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阿廣就過來了,還給阿蠻帶了一件披風,是用白毛獸的獸皮做的,周圍用烈火獸的獸皮滾邊,雪白的底色,加上火紅的滾邊,這件披風阿蠻第一眼就喜歡上了,穿上臭美了好一會。
“好看,阿廣準備這件披風,費了不少力氣吧。”方寧很欣慰的笑着說道,
“也沒多麻煩,阿孃說這麼做好看,我存的獸皮多,能做好多衣服。”阿廣看阿蠻很喜歡這件披風,笑笑說道。
“走吧。”阿蠻穿上披風,走到阿廣身邊說道。
去哪裡阿蠻已經提前想好了,她想看看那朵花還在不在,阿廣知道阿蠻想去看那朵會吃野獸的話,有點不樂意,那花太兇,他怕會嚇到阿蠻。
“沒事,我不害怕,咱們去看看吧。”阿蠻對那朵花還是十分感興趣的,尤其是在那朵花沾染上神話色彩以後。
阿蠻執意要去,阿廣只好很不情願的帶着她飛過去了,在被大雪覆蓋的山頭上,那朵花顯得格外鮮豔,一點的雪意也沒染上,周圍也沒有雪花的痕跡,還能看到皚皚白骨。
“咱們靠近一點看看。”阿蠻有些好奇,她見識過綠藤佛這種吉祥的樹,現在竟然還能見識到無暇這麼邪惡的花,也是難得了,她不明白這朵花爲什麼叫無暇,很想摘下來看看,不過她畢竟還對這裡的獸神保持敬畏之心,猶豫了半天,沒敢上前碰它。
“咱們走吧。”阿廣見阿蠻要伸手碰那朵花,急忙把阿蠻拉回來了,阿蠻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了,心裡有種抑制不住的感覺,讓她一定要碰碰無暇的花蕊,花蕊裡有她想要的東西,阿廣拉着阿蠻,卻發現阿蠻還在執意無暇那邊看,而且神智看起來有些不對,急忙抱着阿蠻從這裡離開了,回去的路上阿蠻還掙扎了一會,鬧着要回去摘花,阿廣緊緊的抱着她,沒讓她動。
阿廣沒有回家,直接飛到柳瑾家裡,讓柳瑾看看阿蠻到底怎麼了,柳瑾幫阿蠻看了半天,搖搖頭說她無能爲力,無暇是連獸神都對付不了的花,她更沒有辦法,讓阿廣趕緊把阿蠻帶回家讓十一跟十六看看,說不定它們會有辦法。
阿廣又帶着阿蠻飛奔回家去找十一跟十六,十一跟十六正在吃東西,聽阿廣說阿蠻出事了,急忙跑上前去看看,阿蠻已經清醒了,正在跟阿尤說話。
十一跟十六轉頭看着阿廣,阿廣剛剛是騙它們的吧,阿蠻這不是好好的。
“阿蠻,你好了。”阿廣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對不起,我太任性,讓你擔心了。”阿蠻清醒過來也是嚇了一身的汗,她竟然被一朵花給迷住了,是她太任性了,不該靠的那麼近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阿蠻正常說話了,阿廣總算放心了,摟着阿蠻半天沒肯放手,阿尤在旁邊看的都臉紅了,估計他們兩個人現在也看不到旁人,起身離開了。
“阿蠻,你怎麼醒過來的。”等阿廣把阿蠻放開了,阿蠻纔看到十一十六和初八都在旁邊圍觀,任是他們臉皮再厚,也臉紅了。
“我也不知道,我聽到阿尤喊我,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阿蠻繼續跟十一說起當時的事情:“我靠的近,突然就聞到一陣香味,然後我就看到很多很多醃製好的肉,我想上去拿,但是總是被人拉着不能動,後來我聽到阿尤喊我,我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發現根本沒有肉。”
“祭祀說你的病她也治不好,怎麼被阿尤喊一聲就好了,是不是因爲咱們離那朵花遠了,它誘惑不到你了,你就醒過來了。”阿廣有些奇怪的惡問道。
“不對,被無暇迷惑的人,就一定要被無暇吃掉才行,我們從來沒有見過能這麼輕易就恢復的人,阿蠻你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嗎”十一很嚴肅的問道。
“沒有。”阿蠻聽到十一這麼說,有點擔心了,她還這麼小,她可不想死啊,她還沒見到阿爹呢,她好不容易纔找到這麼好的男朋友。
“阿蠻姐姐的樣子不像是被迷惑的樣子,她清醒過來了。”十六在旁邊說道。
“對啊,她清醒過來了。”十一圍着阿蠻轉了一圈,看了好大一圈,然後跟阿蠻說:“去把你給我做過的好吃的都重新做一遍。”
阿蠻:
正好阿蠻也需要壓壓驚,手裡有事情做也不會想那麼多,轉身準備材料忙活起來,等阿蠻離開了,十一十六和初八嘀嘀咕咕商量起來,阿蠻現在這樣子,很明顯是好了,可是它們都知道,被無暇迷惑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好了,肯定有什麼地方不對,這兩天要好好看着阿蠻,不能讓阿蠻出事。
方寧從外面回來,阿蠻阿尤和阿廣已經提前說好了,沒有跟她提起這件事,但是阿尤悄悄的跟柳紀說了,讓他這段時間也留意阿蠻,千萬別讓阿蠻出什麼事情,晚上吃飯的時候,柳紀一直盯着阿蠻看,低頭吃一口烤肉,擡頭看一眼阿蠻,就跟拿阿蠻下飯一樣,連方寧都看出不對了。
“好了別看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你們不用這麼擔心。”阿蠻低聲警告柳紀,做的太明顯,方寧會看出來的。
“哦,阿蠻你不舒服一定要早點跟我說。”柳紀還是很不放心。
阿蠻今天也確實被嚇到了,半夜還做了個噩夢,無暇長着血盆大口,直接把她吞下去了,把阿蠻嚇的猛然間從牀上坐起來,已經是一頭的冷汗。
正輪到十六值班,十六見阿蠻從牀上坐起來,立刻翻身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阿蠻,等阿蠻睡下了,纔有坐回去繼續朝着阿蠻看。
阿蠻躺下之後,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有些懊惱自己今天的行爲,如果她沒靠的那麼近就好了,如果她好奇心沒有那麼重就好了,阿蠻夜裡一直在做噩夢,睡得不好,第二天起牀也晚,她雖然什麼都沒有跟方寧說,但是方寧還是看出來她不舒服了,也沒有喊她起牀,特意給她燉的雞蛋羹,還留在鍋裡,用溫水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