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這家人的保姆,跟趙小平和那狐狸精一模一樣。”
樑超道:“不知道那兩人出去做什麼去了,肯定跟秋雲有關係。”
“大哥,你說他們能做什麼?”樑秋月立馬神情緊張起來。
“具體能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剛沒聽到說出去商量事情?”
樑超話落,樑秋月一驚:“難道是商量對付我們倆的事情?”
“極有可能,現在當務之急,就是等警察快到查清楚事情真相。”
樑超並不想待在這裡太久,他在這雲都一點都不習慣。
就拿之前進小區的事兒說,他們老家滿地都是畜生的糞便,誰去注意過這些?
可這小區,連吐口痰都得對着那個小箱,還不能隨地吐痰?真搞不懂城裡人到底哪裡過得好,約束太多了。
樑秋月站起身,在屋裡走來走去,看着這屋裡的擺設裝修,窗外還有個獨立院子,一樓比高樓層的面積大多了,看起來很是不錯。
“這房子應該很貴,要是二姐不走,這房子就是她的。”
樑超說了句:“是你二姐的,以你二姐那小家子氣的德行,你以爲能給我們多少好處?”
“也是……”
樑秋月在外面轉了一圈又進來,“大哥,你看那狐狸精現在又給趙小平生了個兒子,趙小平不向着她纔怪了。”
樑超嘆氣:“要是秋雲還在,可能這日子也不好過,幾十歲,趙小平是有頭有臉的人,他那個妹妹還是宋家的二太太,自己膝下沒個孩子……唉,還好她走了,不用煩心那些了。”
一提到這個,樑秋月倒是沒話說。
一個女人爲一個家庭做的最大得貢獻,不就是傳宗接代?
可你一把年紀了,孩子卻都沒了,對得起夫家?
“雖然經年說二姐的意外還有別的隱情,可照她這個情況,如果換成是我,這把年紀了,都沒有自己的孩子,我真會讓老公去生一個,我會退出。所以,就算二姐平時再潑辣,可她也是女人也是母親,她當不了母親,心裡壓力一定很大。經時走了這麼多年,趙小平這麼多年來一定沒給她好臉色,所以啊,日子過不下去了,能不離嗎?”
樑秋月感嘆着,都是女人,能不理解?
樑超也嘆氣:“要再年輕個十歲二十歲,這事情就不會這樣了。”
兩兄妹在這討論着這事兒,傳統的思想,女人就該爲夫家生兒育女。
樑秋雲的年紀已經大了,縱然有心再生,已經沒了生育能力。趙小平要離婚,樑秋雲迫於心裡壓力答應離婚,這都是他們爲人父母在人世走了幾十年的人很能理解的事情。
至於趙經年說的另有什麼隱情,樑秋月覺得可能想多了。
這世間哪來那麼多隱情,但樑秋月也能理解趙經年要調查這事兒,她二爺畢竟是養大趙經年的人,趙經年的心裡一定是痛苦的。
“唉,可惜了二姐一輩子啊,到頭來這一切都是別的女人的,連個兒子都沒有,真是可憐。”樑秋月道。
這倆兄妹,愣是跑正題上,討論別倒是討論了一堆。
那邊出門的袁雪麗將就當下帶着趙小平去了賓館。
這事兒可不能隨便找個咖啡廳說,得秘密一點的地方。
袁雪梅在屋裡打算放鬆一下,所以脫了衣服在浴缸裡泡着,算着她姐回去再來的時間,跑個澡剛好合適。
可沒料到袁雪麗這來是帶着趙小平一起來的,那邊袁雪麗刷卡進門,看着脫了一地的衣服,傻了一秒。
“梅梅,你在裡頭幹啥呢?”袁雪麗臉色通紅,在衛生間門口問了聲。
這衛生間、浴室整個透明的,裡面有簾子,可袁雪梅並沒有拉上,所以從屋裡是直接看得到袁雪梅里頭情況的。
趙小平一進屋就看到地上脫得的衣服、內衣褲,立馬掉頭出去,等在門口。
袁雪麗喊了聲,回頭看了眼紳士的丈夫,隨後才推門進去。
袁雪梅里頭放着音樂,喝着紅酒在按摩浴缸裡泡着,確實無比舒服。
她姐進來,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忙從浴缸裡坐起來。
“姐!你這這麼快就回來了?”
袁雪麗看了眼妹妹姣好的身材,水面泡沫不多,水下雪白身體一覽無餘。
沒生孩子就好,肚子就算有點贅肉,但一點皺紋都沒有。
不像她,夏天短一點的衣服決不能再穿,肚子上的妊娠紋用多好的產品,如今都沒恢復過來。
“你還真會抓緊時間享受,趕緊穿上衣服出來,你姐夫一起過來了。”袁雪麗低聲道。
袁雪梅一聽,臉瞬間紅透。
“不是說你先回來,再叫姐夫出來嗎?”
她這纔沒所顧忌,想着就算她姐回來了,也沒關係。
袁雪麗道:“他跟着一起出來了,難道我還讓他回去?反正都一樣,你趕緊出來。”
袁雪梅頭疼:“那你給我拿下衣服,哦不,你先出去一下吧,我這就出來。”
袁雪麗看了眼,走了出去:“你別磨蹭,趕緊起來。”
“好。”
袁雪梅在她姐出去後,趕緊從浴缸裡出來,裹着毛巾出來,把地上衣服一一撿起來,進了衛浴,拉下簾子換好衣服。
袁雪梅再出來,打開門,她姐和趙小平都在門口站着。
“姐,姐夫,進來吧。”
袁雪麗看了眼趙小平,先進了房間。
房間沒拉開窗簾和遮光布,所以屋裡光線很暗,開了暖黃的牀頭燈。
趙小平進屋感覺這氣氛不太好,索性把廊燈也開了。
“這裡面燈光就是這樣,我們已經研究過了。”袁雪麗道。
袁雪梅也點頭:“是啊,所有燈開了也不太亮。”
趙小平看向袁雪梅:“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搞得他有點矇頭,外面找個安靜點兒的咖啡廳坐一坐,談點事情就好,這怎麼到了酒店?
好在他嬌妻也在,不然這成什麼了?
“沒有……”
“是有,雪梅有事情跟你坦白,我也有事情,我也有責任。”袁雪麗岔開妹妹的話說。
袁雪梅一聽,有點懵了,看向她姐姐。
她姐那明顯是想要把事情往她頭上推啊,特地跑她那一趟,說那通話,其實這纔是目的吧?
袁雪梅明白她姐的用意,卻不能說出來。
難道她要看到姐姐被抓走坐牢?
這個家要沒了她可以,可沒了她姐姐,怎麼撐得下去?
爸媽要生活,經常要照顧,她也需要她姐姐牽線搭橋需要她姐姐的幫忙。
袁雪梅快速衡量,索性幫她姐認了這個罪。
趙小平看向袁雪梅:“你有什麼事要坦白?你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
趙小平還是不明白,小姨子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跟他坦白什麼?
難道是惹上麻煩了,需要他幫忙擺平?
小姨子這脾氣秉性,他是瞭解的,並不是那種會惹事的人,難道是別人壓迫她?
袁雪麗推了下妹妹:“你有什麼話,如實跟你姐夫說吧,你姐夫人好,他會理解的。”
趙小平看了眼嬌妻,聽這話,他嬌妻是沒參與,當即又鬆了口氣。
“今天你姐姐心情一直不好,肯定也是因爲你的事兒,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能幫的,姐夫一定幫你,咱幫親不幫理。”
袁雪梅忽然大哭一聲,捂着臉說:“姐夫,我對不起你,去年我揣度我姐把你和趙經年給你前妻的錢拿走了,我拿去給我爸媽買房子了。姐夫,這事情我一直藏着不敢說,一直怕被揭穿。現在我姐說趙經年已經報警了,我怕、我怕被查出來,所以,姐夫,我跟您坦白,都是我的錯,是我鬼迷心竅,姐夫……”
趙小平臉色瞬間黑沉谷底,這事兒還跟她有關?
趙小平迅速看了眼袁雪麗,再問袁雪梅:“你是怎麼知道錢的事?”
袁雪麗忙接話:“是我,我說的。”
趙小平氣不打一處來,一時間怒氣不好發作,可這事兒,實在來氣,好片刻才指着袁雪麗。
“那你還敢說?!這分明就是你們姐妹倆合謀把錢騙走了!我說經年怎麼會忽然報警調查他媽的死因,一個瘋婆子的遭遇,人都死了調查出來有什麼用。原來他是真發現了事情不對,他不好說出來,所以才報警,讓警察幫忙說話!你們,你們啊!我是引狼入室,讓你們兩個進了家門!”
袁雪麗幾次想辯解,眼眶一紅,自己沒底氣辯解,只能默默的流淚。
袁雪梅卻聽不下去了,忽然跳起來反駁趙小平。
“趙姐夫!你說話講點良心!你說我算計你們的家錢就算了,你別扯上我姐姐。你自己捫心自問我姐姐爲了你,她放棄了多少?她從很小年紀就認識了你,什麼都給你了,如今還嫁給你這個可以當她父親的男人,爲你生下經常。我姐真要是那種貪圖你的錢的人,這幾年你身上早沒有一分錢了!你自己摸着良心問問,我姐這幾年有沒有找你拿過一分錢?”
趙小平看了眼委屈得直哭泣的嬌妻,心裡內疚。
可事情不是哭兩聲就完事兒,那是他和趙經年爲了贖罪給樑秋雲養老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