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衆世家稍作休息,可以相互交流心得,相互談論,
不得大聲喧譁,不得擾亂秩序。
待到太陽西下,燈火通明時,大會正式開始!”
許淮一步步的從空中落下,翩翩身影恍若仙人,
接着開口,緩緩說道。
“許家主客氣了!”
“好說,好說!”
“無礙,應當是這麼做。”
衆人聽後,紛紛雙手作揖,面帶恭敬的說道,臉上帶着歡喜。
“展宏,好生照看這些人,尤其是一些世家小輩,切不能因爲他們,而打擾到世家大會的正常進行。”
許淮接着一腳踏出,身形變換下,來到許展宏跟前,嚴肅囑咐道,
“展宏明白,定會好生看管,家主大可放心。”
話後,
許淮微微點了點頭,接着踏入院中,走向大殿。
不知道怎麼回事,
或許是冥冥之中的契機,一直環繞在許淮腦海中的那股危機感,就在剛剛猛烈的跳動了幾下,
似乎有一種錯覺,危機即將降臨。
看着許淮徑直的走入院中,衆多修行世家家主,也在同一時間內,面容鄭重,向身邊人囑咐一些話語後,
便站起身來,邁開步子,緊跟其上,一同踏入院中。
按照慣例,
世家大會召開的當日,中午時分到傍晚的時間,是一衆修行世家家主交談的時間。
由於間隔四年,時間較長,中間可能會發生許多變故,所以每一屆的世家交流大會,並不是完全一樣,有的時候,會根據具體情況做出改動。
這時候,
這一段時間,便發揮了作用,由許家和衆多世家家主,一同做出決定。
倘若是以往,
大可不必要如此鄭重以待,走個形式便可,任憑主家安排。
但是如今的世界,已然不同,靈氣復甦,修行大世的降臨,
種種事件,都不亞於一顆深水炸彈,讓所有人感到了危機感,都覺察到了這方天地的不對勁之處。
“咦?”
“是這麼這些世家家主,都是起身離開位置,向着院中走去,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一名學院弟子看到情況後,開口詢問道。
“看他們的樣子,是緊跟白衣仙人身後,應該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商議吧。”
身旁的一個學院弟子接着回道。
“不對啊,我看那些修行世家家主,都進入了白衣仙人的院中,怎麼我們院長還待在原地,沒有動靜啊。”
“想什麼呢?”
“這可是世家修行大會,我們學院本就不受他們待見,怎麼可能邀請我們進院談論事情。”
…………
五分鐘後,
衆世家家主來到大殿前,
“入殿!”
當即,一道飄渺聲,從大殿中傳出來。
聞言,衆世家家主紛紛進入大殿。
“入座!”
許淮接着說道,眸子中透露出淡然。
衆人聽後,依次落座。
“看來這一次世家大會,有新朋友啊!”
四處環顧下,許淮在最遠處的桌椅上,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不徑帶着笑意說道。
仔細一望,
坐在遠處的正是,青田劉家家主劉立,
只見身穿灰白道袍,頭頂玄色髮簪,腳踩布鞋,恍然一看,就是一副鄉野老人的模樣,絲毫沒有修行者的氣息。
“許家主,見笑了。”
“自三百年前,應當時家主命令,我劉家自封山門三百年,與外界間隔,不問任何世事,與外界沒有一絲溝通,
就連世家交流大會如此修行盛況,同樣也沒有參加。
如今,三百年已然過去,同樣應老祖的囑咐,再次開山門,與外界聯繫,
開山門不久,便接到了王家的消息,這才知曉世家修行大會,將會在不久後召開。”
劉立站起身來,微微說道,向衆人解釋着。
“封山三百年?”
“可知究竟是爲何原因?”
“三百年的時間,太過漫長,不知當時劉家的先祖,因何緣故,才做下如此重大決定?”
呂家家主聽後,滿臉的疑惑,這樣的說法,他也是第一次聽聞,不禁開口問道。
由於世家家交流大會,由王家代爲通知,每一次的通知,將會按照特定的路線,將所有世家通知到。
無論是否參加,皆是如此。
一衆世家家主,就算是許淮,也只是清楚青田劉家,多年不問世事,隱遁山門,卻不知還有這麼一層原因在裡面。
“具體的原因,並不知曉。”
“族中傳承下來的古籍,只是一筆帶過,並沒有交代具體緣由,現今的我也不知具體原因。”
劉立接着說道,同樣眼神中帶着不解。
要知道,
三百年前,靈氣還未完全斷絕,修行之路並沒有完全阻斷,倘若道心堅定,憑藉着大毅力,還是可以踏上道家長生第一步,先天之境的。
如此一來,
在外人的看來,當時的劉家家主做的決定,無疑是十分荒誕,甚至是十分可笑,讓人感到很是不解。
一味的閉門造車,隱遁山門,不與外界交流,只是一味的修行,沒有過多的人生感悟,是絕對無法踏入高深境界。
“如今,靈氣復甦,龍脈重新甦醒,修行大世重新降臨,
恐怕,三百年前的劉家先祖,早早的已經預測到現在的一切,才做下了如此決定。”
葛家家主這時,忽然的開口,說出自己的判斷。
“如此一想,倒有着幾分道理,我想也應該如此。”
有家主隨身附喝道,
“根據族譜記載,三百年前,當時我劉家家主,一身修爲高深莫測,已然踏足先天長生境,風水堪輿之術,更是得到族中真傳。
這麼說來的話,倒是有幾分可能,葛家家主所言極是。
但是,爲何非要封閉這三百年?”
劉立略作思索狀,努力的想起主動記載的事件,開口道。
“劉家一脈,風水堪輿術舉世無雙,無人可出其左右,
我想劉家前輩,做出如此重大決定,絕對不是無稽之談,肯定有着自己的考量。
孰是孰非,是非功過,日後便可揭曉,不必執拗於一時,更是琢磨不透。”
坐在大殿之上的許淮,聽着衆人的談論,神情依舊,臉色不變,淡淡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