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都沒有的東西,又如何給你。
司馬御猛地喝光杯中的酒,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摔,帶有一絲醉意開口:“再來一杯。”
“沒想到你也有花錢買醉的時候。”調酒師John說着又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
兩人雖沒有什麼交情,但因這裡是司馬御喝酒首選地,所以兩人也算相熟。
司馬御不可置否只是端起桌上的酒往嘴裡送,液體下肚卻也只能換來那一瞬間的麻木。
John看着他的模樣,笑着開口:“如果我猜的沒錯,想必是因爲感情的事吧?”
“何以見得。”
“金錢、地位,你什麼都不缺。再說了,我這裡每天因爲感情來買醉的人也不少。”
聽了他的話司馬御輕笑出聲,什麼都不缺。他舉起面前酒杯,透過燈光凝視着杯中的液體,淡淡的開口問:“如果,你可以爲了一個人付出一切。可她,卻連心都給不了你,你會怎麼做?”
John從他的話中大致明白了一些,只見他隨意的擺弄着手裡的杯具說:“人們的潛意識裡常常會抱着有所回報的心態去付出,所以當事情出乎自己預料的時候,往往會覺得無法承受。爲一個人付出一切,這一點,我可做不到。不過,我覺得最重要的,是你要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司馬御看着杯中迸發而出的光芒,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嗎?
顏夕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人聞訊趕來探望,導致病房裡的人絡繹不絕。爲了顏夕能夠安靜的養病,最後不管來者是誰,一併都被白忝擋在了門外,漸漸地,這才真正的安靜了下來。
蕭若楓自從知道消息後,就放下手中所有的事情整天都呆在醫院裡陪着顏夕,幾乎寸步不離。唯獨司馬御自那天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過。
白忝爲了怕自己的丫頭難過,對於每天在病房裡轉悠的蕭若楓他明的暗的都勸了好幾次,可每次都被這小子含糊過去。爲此,顏夕也曾開口說過,只是他依舊不改初衷。
這天,白池拎着燉好的雞湯走到病房門口,剛握上把手準備開門。擡眼間,臉上的笑容卻霎時凝滯。
病房裡蕭若楓坐在牀邊的椅子上,拉着顏夕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他靜靜地注視着熟睡中的顏夕,不時拂拂她臉頰邊被風吹起的髮絲。
那是白池從未見過的神情。
主治醫生敲門進來,見病房裡只有顏夕一個人反倒有些意外。
“今天感覺怎麼樣?”醫生笑着問道。
“挺好的。”
他走到顏夕身邊,查看了一眼她的傷口,說:“最近傷口恢復的不錯,想必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出院了。只是,傷口太深,雖然會癒合但最後難免會留下疤痕。”
“沒關係。”顏夕毫不在意的回答。
對於她的反應醫生有些詫異,女孩子不都是很在意這些的嗎?她倒是看得開。
拿起筆,打開手中的記錄薄,邊寫邊說道:“送你來醫院的那位先生,後來怎麼都沒見過他了。你那天渾身是血的樣子,可把他嚇壞了,一直抱着你不撒手。我記得手術做完之後,他是呆在病房裡陪着你的,那神情可緊張了,我倒現在還奇怪呢,怎麼後來就沒看見了呢?”
放下筆擡頭看向她,只見她此時閉着雙眼,呼吸均勻。
“原來睡着了。”隨後好笑似的說了句:“我倒是自言自語了這麼久。”
“好了,下一個,302病房。”
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遠,躺在牀上的顏夕慢慢的睜開眼睛,望着窗外枝頭上的鳥兒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顏夕出院回到家,終於不用再聞那刺鼻的藥水味了。
今天出院,司馬御依舊沒有出現,而白池也突然聯繫不到他了。她很奇怪那天顏夕究竟對他說了些什麼?還是說,他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