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夜玄在潛龍學院之中名聲大噪,如日中天,再加上背後有蔣珺瑤罩着,三大聖生自然不敢來找他的麻煩。
但是現在,蔣珺瑤因爲要事,離開了潛龍學院,雖然這件事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是以聖生在潛龍學院享有的地位和特權,通過一些渠道,得知這個消息,也不是什麼難事。
而蔣珺瑤一離開,這些視夜玄爲眼中釘,肉中刺的傢伙,自然就急不可耐的跳出來,要攪風攪雨了。
“哼,聖生嗎?據我所知,這四大聖生全都是低階武宗而已,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不來惹我還好,一旦不開眼前來招惹,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不念同門之情了!”
夜玄冷冷地看了聖生居住的地方一眼,然後一甩袍袖,大踏步離開。
距離萬城之戰的召開,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非常緊迫,而且萬城之戰的比試場地是在風江郡之中,參戰選手肯定要提前出發,才能夠及時到達。
潛龍學院自然知曉這件事情,所以特地安排了雲霄飛舟,在半個月後,攜帶潛龍學院的內院學生前往風江郡參加比賽。
雖說只要修爲沒有達到武宗境,都可以參加萬城之戰,但實際上參加的人幾乎全都是九星武師,八星武師基本上沒有,更別說夜玄這樣的七星武師了。
畢竟這是關乎自身性命的事情,誰會爲了一個虛無縹緲的名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還有半個月時間,應該足夠我突破到八星武師了。”
夜玄用力地攥了攥拳頭,然後閉目盤坐在牀上,開始修煉起來。
一夜修煉至天明,他沒有感到絲毫的疲憊,反而神清氣爽,到了他這個境界,就算是十天半個月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就在他打算再接再厲,一舉突破到八星武師的時候,四聲震響突然從他的院子中傳出。
“有人來了。”
夜玄猛地睜開眼睛,目光透過窗戶,就看到四名青年男子站在他的院子裡,人人氣勢雄渾,頤指氣使,高不可攀。
其中三人他並不認識,不過全都是武宗級別的武者,想來應該就是潛龍學院的聖生,而最後一人,他卻非常熟悉。
居然是呂天縱,而且還修煉到了一星武宗,看樣子,似乎是來找夜玄的麻煩的。
“幾位,有事嗎?”
夜玄身形一閃,出現在了院子中,掃了四人一眼道。
“你就是夜玄?”其中一名滿臉狂傲的青年男子看着夜玄,陰陽怪氣地道:“什麼玩意,一頭白毛,不倫不類,我還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天才人物呢!在我看來,不過如此。”
這個青年男子在四人中修爲最高,乃是三星武宗,表現的也最爲囂張狂妄,彷彿天下沒有人能夠入得了他的眼睛一般。
聞言,夜玄眼神猛地一寒,他自從在天屍山脈遭遇到地獄魔羊的精神攻擊後,原本一頭漆黑的長髮,就變成了雪白之色,而且並沒有隨着他靈魂創傷的痊癒而恢復過來,這在南山荒洲雖然少見,但是並不算什麼。
而眼前這個人居然在這上面做文章,一看就是純心找茬,夜玄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看。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此人一眼,夜玄淡淡道:“這位兄臺,我頭髮是什麼顏色,關你屁事?再說了它長在我頭上,又沒長在你頭上,你丫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所以跑出來亂管閒事?”
“噗!”
四人中一名身穿大紅衣裳的青年男子,聽到夜玄的話後,居然捂嘴輕笑起來,兩隻肩膀微微顫抖,動作優雅,卻又很是娘氣,不像一個男人,而是如同女子。
這個人,夜玄早在一開始就注意到了,整個人的穿着十分鮮豔靚麗,而且動作娘裡娘氣,充滿了女性化的味道,不過卻剛好和他心中的一名聖生的形象,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青雲黨首領趙日甜,二星武宗,據說愛好男風,不戀女色,患有龍陽之癖,今日一見,果然傳言非虛。”
夜玄有些厭惡的看了趙日甜一眼,他的性取向非常正常,對於這種被掰彎了的人,他看着就感到噁心。
不過厭惡歸厭惡,夜玄卻知道他不好對付,因爲趙日甜的爺爺,就是潛龍學院的院長趙正陽,背景深厚,在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上,夜玄還真不好把他怎麼樣。
而且上次他爲蔣珺瑤治療靈魂創傷,失去了戰鬥能力,學院長老團的那些人趁火打劫,多虧了趙正陽出面,才阻攔住了那些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於公於私,夜玄都不太好對付趙日甜,不過要是他不知好歹,一心跟自己作對的話,夜玄也不介意殺了他。
“夜玄,你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竟敢嘲諷我?”
三星武宗修爲的青年男子冷冷地瞪了笑的“花枝亂顫”的趙日甜一眼,然後惡狠狠的看向夜玄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內院學生,七星武師修爲的廢物而已,而我卻是高高在上的聖生,三星武宗修爲的強者。所以,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說話,誰給你的勇氣讓你站在我的面前?別逼我施展手段,我本不想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葉兄說的不錯,這夜玄不過是七星武師而已,卻如此的狂妄自大,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以爲自己在武師境稱王稱霸,就可以和武宗一較高下了,哼,幼稚,天真!”呂元勳接話道:“看他的態度,如此的囂張,絲毫不把你放在眼裡,我覺得你不妨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從此多加收斂,免得爲我們潛龍學院帶來禍端!”
說完,呂天縱一臉陰險的看着夜玄,一副我看你怎麼辦的樣子。
他倒是學聰明瞭,不和夜玄正面對着幹,而是在一旁煽風點火,借刀殺人,就像毒蛇一般,隱藏在暗處,坐山觀虎鬥,一旦尋找到漏洞,絕對會立刻兇狠的撲上來。
不過夜玄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想要當那漁翁,坐收漁利,也不看看自己借的刀夠不夠鋒利,是把自己殺了,還是被自己給崩斷。
“呂天縱,你也不要使用激將法,在一旁煽風點火。”葉姓青年男子輕蔑的看了呂元勳一眼道:“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鬼主意嗎?不就是想讓我和這夜玄互相爭鬥,然後你好在後面撿便宜嗎?不過,很可惜,你想多了,這個夜玄太弱,根本不值得我出手,所以,你還是收起你那如意小算盤吧!”
“葉良辰,你就那麼肯定夜玄不是你的對手?”趙日甜突然開口道:“要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天賦異稟,潛力無窮,越階戰勝對手就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你雖然是三星武宗,但保不準就被夜玄給擊敗了呢!”
他似乎對夜玄很有好感,居然替夜玄說話,完了還對夜玄拋了一個媚眼,嚇得夜玄身體一顫,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趙日甜,你說什麼?”葉良辰聞言,瞬間暴怒,“你說我不是這個夜玄的對手?哈哈,真是笑話,天大的笑話,我堂堂三星武宗,如果被一個小小的七星武師擊敗的話,豈不是連廢物都不如?”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趙日甜道:“還有,既然你這麼堅信夜玄不是你的對手,那麼我們不如打一個賭如何?我賭夜玄會把你狠狠地擊敗,如果你輸了,你就要把你新近得到的那粒神丹拿出了,如何?”
“有點意思,既然是打賭,那我也來湊湊熱鬧。”那個自從來了後,就一直默默無言的聖生開口道:“我也賭夜玄會贏,畢竟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我就喜歡鋌而走險,玩心跳,要是一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了的賭局,那賭起來還有什麼意思?”
“龍傲天,你……”葉良辰又羞又怒,他自認爲修爲高深,把夜玄視爲廢物,但是和自己齊名的另外兩名聖生,居然都不看好自己,甚至還打起了賭,賭自己被一個七星武師修爲的廢物擊敗,這讓他想不通的同時,又氣的幾乎三尸神暴跳,五竅內生煙,認爲這兩個人純心是爲了羞辱自己。
站在一旁的呂天縱眼珠子轉來轉去,苦苦的思索,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兩個聖生居然一致認爲夜玄能夠將葉良辰擊敗,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九星武師,越階戰勝一星武宗都是鳳毛麟角的事情,一旦出現,勢必會掀起軒然大波,而七星武師,越五個等級,戰勝三星武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根本不可能做到,即便是曠世奇才,蓋世妖孽,也絕對無法做到。
但是趙日甜和龍傲天爲什麼如此的篤信夜玄能夠做到呢?甚至還爲其打賭,拿出了昂貴的賭注,這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好,很好,你們兩個既然執意要把寶貝送給我,那我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葉良辰怒極反笑道:“我就把那紫氣造化丹拿出來作爲賭注又如何?還有你,龍傲天,我知道你覬覦我的金絲天蟬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麼今天我也把它拿出來,作爲這個賭局的賭注,不過你們兩人可有什麼寶貝作爲賭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