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顧伯病故

席間她簡直連我祖宗十八代有多少家產都問過來了,好在我守口如瓶,她只知道我老爸是搞房地產的,家裡很有錢,至於有多少就不知道了,不過她還是很滿意。其間小lou姐不時向我夾菜,對我流lou出柔情的眼神,卻又不是特意裝出來的,腦中突然有一種聲音在說:難道小lou姐真的愛上我瞭望着這種眼神我心中感到十分矛盾。

晚飯吃了一個多小時,飯後她也要四處參觀一下,盯着我家那些高級家電和高檔傢俱,兩顆眼珠子都發直了,幾乎每一件都要摸過來,直到深夜才捨得回去。

經過小lou姐母親那件事後,每次和小lou姐在一起都不敢觸及她的眼神,漸漸的變的我在故意躲開她,我們之間的關係一下子似乎變得越來越尷尬。

小lou姐好像也有所察覺,一個星期後,終於搬了回去。

她又回到酒吧工作,我也繼續一個人住着,但卻並沒有一切恢復如常的感覺,反而內心深處彷彿有一絲失落。

中秋過了沒多久國慶就到了,我跑去s市與老爸團聚,說是團聚,但真正相聚的時間並不長,老爸工作很忙,幾天裡勉強抽出半天陪我逛了一下s市,平時也只有晚上能夠多聚一會兒,還是他推了所有的約會才擠出的時間。

今天已經六號了,本來老爸要帶我出席一個展覽會,但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我放棄了與老爸相聚的時光。

在臨出門前,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孤兒院打來的,聽到電話內容我立刻整個人都傻了,因爲電話裡告訴我:“顧伯昨夜心臟病突發,由於深夜沒有人發現,早上送往醫院後,搶救不及時,不幸去世了”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老爸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和顧伯的是,向他撤了個謊說在w市有個朋有出了事,老爸沒有懷疑,還叫人開車送我回去。

一路上,我怎麼也不信,前些日子還爲我指明人生道路的顧伯死了,直到我見到顧伯冰冷的屍體後,我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從小關心愛護我,長大後幫助照顧我,當我變成高天偉後爲我指明道路的顧伯死了。我再也不能聽到他的聲音,再也不能看不到他的笑容,再也不能接受他的教導。在顧伯面前,我終於放聲大哭了。

顧伯沒有兒女,也沒什麼親戚,喪事是孤兒院辦的,我也沒什麼心情去上課,我向學校請了幾天假,幫忙料理顧伯的喪事。

顧伯出殯那天,來了很多人,許多曾在孤兒院被領養的人,都來爲顧伯送行,和我一樣,他們都流下了悲傷的眼淚,因爲他們都曾視顧伯爲自己的父母,他們和我都曾是顧伯的“孩子”。

顧伯走了,雖然他並沒有留給我什麼東西,但他對我的關愛,對我的教誨,他的音容笑貌,都永遠留在我的心中。

接下來幾天,我什麼也不想幹,只是整天一個人躲在被子裡睡覺,有時候還在枕邊偷偷留下悲傷的淚水,餓了就到冰箱裡隨便找點東西充飢,除了接了個老爸打來問候我的電話外,就連小lou姐打來幾次電話也沒有接。

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有出過家門,現在的我從沒有這麼憔悴過,不管身體還是精神上,我都接近了崩潰的邊緣。以前就算被曉彤玩弄感情也沒有像現在這樣,至少還有顧伯可以去傾訴,但現在顧伯不在了,又有誰可以爲我開解

“叮咚,叮咚”突然想起門鈴的聲音。

雖然門鈴想了,但是我躺在牀上,絲毫沒有去開門的意思,如果是老爸的話有鑰匙會開門進來,別人的話,沒人開門一定會走的,躲在被子裡的我並不像見任何人。

“叮咚,叮咚”但是事與願違,門鈴聲仍然不絕於耳,我終於安耐不住煩躁,起身去開門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一直恩個不停。

“你終於肯開門了”說話的是一直按着門鈴的小lou姐。

我本想開門後大罵一頓,但一見是小lou姐,話到了嗓子眼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而且小lou姐也先發了話。

我沒有說話,只是站着,在她進來後才仔細瞧了瞧小lou姐,發現她兩眼不滿了紅絲,彷彿一夜沒睡的樣子,臉色很蒼白,精神也不是很好,一點也不像以前那個漂亮俏皮的小lou姐。

“你的樣子好憔悴,不會是爲了我吧”小lou姐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向我說道。

我望着她臉上勉強的笑容,在現在小lou姐的臉上lou出來,是那麼的不和諧,如果在以前我一定會出聲安慰,但現在的我只是在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管你的事。”

小lou姐紅紅的眼中閃過一絲遺憾,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我打電話給你也不接。”

“不管你的事。”我又擠出幾個字。

“那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就算幫不了也可以爲你分憂,總比你一個人強。”

“沒有用的。”我搖着頭說道。

“你沒說怎麼知道沒用,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憔悴成什麼樣了”小lou姐急切的說。

“我不想說總行了吧,沒有什麼事你走吧,我好煩,現在只想一個人靜靜的睡覺”心煩意亂的我不由自主的向小lou姐發出怨言。

小lou姐只覺心中一痛,“原來我連聽你說心事的資格也沒有。”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流了出來。

我從未見到小lou姐哭過,在我的記憶裡,小lou姐永遠臉上帶着笑容,現在卻被我的一番言語弄得流下了眼淚,我心中感到深深的自責。

我一把抓住轉身就想離開這裡的小lou姐,她住過身來重新面對着我。

我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深深的吸了口氣,重新整理了一下這幾日被悲傷搞亂了的思緒說道:“對不起小lou姐,我不是故意說那種話的,其實是一位我的長輩去世了,他對我非常好,從小教育我,關心我,如果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

“我明白了,我不會怪你的,但是我這次來,我、我”小lou姐止住了淚水,但心中的話講了一半卻有說不出口。

“我也明白。” 我接過小lou姐講了一半的話繼續說下去。“自從上次來後我就知道了,你可能喜歡上我了,你是一個敢做敢爲的女孩子,但是我根本沒有準備,能給我一些時間嗎,我想好之後一定會給你一個答案。”

“好,我會等你的。”小lou姐答應了給我思考的時間,臉上又lou出一絲笑容,不過這次是發自內心的,很自然,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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