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心悅誠服。”
司徒星笑眯眯的看着人們的反應。對這個鼓動效應很是滿意,然而人羣裡突然冒出寒光和怨憤,她在人羣裡搜索了一下,找到了那個不太和諧的音符——塔娜公主。
司徒星舉起酒杯朝那個挑釁的女人舉了舉,她很高興這個女人的出現。這樣的話,柳妖精就不會整天老給自己找麻煩了,看戲也挺好的。
南宮睿繼續慷慨陳詞,“朕還希望能夠派遣商隊工匠去各個兄弟友邦,幫助大家共同的繁榮……。”
譁,現場的氣氛升到極致,司徒星一看,皇帝的目的自己已經幫忙完成了,那回家等着收錢就行了,這裡應該沒自己什麼事兒了。下了主位,出了大殿。
她不放心孩子們,不放心水靈,也不放心紫苑。
然而剛剛出了紫宸殿的主殿,“等等。”一個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她停住了腳步,轉身,“公主是在跟本宮說話嗎?”
“不是你還是誰。”塔娜十分怨毒的跑了過來,圍着司徒星轉悠了好幾圈兒。“你也很普通嗎?你是怎麼做到的,讓那麼多人都聽你的,你這個妖女。”
司徒星一笑,“辱罵天朝上邦的國母,你是想讓你的車池過滅國嗎?我覺得我有這個能力。”
“哼哼,吹吧你,你是假冒的皇后,天底下誰不知道。”
“何以見得呢。”
“哼,反正我就是知道。”塔娜傲慢的看着司徒星,“就憑你,根本就不配做那個位子。”
“嗯嗯嗯。”司徒星好脾氣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很有道理。”笑的更加的燦爛了,“但是,本宮就是坐上了那個位子,你能把本宮怎麼滴?”
不就是論刁蠻嗎?她司徒星可不輸給任何人,負手而立,用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着塔娜。
“本宮有好生之德,念你年幼,不想爲難你,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你要是再這麼咄咄逼人,就不要怪本宮不給你面子了,哼。”
“等等。”塔娜繼續傲慢的攔住了司徒星的去路,“你不說大周和藩屬親如兄弟嗎?我是你的姐妹你怎麼兇我。”
“尊重是相互的,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長,你這麼蠻橫無理,還指望本宮讓着你。真真天大的笑話。
要是因爲萬歲爺,你恨我,你找錯對象了。本宮不是萬歲爺最喜歡的人。”
“可是,你卻是皇帝陛下生孩子的人,陛下若是不喜歡你,怎麼會讓你生他的孩子呢?”
“那是一個誤會,我有必要告訴你一個外人嗎?”司徒星冷冷的看了塔娜一眼,“躲我遠點兒,你現在還沒資格在這裡跟我說話。哼。
來人,送公主回大殿。”
司徒星匆匆忙忙的回了仁壽宮,紫苑和水靈正在焦急的在大門口亂轉呢。
“哎呦,雪兒你可回來了。”水靈上來就抱住了司徒星的胳膊,“雪兒,你信我,那冠冕袍服,真不是我偷的,我看見有人偷,我就去追了,忘了給你和紫苑說一聲,當時情況實在是緊急。”
“不要緊,不要緊,孩子們呢?”
紫苑一愣,“不是你讓德公公來的嗎?”
司徒星瞬間就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讓他來幹什麼?”
紫苑也意識到不好,“她說你說的呀,讓孩子們去紫宸殿,讓番邦小國,看看我天朝皇子公主的風采。”
“胡說八道,我何時讓人來過。”
“啊——。”紫苑和水靈同時驚呼起來,“我們上當啦,我們現在該怎們辦?”
“找哇,找哇,找哇。”司徒星感覺眼皮一沉,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瞬間就暈了過去。
“雪兒。雪兒,雪兒。”水靈哭着,抱住了司徒星,“紫苑,現在怎麼辦?”
紫苑撫了撫額,“什麼怎麼辦?你先把她扶到裡面去,我去找皇帝哥哥問個明白。你讓小狸出宮一趟,通知姐姐,讓她派人過來,同時讓情報部門留神一下。”
“好的,好的,我明白了,你快去。”
紫苑以小郡主的身份混進了大殿,悄悄的走到了南宮睿的身邊,“皇兄,皇兄。”
南宮睿正在看歌舞,“嗯?你怎麼來了?來,坐坐坐。你看看人家的公主,多大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舞更是一絕,你看看你,跟着整天就是打打殺殺,一點兒每個規矩。”
南宮睿當然知道紫苑要說什麼,他就是不想給他說話的機會,拖延一點兒時間是 一點兒時間。
“皇兄。”紫苑氣得直跺腳,“你別鬧了,我告訴你,孩子們是你讓人弄走的吧,你究竟讓人給弄到哪裡去了?”
“是又怎麼樣?皇后現在身子笨了,不適合照顧孩子們。我讓人送他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你。”紫苑強忍着怒火,“皇嫂,暈倒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不管了,你自己去解釋吧。”
“啊?”南宮睿大吃一驚,趕緊追出了大殿。“紫苑,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紫苑回頭,報復性的做了一個鬼臉兒,“皇嫂暈倒了,你自己看着辦吧。我說皇兄啊,你就不能幹點兒靠譜兒的事兒啦,她現在這個身子,驚不起刺激的,你懂不懂?”
“有那麼嚴重呢?”冷風一吹,他的腦袋頓時清亮了起來,“走走走,快去看看。”
“陛下,您要是走了,這宴會怎麼辦?”德福趕緊走了過來。
“讓鎮國公去招呼吧,這老匹夫幹這個在行。”
“誒,不對呀。”紫苑指着德福,“德公公,孩子們是你帶走的吧,你怎麼現在在這裡呢?”
“老奴?”德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兒,一臉的詫異,“我陪皇后娘娘過來,然後就一隻陪在陛下身邊,並未離開。”
“神馬?”紫苑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剛纔明明就是你到仁壽宮把孩子們給帶走的。”
南宮睿神色一凜,“紫苑,德福說的沒錯,我確實不是派的他接的孩子們。你確定你真的沒有看錯嗎?”
“完啦,完啦,完啦。”紫苑跺着腳,“皇兄你就造孽吧。孩子們要是有事,我看你怎麼去見列祖列宗。”
“誒嘿,你怎麼跟爲兄說話呢。”
“天都塌下來了,你個糊塗蟲。”紫苑撒丫子就跑了,找孩子要緊。
南宮睿有點兒傻了,“德福,你說紫苑這丫頭的話什麼意思?”
噗通,德福突然跪倒了地上,“陛下,老奴該死,老奴該死該死。”
“起來,起來,你添什麼亂, 難道說孩子們真是你抱走的。”
“不是。”德福咚咚的跪在地上扣頭,“不是老奴,但是老奴有個天大的秘密,一直都瞞着陛下沒說。”
“那你現在說呀。”
“大寶和小寶是陛下的孩子。”
“神馬?”南宮睿一個趔趄靠在了廊柱上。“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再胡說吧。”
德福老淚縱橫,“陛下,魏雪衣就是司徒皇后。”
這個消息更加的震驚了,南宮睿感覺自己都要被五雷轟頂了。一把抓住了德福的衣領子,將他拎起來,“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給說說說清楚。”
“陛下,司徒皇后就是魏雪衣,我當年是見過司徒皇后的。”
“可是你這麼多年,爲什麼不說,爲什麼?”最後幾個字南宮睿幾乎是用哭腔說出來的。
“奴才不敢,凡事跟司徒皇后接觸過的人,都被貴妃娘娘用各種手段或明或暗的給處死了。奴才不敢說。
當年負責傳旨的應該是德江,可是他突然鬧肚子,我正好出宮採買,他求我幫忙,我就應了。所以奴才才活到了現在。求陛下開恩那。”
南宮睿已經聽不到德福說的話了,心碎了,自己,自己親手把自己的親生骨肉給弄丟了,孩子們就在自己的眼前,口口聲聲的叫爹,自己卻一點兒都不知道。
回想起當初跟南宮輝去見司徒星,孩子們管自己叫爹的情景,當時是覺得孩子們跟自己兄弟很像,當時怎麼就不深究一下,這回可倒好了。
悔不當初,難道這就是報應不爽嗎?
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司徒星跟自己說只愛國不忠君,他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每次見到司徒星都沒來由的心虛。他還明白了,爲什麼吻着那櫻脣,撫摸着那雪肌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踉踉蹌蹌的跑進了仁壽宮。太醫正在給司徒星診脈。
太醫見天子進來,趕緊扣頭,“微臣參見陛下。”
“皇后怎麼樣了?”
“不太好。”
又是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南宮睿直愣愣的身子就要往下跌,身後的德福,感激把他給扶住了,“陛下,陛下,你看要挺住啊,你可是皇后娘娘跟孩子們的主心骨那,您要是垮了,皇后娘娘和小皇子們將來依靠誰呀。”
“別再提朕這個沒用的皇帝,這個沒用的爹了。太醫,皇后娘娘到底怎麼樣了?”
“陛下,皇后娘娘動了胎氣,老臣定當盡力,只是還請陛下有個準備纔好,畢竟娘娘先前胞宮受過沖撞,微臣沒有十分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