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受到it男裝創業三人組到來好運氣的影響,陳楚網絡銷售數量第四天迎來爆發式增長。從第二天的五條,猛地裡增長到二天後的十七條!
在以二十萬元拿下it男裝的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後,陳楚突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淘品牌纔剛剛興起,這些品牌在供應鏈、資金、管理等方面都很弱小。這些的弱小,對他來說正是一個絕佳的投資機會!
重生之前,陳楚製衣廠因爲不是專做淘寶貨源,所以對淘寶網算不上很瞭解。不過,他還是記得不少淘寶品牌的名稱,甚至還知道它們創始人的一些信息。於是,在it男裝創業團隊離開後,陳楚開始到淘寶網上搜索一些在九年之後赫赫有名的品牌。
卡阿、裂絲、八格格……陳楚將自已記憶中的那二十多個淘品牌搜索了一遍,很快就發現,這些比較有名的淘品牌有一半竟然還沒有創立。不過,他還是找出了十個比較熟知的淘品牌,第二天早上,陳楚開始一一聯繫已經搜索出來的淘品牌,詢問他們有沒有合夥融資的打算。
結果,在這些淘品牌中,竟然有三分之一是線下批發商和生產商根本上就不差線;其他的幾家中,有二家沒有想和其他人合資的意思;到最後,陳楚發現只有五家網店有合作的意向。
二天後,陳楚跑了一遍魔都、羊城和餘杭和五家淘品牌創始人見面,商談合作事宜。
餘杭市,西湖邊的一座茶樓上。
陳楚看着站在自已面前的那一對比自已大不了幾歲的年輕夫婦,心中由不得點了點頭。
格萊服飾是一家夫妻店,在二零一年前是淘寶網最有名的幾個男裝品牌之一,但二零一零年後,卻在線下品牌入駐淘寶網的浪潮中,慢慢地退居到二線位置;不過就算如此,據陳楚看過一份資料,這家男裝在二零一四年時,依然僱用着一百五十多位員工,年銷售額達到一億元規模。
“陳老闆,你真的是要我們簽定合夥協議?”丁信目光落在陳楚的身上,出聲道。
“有什麼問題嗎?”陳楚笑道。
“沒問題……只不過,我們簽定的合夥協議,真的具有法律效力?”丁信聲帶懷疑。
“我已經諮詢過有關方面的律師,按照他們的說法,淘寶網方面雖然僅允許個人註冊,但網店在成立後是虛擬財產,也具備可分割的屬性。”陳楚悠悠地出聲道:“淘寶店的財產分割在大體上可以比照合夥關係處理。”
丁信微微沉默一下:“好吧,這一份協議我可以籤。”
陳楚笑着將二份已經簽有自已名字的協議遞給了丁信。
這一份協議超過了十頁,在到餘杭之前,陳楚已經將電子文本發送給丁信夫婦,現在,他們夫婦兩人各拿起一份協議,看了三四分鐘後彼此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丁信拿起筆來,手起筆落間就簽下這一份協議。
看到丁信簽字後,陳楚也是鬆了一口氣。
按照陳楚估算,格萊男裝在二零一四年估值大約是四千萬元,而現在,陳楚用二十三萬元賣下其40%的股份倒也不算吃虧。
“以後我們就是合夥人,希望以後我們合作愉快!”陳楚向着丁信夫婦伸出手。
“合作愉快!”
兩人都向陳楚伸出了手。
陳楚笑道:“二十三萬我會批在三個月之內打給二位。平時網店的運營和管理,就有勞二位專業人士。我就不參與了。”
丁信夫婦齊齊地點頭,這一點已經寫在他們的合作協議中了。陳楚平時不負責網店運營,但要負責改造網店供應鏈條。他們倆人之所以選擇和陳楚合作,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中陳楚製造商的身份。
“不過,倆位,我希望你們拿到這一筆資金以後,能夠進入其他的服飾品類,不要再區束於褲裝品類。”陳楚向二人鄭重報提醒道。
格萊服飾在二零一四年時年銷售額已經達到一億,但陳楚只給他們四千萬這個相對偏低的估值,主要是因爲它在二零一零年後增長率開始大幅下滑。每年的年均增長率“僅僅”只有30%到40%。二零一零年時,格萊服飾的銷量還是遠遠地領先於it男裝的,但到四年以後,it男裝這一頭黑馬已經遠遠地將格萊服飾拋在身後。
格萊服裝在二零一零年以前,僅僅就是專注到褲裝;完全沒有開發像是羽絨服、襯衣等等服裝品類的打算。一個等到二零九零時候,格萊服裝纔開始重視這些品類;但在這個時候,線下品牌已經慢慢地入駐淘寶店,格萊服裝失去了最佳轉型時期。重生前,已經成爲網店設計師的李鬆曾經點評過格萊服飾,直言其在這個急速變化的市場慢了半拍,才“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這個時想,丁信夫人瞪丁信一眼,笑罵道:“你看,陳老闆現在都叫我們進入其他品類,你要堅持在褲裝品類深耕細作三年再進入其他服裝品類的想法?陳老闆,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地勸他的。”
看到合夥人還有自家夫人都建議他進入其他品類,丁信道:“好吧,陳老闆,你打入的資金,我會將其中的十三萬塊投入到其他的服裝品類。兩位,你們現在應該沒有意見了吧?”
陳楚點了點頭。格萊服裝在他的資助下早一天進入其他品類,其未來的銷量必將會更上一層次,而他手中那一部股權的估值也將會越大。對此,他當然是沒有沒有意見。
完成餘杭方面事務以後,陳楚又轉機來到魔都。在這時,他用十萬拿下在今年初才成立的纖纖女裝35%股份。也就是這裡,陳楚還約見一位在二零一三年時候,銷售額超過二點五億的網店的店主,但在和他交談時,陳楚有一種“這人心術不正”的感覺,於是拒絕對方主動提出來的合作提議。
最後一站回到了羊城。在羊城,他會見了女裝淘品牌在雲間的創始人,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孩。不過,這位創始人顯然看得更遠,她似乎已經預感到自已品牌未來的價值,於是向陳楚開價100萬出售網店40%的股份。如此的獅子大開口,讓資金充沛的陳老闆也直呼要不起,當時即中止了和對方的談判。
三天的時間,會見了五位網商品牌的創始人,拿下了兩家網店超過三分之一的股份,在陳楚看來,他的這一行也算是完滿了。
在從羊城回上塘工業區時,陳楚的頭腦中,也閃過幾個非行業的投資機會。細細一想的話,這些投資的機會在十年之內,絕對有幾十倍的回報率。不過,陳楚僅僅是心動了一下,就否認自已心裡剎那閃過的想法。
作爲行業超過十年的從業者,陳楚還是對着服飾行業更感興趣。其他人進入這個行業,目的很簡單就是爲了賺錢,但是,陳楚除了賺錢之外後,他對服裝行業還多了一份熱愛。其他行業那怕有上百倍回報率,也不如在本行業內幾十倍回報率的投資。因爲,陳楚投資的這三家網店與他現在的主業極爲相關,而且,陳楚可以用自已對行業的預見性,給他們提供一些指導進而提升其價值。
想到在雲間的創始人和剛纔失敗的談判,陳楚的雙眼微微一眯。話說這個品牌的創始人在明年時,會開設另外一個網店創建一個男裝品牌。而品牌創始人顯然高估自已在女裝方面的成功經驗,一開始就投入重本但到了一年以後,會因爲男裝方面失敗而狼狽退出。並在後世的某次視頻採訪中,放言永遠不會進入到男裝市場。
那個時候,創始人剛經歷一場失敗,資金也因貨物積壓而週轉不過來……應該是收購在雲間部分股權的最好時機吧?
陳楚將一件事記在心上,提醒自已在時機成熟時下手。
回到製衣廠後,陳楚聽取了銷售員們彙報網店的銷售情況。在陳楚離開的這三四天後,網絡銷售方面,終於將日均出貨量提升到四十條左右。在得到這一個消息以後,陳楚馬上拍版,開始生產第二批的網絡貨物。
在外面作爲散財童子灑錢一圈回來的陳楚,回到製衣廠馬上就變得吝嗇起來。比如說,在網店開支方面,陳楚和某一家快遞公司聯繫,用出貨量較大作爲籌碼,以更優惠的價格,達到了合作協議。
資本家的錢沒有一分錢是多餘的。懷着這樣的心態,陳楚計算了一下,每一個快件可省一塊半左右,他也算是爲製衣廠省下了不必要的開支。
而就在陳楚回來的當天,馮希凡馬上就向陳楚提出建議:擴大製衣廠的生產規模。
在這個問題上,陳楚和馮希凡少有的達成一至的意見。二零零五年七八月份民工荒爆發的時候,陳楚正在非洲開拓市場,是馮希凡在羊城負責廠務的。用他的說法,他從來就沒有想過,竟然會出現有錢也招不到人的事。一些二三年都沒有調整過工價的崗位,爲了招人竟然在年中時候出現上調工階的現像。比如說,剪線婆每剪一條褲子的工價,就從一毛錢漲到了一毛二分錢。
現在已經接近了年未,現在製衣廠進行一輪擴張的話,那麼,到明年年初製衣廠的招工壓力就會大大減緩。現在也到了十一月中旬,非洲聖誕貨物的生產剛剛完成,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大量的貨款從非洲匯回來,改善楚歌製衣廠的現金流動情況。
現在楚歌製衣廠資金,大多用於生產貨物正在運往非洲的海上。這些天來,馮希凡每一天起牀後都會看一眼世界地圖,嘮叨着在新加坡附近漂浮着製衣廠二個貨櫃價值超過一百萬元的貨物,在印度洋上也漂浮着製衣廠好幾個貨櫃價值數百萬元的貨物。但現在,當廠裡帳本止資金量在不斷上升時,馮希凡說他終於有一點明白表哥爲什麼喜歡周圍灑錢。
因爲廠房面積的限制,製衣廠只能擴大百分之五十的產量。在製衣廠完成產能擴大以後,每天的出貨量將會超過六千多條。陳楚這一次做了甩手掌櫃,將擴張的事務都交給了馮廠長處理。
十一月中旬,正當楚歌製衣廠正忙於擴張產能時,陳楚在河沙批發市場合作的檔主卻很突然就找上門。
那位檔主名叫齊系舟,年紀大約是二十四五歲左右,穿着方面顯得潮流氣息十足。作爲楚歌製衣廠的合作伙伴,平時也算是比較注意打理好這些方面的關係。
辦公室內,馮希凡剛剛從外面忙碌回來,當他看到齊系舟進來時候,馬上就打招呼道:“齊老闆,怎麼這麼有空啊?”
齊系舟手裡正提着一個黑色的紙袋,在看到陳楚還有馮希凡以後,臉上也是堆着笑空打招呼:“陳老闆,馮老闆,好久不見,最近生意還好吧?”
陳楚也是站起來,和齊系舟打招呼道。
中國人做生意講究人情,生意夥伴之間見面,很少有一上來就開始聊正事的,就像是現在,陳楚雖然和齊系舟正坐在一起喝茶,倆人也是聊了二三分鐘後,纔開始聊正事。
“齊老闆,我剛纔看了一下出貨清單,你們檔口最近這四五天的出貨量好像比前一段時間減少了很多。”陳楚喝了一口水問道:“我最近也沒有去河沙批發市場考察……出貨量少了那麼多,是不是我們製衣廠設計的款式,出現什麼問題?”
在陳楚一提到這個話題,齊系舟臉色騰的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陳老闆,這個就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目的。”齊系舟從地下放着黑紙袋當中,拿出了三四條褲子,道:“老闆,你們先看一看這幾條褲子。”
“楚哥!”正在辦公桌處工作的馮希凡,擡起頭來叫了一聲。
陳楚很有默契地將茶几上二條褲子拋過去,自已也是攤開一條褲子,開始細心觀摩。
這幾天褲子中,有二條是陳楚設計的。陳楚在拿起褲子的時候,頭腦中的第一個想法,是是不是褲子出了什麼質量問題,齊系舟纔會找上門來,但當他大概地掃視一眼這一條褲孩子氣時候,發現褲子質量根本就沒有問題。
但是,當陳楚看到褲頭位置的時候,眉頭卻是輕輕地挑了起來。
“楚哥,這些褲子,有什麼質量問題嗎?”
“你看一下吊牌位置。”
馮希凡的目光也投向向褲頭商標和吊牌的位置,當看清吊牌上標識時候,馮希凡忍不住叫道:“這事誰幹的?”
褲頭處,縫製的商標皮牌上,是一幅一條大肥魚飛躍出水裡的場境。
對這一個商標,馮希凡自然是認識的。製衣廠現在使用的商標名稱就是廠名“楚歌”,而楚歌的商標標識,是一條呈完美的流水形的金槍魚飛躍出水面的場境。
但是,這個商標上刻畫的商標符號卻是一條笨重如同海豚一般的大肥魚飛躍出水的場境,在皮牌下面印着“楚哥”兩個篆文小字。
馮希凡下意地看一眼吊牌上的生產廠家,“楚哥製衣廠榮耀出品”幾個大字,讓他差點就噴出一口老血。
“楚哥,這一傢什麼楚哥製衣廠,把我們楚歌製衣廠商標上那一條魚養肥了!”馮希凡臉色一綠出聲道。
陳楚看到這樣的場境,也沒有什麼心情說什麼總是被摸仿,從來就沒有被超越。從產品款式、到商標圖案和名稱、再到出產的廠家……對方可以說是百分之一百抄襲了!
“陳老闆,你也看到了。”齊系舟苦笑道:“我們檔口的貨物,全部被人抄襲了……其實吧,在批發檔口的,大家都知道我們檔口生意好,有的時候也會有一抄襲一二個褲版,這是行業通習我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但是,這一次,銷售這一批褲子的這一家檔口,抄了我們檔口很多版,而他們的出售價格,我已經問過了……和我們檔口是差不多的,他們家檔口的位置比我檔口位置要好,把我們店鋪流量分走了很多,要不是還有一些老客戶幫襯,我們檔口的銷售額肯定會更低!”
“是那一家檔口這樣缺德的?”馮希凡罵咧着問道。
“他們家檔口的名字叫‘威叻男裝’。對了,他們店招上寫的合作製衣廠是捷華製衣廠,陳老闆,你有聽說過這一間製衣廠嗎?”
捷華製衣廠?
陳楚眼色角一挑,道:“我當然知道。我還認識他們製衣廠老闆呢。”
齊系舟眼瞳張大,罵咧道:“什麼?是熟人還做這樣的事?他們搞的什麼飛機?”
馮希凡看着帶着怒意的齊系舟,解釋道:“齊老闆,我們製衣廠以前和他們有過矛盾。”
齊系舟乾笑了一聲,道:“原來有這樣一層關係……陳老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樣解決問題吧。按我的意思,就是我們讓出楚歌這個牌子,陳老闆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