。再她再度爬行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子移到了劉冕下體附近。細下一看,不禁心頭砰砰的跳。
這還是她頭一次如此近距離、清楚的看清劉冕的那話兒。
“好大喲,嘿嘿!”太平公主臉上一陣躁熱心生疑竇,心想這麼大的東西怎麼就……進去了呢?後又一想。這孩子還要生出來呢,也便釋然了。
劉冕很年輕,很健壯。清晨是有晨博再正常不過了。只是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地寶貝弟弟正在被一個心懷不軌的小太妹慘無人道赤裸裸的圍觀中。
太平公主越看越覺得有趣,有點猶豫地伸手摸了上去一下,然後就禁不住嘻嘻的笑了起來。
“好玩!”
劉冕醒了。感覺下體一陣異樣,睜眼旁邊不見了太平公主,不用看心中就明白了是什麼事情。
這瘋丫頭,真是貪玩得緊。
太平公主全把劉冕當成了玩具,無視他的存在了。一隻手摸了還不過癮,索性兩隻手一起抓了上去。這還不算數。他最後還張口吮了上去。
要命!……
劉冕暗自長吸了一口氣,繼續裝睡也不去驚憂她。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至高享受。心中暗自稱讚這瘋丫頭的確很有天賦,嘿嘿。
太平公主只覺得那東西在嘴裡不斷變大,尷尬好奇之餘,也有點驚喜和騷動。其實她自己也是不着絲縷就這樣睡的,弄了半晌,索性就挪着屁股蛋子坐了上去。
“咦!你這傢伙!”劉冕再也裝不下去了,呵呵的笑了起來:“大清早的就幹這種事情!”
“不管!我要!”太平公主喘着氣兒就開始扭動腰肢了,還伸手拉着劉冕地手按到自己跳躍的雙峰上,沉醉的呻吟起來。
日上三竿時。二人仍然慵懶的擁在一起不想起身。劉冕閉着眼睛拍了拍太平公主的背:“我要走了。今天得回軍營,大把的事情等着我幹。”
太平公主不樂意的,扭了一下身子撒起嬌來:“多呆一會兒嘛,陪陪我。你是大將軍,多休息幾天誰敢說你呢?你一走,我就獨自守着個空房子,會無聊死的!”
劉冕輕撫着她光滑豐腴的背脊,耐心的微笑道:“兩情若在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管怎麼樣,正事還是要做地。右衛新組建。朝廷和太后都對這支軍隊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我身上的壓力其實挺重的。一但有戰事,右衛肯定是第一個頂上去。你也不想我到時候帶兵出去打敗仗陣亡在沙場吧?所以,我得回去練兵。”
“不許說這種法!”太平公主焦惱的在他胸口擂了一拳。“我去跟母后說,不許她再派你上陣了。你看看你肩上的這處箭傷,肉都翻出來了,好可怕。當時肯定痛死了。我不許你再受傷和出任何事情。”
“不行!”劉冕說得異常堅決,“小芽兒,這等事情不可胡鬧。我是將軍,是軍隊的統率是朝廷和社稷的捍衛者,怎麼能幹這種事情?不管出於任何理由。都不能阻止我上陣殺敵。這是我的天命和職責。你明白嗎?”
“我知道了……”太平公主有點幽怨的輕嘆了一聲,“其實。我只是不想你離我太遠。不希望你發生什麼意外。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牽掛過一個人。前些日子你回老家養病,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擔心你。偏偏你又遲遲不肯回來,氣死我了!”
“呵呵!那就珍惜在一起相處地日子好了。”
“好呀!那就再來一次吧?!”
“……”劉冕一時無語,“不用了吧?剛剛你還在大喊飽了飽了,怎麼一下就又餓了?”
“咯咯,我不管!我要把明天、後天、大後天的都吃了!”
起牀的時候,劉冕感覺有點腿軟。太平公主則是癱在牀上不肯起身,像只懶貓一樣蜷在背窩裡紅着臉兒瞟着劉冕偷笑。
劉冕又好氣又好笑,上前來揪了一把她的臉蛋兒:“小妖精,我走啦!”
“親一個再走!”太平公主嘟着嘴揚起了臉來。
劉冕在她臉上重重地啵了一下,呵呵笑的走了。太平公主扯過被子來蓋住頭臉,躲在裡面一陣嘿嘿的偷笑,不久後又沉沉的睡去了。
劉冕回到家,祝騰等人正在等她。..韋團兒也不來問了。只是眼神略有點幽怨。劉冕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連着兩晚不見人讓她獨守閨房,多少有點過分。於是好生勸慰了她幾句,許諾軍中一得空閒就回來陪她。韋團兒方纔轉憂爲喜,勤快又耐心地替劉冕準備了一大包點心,送他離了家。
衆人回到軍營裡,右衛營中一切如昨安然無事。劉冕走後,薛訥與馬敬臣把這裡的事情料理得挺清楚。馬敬臣負責內勤,薛訥負責練兵,分工協作配合得很到位。
薛訥雖然從軍的經驗不是特別豐富,可是打小就得到薛仁貴地耳提面命各種指點。顯然對於帶兵、訓兵之事有着很高地天賦和很強地能力。短短的兩天,他就按照事先擬定地計劃,將右衛大軍五萬多人馬的訓練安排得有條不紊走上了正軌。
右衛這樣的王牌軍,後勤補給也絕對不用操心什麼。朝廷就算是砸鍋賣鐵也會保證這支大軍的吃穿用度與餉銀髮放。因此,馬敬臣地工作反倒是相對輕鬆,難免又生出了花花心思。劉冕剛一回來他就主動前來請命,說要現在休假。劉冕何嘗不知他作何打算,爽快的批了他兩天假期去長安城裡放鬆放鬆。反正衆將都要輪換着休假的。
現在民風開放,風流已成時尚。像劉冕、馬敬臣這種級別的高官如果不風流,反倒會被人認爲是不正常。因此。年紀一大把又沒有成婚的馬敬臣爲了免脫這種指控,總是竭力在衆人面前表現得貪好女色,一副風流浪子的姿態。至於劉冕,從來沒有任何指控會落到他的頭上。因爲人所共知他身邊有個身裁勾魂的貼身美姬,和太平公主的關係也是曖昧得緊,再加上與鼎鼎大名的才女上官婉兒地緋聞以及那個若隱若現的慈安羣主蘇蒙黎歌,衆人一致認爲劉冕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典範。與此同時,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得在心裡開了罵
“這畜牲,好女人儘讓他睡光了!”
興許是物以類聚、近墨者黑,劉冕早幾年還會對這種風月風流之事有點顧忌和臉紅。畢竟自己是來自於21世紀的大好青年。這幾年在官場上混下來。又有馬敬臣這樣的損友搭伴,他覺得自己已經完全入境隨俗了。
現在他認爲,男人嘛,本色一點好。哪個男人不好色?既然是喜歡。就放心的去追求和享受。那等當了憋在心裡悶騷或是當了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事情,沒意思。
所以,劉冕覺得自己現在很時尚,並決定一直就這樣時尚下去。
軍隊裡的事情已經被梳理得差不多清楚了,一切全然走上了正軌。對於身邊新添的兩個文官副手姚崇與張柬之,劉冕非常的滿意。雖然與他們暫時還沒有密切地交流和深入的瞭解,但對這兩個人的特點有了一個初步的印象。
姚崇,年富力強胸懷大才。做事認真負責而且效率極高。廢話不多。但總是一言中地。用一個簡單的字眼來概括那就是:聰明。是個難得的人才。
張柬之,新科狀元。卻是六十出頭的人了。看他外表,可以認爲他是個風燭殘年的老朽。可是與他說話、看他做事,絕對會認爲他是個衝勁十足朝氣蓬勃的年輕人。他沉穩、幹練,遇事不慌不忙一絲不苟,絕對是個最好的內務大管家。而且,這位老人家身上還有着一個鮮明的特徵:血性重。也許是初入仕途就受到了軍旅氣象地感染,他地一切言行舉止之中都透出一股軍人的豪邁與大氣,而且有着濃厚地血性氣息,說得再簡單一點是有點憤青。
姚崇精明,張柬之豪邁,這一老一少的性格彷彿有點反串了,搭檔起來卻是相得益彰。劉冕心中暗自歡喜,感謝張仁願與狄仁傑給自己添上了這樣兩條難得的好臂膀。
軍隊走上了正軌,劉冕也要開始算計那件思慮了許久的事情了----訓練鬼龍兵王!
二百名粗胚兵王,在最後一次的代州一戰中損失了三四十餘人,如今只剩下了一百六十餘人。劉冕暫時沒有培員的打算。人不在多,在於精。能在那一仗中存活下來地戰士。都是真正的殺場猛虎。再要往他們中間平白無故的塞人進去,非但他們會有些排擠,自己心裡也過不了那道坎。
生死地交情。不是那麼容易逾越的。也許以後他們當中會有人被淘汰,也會有新人增加進來。不過劉冕對這一百六十餘名兄弟充滿了感情。當初,正是他們始終陪在自己身邊一起衝鋒陷陣不離不棄。不管局勢如何兇險戰鬥如此慘烈,他們始終站在自己最近的地方。
劉冕找來薛訥,打算和他一起合力訓練這些兵王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在大本營外另外建了一處訓練場地。這裡,則是完全按照劉冕的構想來建的了,充滿了現代軍隊的氣息。
圓形的跑道與操場與各類訓練設施。都很大程度地模枋現在軍營的式樣來建。當然劉冕也不會生拉硬套的完全照搬。比如訓練射擊的場地就有所改變,現在的軍人練的可是弓箭。
至於訓練計劃,就是讓劉冕最費苦心的地方了。自己當年從軍隊裡被選拔到特種部隊時,感覺就像是從天堂到了地獄。特種部隊的訓練之苦、累、險,完全超越自己的想像。但現在,他要設計出一個適合現代大唐軍軍人的魔鬼訓練計劃,並不是太容易。體能、身手、特技,這些倒是好辦,大不了就是一陣苦練。以自己和薛訥地本事,這容易達成。
最難的是就是煅煉他們良好的心理素質。這讓劉冕大費心血。
最後。也只能採取了最原始、最野蠻的訓練方法:驚嚇!
蛇、狼、虎、熊一起派上了用場煅煉他們的膽量。當然鬼怪更是少不了。現在可沒有無神論,一般的人都對鬼怪神靈充滿了恐懼與敬畏。這恰好可以讓劉冕借題發揮。
光是擬定初步的訓練計劃,就花了劉冕和薛訥整整七天的時間。與此同時,右衛大軍外一處有山有水地形複雜的地方,正在破土動工新建一個新軍營。劉冕稱這處地方叫:鬼龍營。
鬼龍營,註定是一個變態、強悍、精英匯聚的地方。能從這裡成功走出來地人,必然成爲沙場上的真正兵王。劉冕找到了新的興趣,也有了新的挑戰。大唐地軍隊實力,一直以來相對於吐蕃、突厥這樣的蠻兵都不佔優。如果自己能訓練出一支戰鬥力極其彪悍的軍隊、在對外戰爭中取得輝煌的勝利,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且。自己的生存與理想,也離不開這一羣驕兵悍將的輔佐。
期間的幾天時間裡,太平公主按捺不住了,派宦官邱大友來軍營求見劉冕。劉冕正忙着正事焦頭爛額。讓軍士們以軍規爲由把邱大友擋在了外面,見都沒見。第二天太平公主又讓人遞進來一封信,上面只與了幾個字:“死駝鳥,我想你。你再不回來陪我,我就去養面首!”
劉冕看了只是暗自好笑。做男人,重要地是有自信。他深信不疑太平公主絕對不會幹這樣地事情。哪怕歷史上的她已經這樣乾地。
但此太平絕非彼太平。
不過劉冕自己也的確有點想回長安休息休息了。這幾天忙得累了,誰不喜歡過安逸舒坦的日子呢?訓練計劃已經擬定出來了軍營正在建設,大軍一切按部就班沒有大事。抽空回去歇息一下倒也無妨。
正當劉冕着手把事情安排下去準備回去休息兩天的時候。長安留守宰相狄仁傑反倒是派人來請了。問清緣由,原來是吐蕃派出了使者出使大唐。途經長安略作停留。對方刻意點名要見大名鼎鼎的大唐神將劉天官。狄仁傑委婉的勸說劉冕,是否出於禮儀並照顧同盟之情屈尊回城,來見一見這撥吐蕃的使者?
劉冕當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這幾年來,吐蕃與大唐表面上是修好同盟了,但時好時戰並不十分和睦,在西域走河西走廊那邊的關係有點緊張。隨時還有可能釀出軍事衝突。劉冕心忖,既然人家派出了使者來通好,身爲朝廷大將軍要以大局爲重給他們幾分薄面。再者對方點名要見,豈有畏縮不去的道理?
當天,劉冕就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裝帶上幾名心腹兄弟,回到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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