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白雲觀,雖不及你千年許家,但這幾百年下來,還是有着些許底蘊的。”
玉虛老道哈哈一笑,高興的回道。
“這是陣法?”
許淮將信將疑的問道,
畢竟他對於陣法一道只是略知一二,遠遠比不上玉虛老道。
“這是開觀祖師五百年前修的陣法,後經第二任觀主不斷修繕,保存至今,
之前面臨道法末日,靈氣枯竭,缺少靈氣的陣法,根本無法開啓,
而如今靈氣一步步的復甦,老道前幾日便將其重新開啓。”
玉虛老道接着解釋道。
“老爺子,體內的傷勢怎麼樣了?”
許淮開口問道。
“不打緊,沒有大礙,調養幾日後,便可恢復,不必過多擔心。”
玉虛老道仍然那番回答,努力的收斂氣息,掩蓋着體內真正的傷勢情況。
但許淮泥丸宮裡的精神力,遠遠超出他的境界,與老爺子比起來,更是高出一大截。
即使是老爺子極力掩蓋,但仍然不起效果,許淮仍舊可以覺察到。
“老爺子,我知道了,您就別瞞着我了,再怎麼收斂氣息,都沒用的。”
看着玉虛老道故作輕鬆的模樣,許淮不禁鼻子一酸,慢慢的開口道。
“老爺子,這東西應該能治癒你體內的傷勢,趕緊服下吧,
可別耽誤了時間,傷到了根基,那可就嚴重了。”
正說着,
許淮從懷裡掏出,剛剛出門前,從千年人蔘娃娃那交換的一小截枝葉,遞給了面前虛弱的玉虛老道。
看見自己的謊言被直接拆穿,玉虛老道也不再過多掩飾,直接放開了體內氣息,整個人陷入了孱弱狀態。
“這是你許家的那株千年人蔘的枝葉?”
玉虛老道有些將信將疑的問道。
“老爺子,的確,
這就是藥田裡的那株千年人蔘加,經過千年的孕育,加上靈氣的滋潤,
那個小傢伙已經誕生了靈智,這一小塊枝葉,還是我拿東西和它換的呢。
那個小傢伙,真是個財迷,一點都不肯讓步,真拿它沒轍。”
說起千年人蔘,許淮淡淡的笑道。
“靈氣大世,萬物有靈,皆可修行!”
玉虛老道悠悠的一聲深嘆,隨即從許淮手中,接過那一小塊人蔘枝葉,直接放入口中。
到達先天境界,便可操控體內真元,直接汲取各類物質,包括千年人本參在內的靈草。
十分鐘後,
玉虛老道悠悠的醒來,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了紅潤,散發出的氣息也增強了不少。
透過靈識,許淮可以清晰的感知到,老爺子體內鬱結的傷勢,在千年人蔘的藥效攻勢下,一點一點的消失。
“果然不愧爲千年靈物,老道體內的傷勢正在恢復,
按照這個速度,只需在這觀中靜靜的調養幾日,便可及時恢復。”
睜開眼的玉虛老道,覺察到體內傷勢正在漸漸消退,臉上不禁露出喜色。
“老爺子,小子有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
許淮問道,
“你這小子,又打起什麼鬼主意了,趕快說吧。”
玉虛老道沒好氣的回道。
“老爺子,您看這整個偌大白雲觀,如今只剩下您一人,孤單單的,不如搬到許家去吧,咱們爺孫倆也好有個照應。”
此次前來白雲觀,許淮不光光是爲了送藥來了,還包含着更深層次的意味。
老爺子的傷勢問題處理好後,許淮便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來,直接開口詢問道。
“臭小子,你這是想讓老道我,拋棄白雲觀這幾百年的基業啊,等到日後九泉之下,觀中的列祖列宗知道了,還不得將老道給敲打死!”
出乎許淮的預料,他原本也只是隨口一提,看看能不能成功,至於有多大把握,他根本說不準。
但是現在聽老爺子這語氣,還是有着幾分可能的,
“老爺子,話不能這麼說,白雲觀現在,只剩您老一人,這修行大世即將來臨,還不如搬到許家去,
到時候小子,專門騰出地方,重新安置白雲觀,至於現在的白雲觀就當做是祖地便可,
更何況,
要是您看上了哪位許家族人,直接讓他拜您爲師,拜在白雲觀門下,您看怎麼樣?”
許淮接着開口說道,一步一步的說服着老爺子。
聞言,
老爺子沉默了許久,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沒安什麼好心思,
不過你說的也在理,再這樣下去,倘若老道因爲什麼緣由,突然離世,
那麼這白雲觀的百年基業就,直接毀在我手裡了。
罷了,罷了,老道也不是迂腐之人,就依你之言,一齊搬到許家去吧。”
最終,
老爺子幾番權衡下,還是在許淮的說服下,答應了要求。
見到老爺子答應後,許淮臉上一喜,他原以爲還要頗費口舌,花大精力來說服,
沒想到到頭來,卻戲劇性的落了個神轉折。
“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讓你小子感到如此慌張,趕緊趕忙的到處拉山頭,都算計到老道的頭上來了。”
看着許淮,玉虛老道開口問道。
老爺子可謂是從小將許淮看到大,對於他的性格,是再熟悉不過了。
如今,許淮一反常態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雖然陳述的是事實,說的也言之有理,無可挑剔,但是老爺子還是一眼看穿了許淮的把戲。
因爲這一切,根本不符合許淮的性格。
“既然老爺子發現了,小子也不藏着掖着了,
不知什麼原因,小子最近總是感到心神不寧,冥冥之中的感應,讓我感覺到有一絲絲的不安,但又無法發現任何的線索,
所以,小子這纔打起老爺子的主意,讓兩家合二爲一,也好多一份保障。”
許淮一臉凝重,面帶憂色的緩緩迴應道。
“難不成,你指的是如今的修行大世,是別有原因,並非眼前看到的這般………”
從許淮所說的話中,老爺子也同樣判斷出不少的信息,立即開口問道。
“是,也不是!
還未到那一天,又有誰真正能說得準?”
站起身來的許淮,遠遠的向遠處眺望,含義不清的迴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