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尊?”
聽到夜玄的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顯然沒想到夜玄居然還有師尊,而且他的體質竟然不能說出來,不然傳了出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甚至給夜家都帶來禍端。
“什麼體質這麼厲害?”這些夜家的高層都不太相信,不過他們看到夜玄說的有板有眼,神色平靜,沒有絲毫的慌張,一點都不像說謊,心裡卻也就漸漸的相信了。
當然夜華除外,情況連番發生異常,超出了他的預料,本來衆人齊聚刑堂,是對夜玄有沒有殺他兒子進行調查,但是現在居然變成了他的“個人表演”,表彰大會,所有人都被他展現出的天賦和實力所震驚,甚至駭然。
所以此時此刻,夜華氣得簡直就快要暴走,一口鋼牙咬的咯吱作響,使得站在他旁邊的人還以爲他在磨牙呢,不由得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急忙遠離了他。
“對,就是我師尊。”見衆人成功被自己唬住,甚至就連夜富都無比驚訝地看着自己,夜玄心裡忍不住哈哈大笑,暗歎神秘高人啊神秘高人,真是對不住,借你的名頭一用!
“你師尊是誰?”那五星武宗長老急忙問道,一直古井無波的聲音都變得有些急促了起來。
要知道平陽城是有一些隱修的武王級強者的,這些人性格冷僻,獨來獨往,不參與世俗紅塵之中,但是一旦發現好苗子,就會立即收進門下,作爲衣鉢傳人。
如果夜玄真的被某一位武王級強者收爲弟子,那夜家也就相當於抱上了一棵大樹,就算是城主府想要對付夜家,也得三思而後行,考慮夜玄背後的人。
“我師尊並沒有告訴我他的真實姓名,只對我說他叫蔣青衫,還送了我一句詩,說是如果我遇到危險,就直接喊‘一劍冰封三千里,潛龍青衫誰敢敵’,對方聽到後,絕對不敢把我怎麼樣。”夜玄一臉認真地道,反正那個暗中幫他的人,主動承認是他師父,那他現在把他的名號拿出來用一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什麼?蔣青衫!”
“居然是那個狂人!”
“我知道此人,據說曾經因爲南陵城挑釁我們平陽城,說我們平陽城的人全都是廢物,使得他大怒,只用了一劍,就冰封了整個南陵城,城中的所有人全都死於非命,甚至連南陵城的幾名武王都沒有逃出去!這件事在當時引起了極大的轟動,然後上面派人下來調查把他帶走,想不到他居然沒死,而且還回來了。”
“他不說我還忘了,就在十幾天前,平陽城中不就響起了一劍冰封三千里,潛龍青衫誰敢敵嗎?當時我還以爲是哪個高手閒着無聊在發泄,沒想到居然是那蔣青衫回來了!”
所有人再次被夜玄拋出的重磅炸彈炸的懵逼了,聲音顫抖,滿臉震驚,看着夜玄的眼神彷彿在看怪物一般,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其中夜華的臉色都被震驚了一下,然後變得無比難看,一些和他交好的夜家高層,也是紛紛臉色大變,看着夜玄的目光中出現了別樣的意味,甚至就連夜華的鐵桿支持者夜驚海,神色都出現了變化,皺眉陷入了思索,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和夜華劃清界限,去支持夜富。
畢竟父憑子貴,如果夜玄真的是蔣青衫的徒弟,那夜家可以說是在整個平陽城的地位都穩如泰山,無人可以動搖,甚至就連城主府,都不敢拿夜家怎麼樣,甚至如果夜玄能夠請動蔣青衫幫忙,那麼平陽城的另外兩大家族,畢家和江家立刻就會被覆滅,只剩下夜家一家獨大。
“我不信!”就在幾乎所有夜家高層都在憧憬美好的未來時,夜華面孔扭曲,陡然大喝,指着夜玄道:“就憑這小子的一面之詞,如何確定蔣青衫是他的師父?畢竟那句詩和蔣青衫的名號,我們所有人都知道,萬一是他拿來盜用的呢?”
夜玄早就料到夜華會這樣說,所以他面色不變,冷笑道:“諸位長輩,不知道十幾天前城主府有沒有派人來我們夜家找過我的麻煩?”
“確實來過。”一名執法隊高層道:“當時來的人還是那城南兵主李元孝,九星武宗的修爲,和我們家主一樣,不過他並不是來找麻煩,而是說了一些奇怪的話,什麼都是一場誤會,呂奇才少爺絕對不會找你們家夜玄少爺的麻煩,城主府和夜家一定要好好相處,真是讓人感到奇怪,而且當時是你父親接待那李元孝的,我只不過在旁邊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這又能說明什麼?”夜華不死心,堅決不相信夜玄會是那狂人蔣青衫的徒弟。
“說明什麼?”夜玄冷笑:“既然你們都很好奇,那我就把當時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出來。那一天,我遇到了呂奇才,由於我看他很不爽,所以就揍了他。”
看他很不爽,所以揍了他……
聽到夜玄的話,所有人都一臉無語,居然因爲看城主的兒子不爽,就把他給揍了,這也太肆意妄爲,無法無天了吧。
不管衆人滿頭的黑線,夜玄繼續道:“後來我成功地引起了城衛軍的追擊,並且擊敗了其中一名統領,然後那李兵主感到喪失威嚴,就把我抓了起來,原本此人想要殺我,不過卻被我報出的名號給嚇住了,不過他起初也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把我帶到潛龍學院求證,結果被我師尊發出的聲音擊成重傷,然後對我磕頭道歉,才撿回了一條命。”
“什麼,堂堂南城兵主,九星武宗修爲的強者,對你磕頭認錯?”
刑堂堂主夜重樓被夜玄這句話嚇得再次站了起來,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是自然。”夜玄一臉自傲地道:“不然你以爲憑藉我師尊的性格,他不磕頭認錯,能活着離開?”
“這……這倒也對。”夜重樓道:“青衫劍客蔣青衫,他是從潛龍學院出來的,爲人最是霸道囂張,而且實力偏偏又極強,不僅是在平陽城,即便是周圍的幾個城,只要一提到他的名字,可以說沒有一個人不害怕,是能夠止小兒啼哭的狠角色。”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城主府問問,看我有沒有揍那呂奇才,如果我揍了他,現在又活的好好的,而且城主府還不來找我的麻煩,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我就是蔣青衫的徒弟嗎?而且你們也可以去潛龍學院親自找我師尊,當然,前提是你們能夠見到他。”夜玄好整以暇地道。
“看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夜家長老團的幾位長老和執法隊高層互相對視了一眼,均都點了點頭,然後那夜重樓突然正色道:“夜玄,雖說你是那狂人蔣青衫的徒弟,但說到底也是我們夜家一份子,所以族規是不能夠違背的。”
夜玄笑了笑,如果是以前的他,根本就沒人承認他是夜家的人,現在見他能夠修煉,實力突飛猛進,背後更有蔣青衫撐腰,立刻就把他說成是夜家的一份子,典型的勢利眼。
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淡淡道:“這是當然,你們想要調查什麼,就請開始吧,我夜玄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沒什麼好怕的。”
“什麼!”見夜玄一副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夜華簡直氣的吐血,不顧所有人對夜玄的看法已經轉變,立刻跳出來怒聲道:“你殺了我的兩個兒子,甚至連畢家第一天才畢景明都死在了你的手中,現在居然有臉說自己沒做虧心事?哼,小小年紀,就如此的心狠手辣,竟然連自己的堂兄堂弟都殺,簡直是狼心狗肺,罪大惡極!”
“二伯,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夜玄陰聲道:“你說我殺了你的兩個兒子,請問你有什麼證據?如果沒有,那你這就是污衊,陷害,我必定要讓刑堂爲我主持公道!”
“是啊。”那刑堂堂主夜重樓一臉公事公辦地看着夜華:“夜華兄,你說夜玄殺了你的兩個兒子,我們刑堂立刻就把他召來了,但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詞,請問你有證據嗎?如果沒有證據的話,那我們也不得不爲夜玄主持公道,懲治你一個蓄意陷害誹謗族人的罪責。”
“夜重樓,你!”夜華大怒,不過卻又無可奈何,以他的實力和地位本就無法壓服夜重樓,現在夜玄又突然冒出一個牛逼哄哄的師父,那他更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不過明知大勢已去,他卻也不會就此罷手。
“既然我敢說這個小畜生殺了我的兩個兒子,那我自然是有證據的。”夜華胸有成竹地道。
其實他也不太肯定自己的兩個兒子以及畢景明,是不是真的被夜玄殺死了,不過他心裡總是有一股揮之不去的不祥感覺,讓他隱隱覺得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再加上夜雷和夜電連一聲招呼都沒跟他打,就莫名其妙地失蹤了五天五夜,讓他心裡那股不祥的感覺愈發強烈,始終縈繞在心頭。
“哦,你說你有證據?”夜玄感到有些好奇,夜雷和夜電兩人的屍體已經被他燒成了灰,連一根毛都沒有剩下,可以說是真真正正的毀屍滅跡,這夜華又是從哪弄來的證據呢?
“小畜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夜華一口一個小畜生地叫着。
不僅使得夜玄滿臉冰冷,目露殺意,就是其他人,執法隊高層,幾位長老,也是臉色非常的難看。
畢竟夜玄和他們都是有血緣關係的,夜華這樣罵,不僅是在罵自己,連帶他們都給罵了進去。
“哼!”夜富冷哼一聲,身上的氣勢再次隱隱擴散而出,一股大地回春,冰雪消融,陽光明媚的氣息浩蕩在整個刑堂:“老二,你罵我兒子是小畜生,那我豈不是大畜生?而家主,我們的父親,就是老畜生了?”
聞言,夜華面色猛地一變,辱罵家主夜戰,他可沒那個膽子,生怕其他人誤會,他急忙辯解道:“夜富,你不要搬弄是非,借題發揮,我這是對事不對人,你兒子殺了我兒子,殺自己的堂哥堂弟,那他不是小畜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