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昂宿醉未醒,子息本來想着等天一晴就出發的,可是最終還是不得不暫時的留在了客棧。外面的天空已經是藍的了,可是祁昂還沒有醒的意思。
祁昂不是沒有醉過,只是彌清從來沒見過他醉的如此徹底,似乎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跟他無關一般。
“他這是要醉到什麼時候呀!”馨兒有些抱怨的說道,從一開始她覺得這個祁大將軍很是奇怪,現在這個時候她更覺得如此了。
“既然他沒醒我們就多呆一日也無妨!”子息這麼說了,馨兒心中雖有不滿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他們一行人等着祁昂醒過來倒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和他們只有兩面之緣的吳恪竟然和他們一樣選擇了留在客棧而不是繼續前進。
子息覺得這個人真的越來越有趣了,“我一直都覺得奇怪,經過的兩個客棧里人來人往的,爲什麼你偏偏總是選了我們呢?”
“人來人往卻少有人能引起我的興趣,偏偏是你們讓我覺得很有興趣,就這麼簡單而已。”
“我們不過是逃亡而來怎會讓你有興趣呢?”
“此話不可說,要是說了,怕是我們會很難再相處下去了!”
聽吳恪這麼說,子息突然笑了,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他自然就沒必要再問下去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否願意與我們同行?”
子息此話一出,其他的人都很驚訝的看着他,要知道他們此行本就很隱秘,現在要和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一起絕對是不應該做出的事情。
“在下正有此意!”
吳恪答應的倒是爽快,馨兒他們想說話,卻被子息一一擋住了。
“看樣子我大哥要多些時候才能甦醒,我們明天再出發吧。”
“正好,我回去先休息休息!”說完,吳恪就告辭回自己房裡去了。
人一走,幾個人就圍住了子息,要知道這絕對是子息不應該做的事情。子息卻覺得這是非常有必要的,這個吳恪很不簡單,若是不能時時看到這個人,子息心裡會覺得很不安的。他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其他的人,他們這才覺得子息做的事情應該是有他的道理的。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祁昂終於醒了,他一睜開眼就看到了彌清的臉。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再過幾個時辰就是第二天了!”
祁昂擡頭望向窗外,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沒想到自己這麼一醉竟然睡到這個時候,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他希望永遠都不會醒來的夢。可是再真實的夢也只是夢,也只是期盼,現實的殘酷讓人不得不去面對。
“子息他們呢?”
“都在等你,明天出發,還有就是那個吳恪也會同行!”
“這我早就想到了,若是那人不跟着我也不放心。”
彌清沒想到在這一點上,子息和祁昂竟然出奇的一致。不管怎麼說,他還是對於吳恪充滿了戒備,這個人是不簡單,是那種讓人會很不舒服的感覺,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祁昂醒來之後還是覺得頭很疼,喝完了彌清給他準備的醒酒的湯藥後就又睡下了。看祁昂已經沒事兒了,彌清也就回去休息了。
一夜的休息,祁昂總算是恢復過來了。面對着其他的人他連連道歉。看到吳恪的時候他也只是笑笑,並未感到意外。
既然所有人都齊了,大家就繼續前進了。
因爲多了一個人,馬車顯得擠了很多。
吳恪時不時的就他們聊天,因爲已經是熟識了,大家聊起來也甚是開心。可是他們都知道很多的事情是他們想問卻終究沒有問的。
“籲——”突然,鄴風拉緊馬繮,馬立刻停了下來。
“出什麼事兒了?”子息在裡面問道,頭伸了出來。只見先他們一步的彌清也停了下來,似乎在觀察着什麼。
鄴風與子息對視了一眼,子息立刻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將門簾拉上,他回到了馬車裡。
“有人!”
只是兩個人,所有人都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子息拉住馨兒的手,馨兒雖然會武功,但到底是太弱了,要是真打起來他希望能夠護得馨兒的周全。
看到子息的舉動,馨兒心中甜甜的,手中傳來的溫度讓她感到很安心。
“大家散開!”
一聲喊出,馬車裡的人都散開了。就在他們離開馬車的時候,無數的箭射向了馬車。從沒見過這樣的情形的馨兒不由得抓緊了子息的手,子息安慰她讓她不必害怕,隨即謹慎的觀察着四周的情況。
不一會兒,從他們四周涌出幾十人,一個個都蒙着面,但是從他們的眼中都看出了不殺死他們不罷休的堅定,面對這樣的人唯有殺。
彌清和鄴風自然是身先士卒,爲其他的人擋駕。子息和祁昂卻沒想過要受人保護,出手毫不猶豫。凌楚武功雖然不甚精通,但是對付眼前的人倒也沒什麼問題。馨兒一直跟着子息,偶爾出幾招。其他的人都在拼勁兒,偏是吳恪一直在幾個人的身邊徘徊,也不出手也不逃走。
鄴風看出了吳恪的異常,移動到吳恪的身邊,道:“你是不是不會武功啊?”
吳恪狠狠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被鄴風拖走了。
既然吳恪不會武功,鄴風只好時刻的護着他,吳恪心中感到很過意不去,一直低着頭。
一番爭鬥,來人雖然人數衆多,但終究不是他們的對手,最後只能是敗下陣來。大多數的人都死了,只有少數幾個最後逃走了。
“你們都沒事兒吧?”
子息這麼問着,所有人都說沒事兒。吳恪更是連聲感謝鄴風。
“看你的身板也不像是不會武功的,怎麼就會一點武功都不會呢?”
就連馨兒自己都會武功,馨兒真的不明白這個傢伙怎麼什麼都不會。
“我師父從來沒教過我武功!”吳恪很委屈的說道,他也不是不想學,只是他師父不肯教他。師父武功那麼高可就是不肯教他,害他這般的無奈。
想來想去,吳恪覺得自己的命真苦,突然間他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些人不是爲了追殺他而來,而是爲了他身邊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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