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你個頭啊。”司徒星擡手抄起一個老虎帽,扣在降雪的頭上,“這敗家孩子,這智商,你說他老爹不清楚,他老媽老哥都心眼兒賊多,賊壞,他怎麼就那麼傻缺。”
“夫人,你幹嘛去,你帶上我唄?”
“不帶,人多了不好下手。”
降雪驚恐的捂住了嘴巴,“夫人你要去殺人滅口嗎?”
啪,狠狠的隔着老虎帽,又賞了降雪一個腦瓜崩,“想什麼呢,人多了礙事,我要是揍他,你們不好意思不攔着吧,畢竟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麻煩。”
抄近路,直奔五柳莊,一邊走一邊兒犯嘀咕,這個傻小子可怎麼好,要不然把事情告訴他。又一想,不行,那孩子嘴巴不牢靠,腦袋缺根線,難保不會說出去。不說,不說可怎麼辦那,老這麼折騰,受不鳥啊。
“來人,救駕呀,救駕……”
司徒星耳音極好,能喊救駕的還能有誰呀,孩子們的老爹唄。有心不救,孩子們將來不會埋怨自己吧?有心救,那王八蛋太氣人了。
不過最後還是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策馬而去。
“雪兒是你嗎?你居然沒死,真是太好了。”
“我沒死陛下很失望嗎?沒事您不在皇宮裡帶着,跑淤泥河裡戲耍個什麼勁兒。”
“雪兒你快救救我吧,朕眼看就快要沉下去了。”
司徒星微微一笑,“什麼價錢?”
“朕許你皇后如何?”
死東西,都死到眼前了,還一肚子花花腸子,撥轉馬頭就走,地下一句話:“沒興趣。”
“誒,小雪你別走啊,我們再談談,朕讓你提條件可好?”
“狼牙郡給我做封地,那裡的一切軍政人員由我任命。”
“好好好,朕答應你,可是你要那裡做什麼,窮山惡水的之地,還時有邊患匪患。”
聳聳肩,撥馬回來,“不是您說的嗎,我是仇富刁民,白給您都不稀罕多看一眼。
窮山惡水配醜婦刁民,豈不是絕配,也沒人再惹您生氣,也沒人再礙您的眼。”
南宮睿心裡不由的苦笑,果然這個女人是最是記仇,不肯吃半點的虧。
“朕錯了,輝第都跟朕講了,那是誤會,你快點兒把我給弄出來呀,雪,好雪兒。”
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條絲絛,拴住了皇帝老兒的腰,就在準備往回拉的時候,一隻弩箭從河對岸的樹林裡發了出來。司徒星眉頭一皺,好麼,閃身躲過。
一羣黑衣人從樹林裡躥了出來,“女俠,凌絕宮辦事,你最好不好插手。”
司徒星明白,對方如此示弱而且還自報凌絕宮的名號,一定是在拖延時間。顯然是不想讓皇帝死,那就證實了自己的判斷,對方還需要九五龍氣。
拖延時間,應該是忌憚淤泥河,此刻肯定有另外一波人正在尋找通路了。
“哦呵呵,凌絕宮啊,哼哼,沒聽說過。”胳膊一用力,就將皇帝老兒拽到了自己的馬背上,“拖延時間,老孃可不上當,有本事就過來呀,你們想要的人可在我的手裡,放箭啊,我跟他同歸於盡。”說着,拔出佩劍,橫在了南宮睿的脖子上。
“你找死。”
“誰死還不一定呢。”司徒星笑了笑,跳下馬囑咐南宮睿,“從這裡一直向東,三岔路口,走南邊的那一條,二十里外就是新豐鎮,四海客棧是我的產業,他們會保護你的。”
“那你呢?”
“我來斷後,他們的人自報家門應該是在拖延時間,另外的大隊人馬,估計去找通路了,事不宜遲,你趕緊走。”
“朕不走,要走一起走,朕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讓一個女子給自己斷後。”
“你是男人”,打女人的男人,哼還真是沒見過呢,“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沒有你連累,我方可以全身而退,你很麻煩,自己還不知道知道呢吧!”
不高興了,這個男人真是個耳軟心活的,難怪被人忽悠的團團轉,自己這麼精明個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不爭氣的老爺們兒。
跳起來,衝着馬屁股就是一巴掌,別看那白白肉肉的巴掌,可是能夠碎石斷玉的手,馬兒吃疼,向遠方飛馳而去。
“花兒朵兒動手。”打了一個響指,只見兩隻白虎,突然從那些黑衣人的本後竄了出來。
戰鬥倒也迅速,那些黑衣人猝不及防,被兩隻猛獸帶來的呼呼勁風,全都落進了淤泥河裡,眨眼不見了蹤影。
兩隻白老虎,退後數丈,然後縱身一躍,紛紛跳過了那條河,跑到了司徒星的身邊,親暱的蹭了起來,乖巧的像兩隻貓兒。
“哎,你養的東西,就是這麼個別。”紫苑從樹上落了下來,“好好的老虎,楞讓你給養成了貓兒,你多罪過呀。”
司徒星跳上了一隻老虎的背上,“別說廢話了,分頭行動。”
紫苑大爺的撇撇嘴,皺皺眉,“殺這種嘍囉,我沒有興趣。”
“那就留一個活口,**成我們的釘子,**不成,也沒有什麼損失。”
花兒仰起頭,嘹亮的一聲咆哮,那些黑衣人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就被這虎嘯給震暈了過去。
只有一個人站在原地沒有動,嚇得不知道暈了,絕對不是這人定力好。
“通靈白虎,你是絕仙谷的人?”那人的眼神凌厲熱切起來。
“絕仙谷幹嘛的?”司徒星天真無邪的笑起來,突然朵兒從悄無聲息的那人的後面冒了出來,一爪子將那人給拍在地上,那人一口老血,噴灑了一地。司徒星得瑟的一甩頭,“好吧,我承認我就是絕仙谷的,你說咋滴吧?”
什麼咋滴吧,那人又不傻,都快哭了。通靈白虎,絕仙谷的震穀神獸都拿出來了,老子還能咋滴呀,不帶介麼欺負人滴。
“我就欺負你了,你說怎麼滴吧?”司徒星伸手招來一根樹棍捅着那人的腦門兒。
“混蛋,你要殺就殺,老子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哈哈哈哈。”司徒星仰天大笑起來,“就你?”話語裡充滿了蔑視,“據我所知,凌絕宮的人出任務,總是要帶上**,就在你們的假牙裡,而你沒有第一時間服毒,更沒自斷經脈,說明你還是心存僥倖的,不是嗎?
停在現在的境界很久了吧,想不想更上一層樓呢。不過凌絕宮你是不用指望了,他們需要的是精英,你這樣的小嘍囉,人家是不會給你什麼好處的,有那靈丹妙藥還不去喂一隻猛獸。”
一句話戳中了那人心思,他的眼神飄忽起來。當初投靠凌絕宮,就是爲了得點兒好處以期修習有所進境,可是進去才發現,人家藏龍臥虎,派系林立,他跟本連看門狗的地位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