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郭清秋?”劉千舟反問。
“那孩子不適合集體生活,讓她回去好一點,志願者還要在這裡待幾天,我後天就走了,後面幾天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們自動畫了個圈子,要是孤立你,你在這裡日子豈不是很難過?”宋城道。
劉千舟驚訝的擡眼:“哇,宋老闆,你是真的接地氣了誒,連這些女孩兒心思你都揣摩到了。不過放心啦,我又不是十七八歲在學校的我,我要是現在還跟小姑娘計較這些,還沒招兒對付那些小丫頭,那我這些年是不是白混了啊?”
宋城聞言,“你說的招,是對罵?”
“啊不不,不是,我只是想,沒必要跟人計較,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我把她當空氣,她自討沒趣了,也就沒那麼想喜歡來招惹我,是不是?”劉千舟問
宋城道:“唉,這些小姑娘,腦子裡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些什麼。千千,如果你覺得這裡跟你想象的不一樣,不要猶豫,會雲都,我們換別的地方,多的是這種原始部落,好山好水,還比這裡生活便利。”
“不用,我依然沒有多勤快,東西多辛苦弄到這裡,我沒呆夠時間,就要走,那也太虧了。”
“不用跟自己賭氣。”宋城道。
劉千舟搖頭:“沒有啊,我是覺得,我還沒有上山去看看呢,想去看看。”
“你是說,山上的居民?”
劉千舟點頭:“是啊,我想上去看看,興許,從山上看到的風景,會很不一樣。”
宋城道:“萬一跟人起衝突,就去農家借住,身上的錢帶夠沒有?不夠我給你一些。”
劉千舟點點頭;“那你給我一些,我沒帶多少現金,我媽說,出門在外,財不外露,更不能隨身帶太多錢,很危險。”
“媽媽說得對,雖然這裡村民大部分很友善,但還是要小心。哪裡都有雞飛狗跳的事情,不能因爲我們是來做慈善,就掉以輕心。”
宋城話落,劉千舟忍不住的好笑:“你說的雞飛狗跳是指什麼啊?”
“偷盜、搶劫,哪裡都有惡人,我不在這裡,你一個人出行,要千萬小心,防狼噴霧和護身的東西,一定要隨身帶。上山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背藥包,遇到蛇、蟲不要怕,記住了?”宋城道。
劉千舟點頭:“我知道,你忘記了我也是小鎮姑娘。”
“這裡可跟你們那邊不同,這裡山多高,上面有些什麼,很難說得清楚。”宋城道,他眉眼裡,全是濃濃的擔憂。
劉千舟擺手:“嗨,還有我搞不定的事情嗎?放心好了,再說,山上還有人住呢,有人住的地方,不會太危險的。你沒聽柯鳴說嗎?她說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會咬人的野獸了,那些野獸,應該也是在時間和大自然生物進化的過程中,被淘汰了吧。”
“你說的有道理,我不跟理論這些。你自己充滿信心就好,然而,我還是要叮囑你一些,山路不好走,沒有人陪你上去的時候,你一定要小心,最好有柺棍用來探路,看清楚腳下踩的每一步,然後再下腳,山路滑,摔一跤可不得了,明白?”宋城道。
劉千舟點頭,這個男人的所有擔心和牽掛,都藏在了這反覆的叮囑聲中。
他給她的濃濃關懷,她收下了。
“明天我們一起去鎮上吧。”劉千舟到。
宋城擰眉,“你去做什麼?你繼續留在家裡發呆,明天畫具回來了,你就沒時間發呆了,抓緊時間吧。”
劉千舟忍不住好笑,擡手捧着他的臉:“你怎麼這麼逗啊?”
宋城將她攬在懷裡,“寶寶,我希望你,回到雲都之後,重新認真慎重的考慮我們兩個的關係,你看,生活要慢下來,我也能夠陪你慢下來,你想要自由,我也能夠做到什麼都不要求你,給你足夠的空間和自由。我既然什麼都能做到,你何必要換一個呢?你以爲新換的老公不麻煩嗎?還得花多少時間去磨合,是不是?”
劉千舟原本嚴肅臉,卻給他這話逗樂了,“你還真是任何時候都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啊。”
宋城道:“就沒有比這更加實誠的坦白了,哪裡是在往自己臉上貼金?”
劉千舟推了下他的臉,“嗯。”
宋城看她,沒有別的話說了?
“明天你就在這裡,等我早點出門,然後給你拿回來。你確定明天是到了鎮上,對嗎?”宋城問。
劉千舟頓了下,遲疑的點頭:“應該、應該是吧,我們出發頭兩天發的,明天都第五天、六天了,不會還沒到吧?”
宋城問:“昨天有沒有查快遞走到哪裡了?”
“昨天看已經到鳳凰了,今天應該送到麓山了吧?”劉千舟說。
宋城點頭:“那就是到了,只要確定到了就好。”
劉千舟忽然笑說:“如果明天去沒拿到東西,然後來回一趟,是不是會很生氣?”
“那不至於,爲你做的事情,何至於生氣?”
宋城輕輕揉了下她的頭髮,劉千舟把腳拿出來,往旁邊移開。
“你泡一會兒吧,還挺熱,就別去裝水了。”劉千舟說。
“何必放心裡?”宋城道。
劉千舟說:“不是我小氣往心裡去,而是我們這麼多人住在一起,確實應該想想別人。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又不是古代,哪裡還有什麼尊卑貴賤?每個人都一樣。雖然我覺得你出手打了郭清秋,我心裡很痛快,但實際上,你動手確實不夠紳士,確實不太對。”
宋城道:“我只是給了她一耳光,可比一些人玩陰的強。你知道得罪我們這樣的人,有些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劉千舟微微側目,冷聲輕哼:“你們那樣的人,你們是哪樣的人?難道你們就不是人了?”
宋城擺手:“得了,不說這個,我洗洗腳就好。”
毛巾宋城遞給劉千舟,她將腳上水擦乾,隨後往牀上縮進去。
劉千舟說:“這邊應該是雨水很充足,所以外面的植物生長都很茂盛,看着那顏色都能感覺到生命力的頑強。”
宋城應了聲,隨後回頭:“你想說什麼?”
劉千舟說:“就是說,洗腳水也可以不用給澆花澆樹,因爲它們好像不缺水。”
“嗯。”宋城聞言,又應了聲,沒接話。
劉千舟坐在牀上看宋城帶來的書,宋城倒了水,將傢俱都放回廚房,隨後進屋來,順手將門反鎖釦上了。
劉千舟微微擡眼,“就準備睡覺了嗎?就不過去串串門?”
“你精神抖擻,他們累了,你也要識趣一點,不能讓人討厭。人家已經很困了,你非要過去串門,人家是攆你走,還是硬撐着陪你說話?”宋城問。
劉千舟完敗:“好吧,那我就看會兒書就好了。”
宋城坐在她牀上,忽然問她:“你這個月什麼時候來事兒?”
劉千舟擡眼,“啊?”
滿臉疑惑,第一時間還真沒反應過來。
然而,看到宋城就那樣自顧自的脫衣服了,她這反應過來。
“喂,喂,你什麼意思?”
宋城脫了衣服褲子,隨後直接上了她的牀揭開被子,人就坐在她身邊,緊緊貼着她。
劉千舟一張臉擰成了苦瓜乾兒:“我說,你這什麼意思啊?你不會是想跟我擠一張牀吧?”
“你還記不記得自己剛纔說了什麼?”宋城大掌輕輕搭在她肩膀上。
劉千舟看着他的臉,腦中在仔細回想,她剛纔說什麼了?
仔細過了一遍,搖頭:“我說什麼了?”
好像沒說什麼不妥的話吧?
見她滿臉疑惑,宋城出聲提醒道:“你當着大家的面宣佈,我是你的男人。”
“呃……”劉千舟張張口,嘴角微微抽了下;“那又如何?”
宋城道:“既然我是你的男人,那麼我就應該盡到你男人的義務,來吧,反正沒事兒做。”
宋城說着要將她壓下牀邊,劉千舟立馬擡腳就踹:“你搞什麼鬼?精蟲上腦啊?老孃已經跟你離婚了!”
“離婚過後又不是沒睡過,來來寶貝兒,你不也無聊嗎?”
宋城將爬起身的劉千舟又拽了回去,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劉千舟擡手推他的臉:“你搞什麼鬼?讓開!”
宋城笑道:“不,記得那晚不?可是你非拽着我,讓我失了身,今天,該你還給我了。”
“什麼?”劉千舟瞪大眼睛,“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別轉移話題,你上次喝多了,知道是怎麼欺壓我的嗎?”宋城含笑問。
劉千舟瞪眼,隨後咬牙,不做聲。
宋城單手撐着自己的身體,另一手輕輕捏了下她下巴。
“嗯?說話,剛還氣勢洶洶的,爲什麼現在不說話了?”宋城笑道,他語氣壓得很低,聲音磁性滿滿,眼底都是笑意。
劉千舟恨不能一腳踹翻他,她本以爲跟他離婚了,就能夠翻身農奴把歌唱,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壓在了他身下。
劉千舟咬咬牙道:“我上次是喝多了,再說,我也沒想叫你的,一定是姑姑叫的你,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把我帶走了。”
“瞎說什麼?你當晚可是清醒得很呢!”宋城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