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兒,到爸爸這來。好久沒見你了,過來,讓我好好看看。”
“爸爸真不想看到你結婚的那一天,要挽着你的手,把你交給另外一個男人。”
“你真的願意爲了和他在一起,不惜與我鬧僵。”
“傻孩子,爸爸何時與你置氣過。”
……
“啊~”顏夕抱着夢震軒崩潰、撕心裂肺的叫喊着,黑夜中仿若野獸最後的悲鳴。
白池手中的餐具瞬間掉落,碎了一地。顏夕,立馬向客房那邊跑去。
白忝也迅速聞聲而去。
當他們看見房間裡的一切時,都震驚在了原地,再也邁不開步。
白忝沒想到剛剛還和自己說話的人,自己敬佩無比的那個人。現在,卻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不禁雙膝跪地,眼淚不住的落了下來。
白池則一下子跑到顏夕的身邊,邊哭邊緊緊地抱住她。
“顏夕。”
不知道該說什麼,白池一瞬間嚎啕大哭起來。
警報聲突然響起。
“怎麼回事?”白忝站起身,長年的經驗直接引導着他的反應和行動。
“這邊的防護網被破壞了,別墅裡被人放了**,必須趕快離開這裡。”幾名男子匆匆跑過來。
震驚不過一瞬,白忝立馬開口:“你先帶小姐她們離開,去海上的別墅,我隨後就到。”
看着他們帶顏夕等人離開,白忝獨自快速的跑到夢震軒的書房,拿起書架頂層的黑木匣。正準備離開,別墅卻瞬間爆炸。
頓時,火光沖天。
雨,淅淅瀝瀝的下個不停,仿若祭奠這一場悲劇,祭奠這一場讓人心疼的愛戀。
旭日緩緩從海平面升起,溫柔的照耀着海島上的別墅。
客廳裡,白池坐立不安。
“喂,那個誰,天都亮了,我老爹怎麼還沒回來?”
“屬下不知。”
“那你呢,你知道嗎?”
“屬下也不知。”
“不知,不知,全是不知,這麼多不知,要你們有什麼用。”
白池生氣的坐下來,腦袋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不好的念頭:他不會出意外了吧。想到這,白池頓時哭嗓着聲音。
“老~爹~,你怎麼就這樣走了,留下我一個人,顏夕又是現在這個樣子,我害怕,我不活了,老~爹~。”
“叫魂啊,你老爹我還沒死呢。”白忝說着灰頭土臉的走了進來,還好房間裡有個應急通道。
看到自家老爹回來了,白池立馬來了精神,委屈的衝過去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老爹,你終於來了。”
白忝安慰的拍拍她的後背,“好了,這麼大人了,怎麼還像個小孩子一樣。”
“人家擔心你嘛。”說着胡亂的用手擦擦臉上的眼淚。
“顏夕,她怎麼樣了?”一想到夢震軒的死,白忝的臉上頓時變得凝重,眼裡是遮掩不住的悲傷。
提到顏夕,白池又哭了。
“老爹,你說夢伯伯人那麼好,怎麼突然就死了呢?我看顏夕那呆呆的樣子心裡真的好難過,她過來一整晚都呆在房間裡,只抱着夢伯伯的屍體不撒手,不管我說什麼都沒反應。你要是再不來,我就。就。嗚~”
白忝擦擦她的眼淚,語氣中帶着無奈和酸澀:“別哭了,事已至此,我們可不能再這個模樣去惹顏夕傷心了。走,帶我去看看她。”
白忝走到顏夕身邊,看了一眼她懷中的屍體,眼含水光的蹲下身子,擡手輕輕撫摸着她的頭髮。
“顏夕,人死不能復生,白叔不願看見你現在這個樣子,相信他也一樣。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都始料未及,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心裡的難過不比你少,但我知道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顏夕,你要好好振作起來,否則這個樣子,讓他在天之靈看見了,又如何能夠安息?”
顏夕沉默着,忽然開口問了一句。
“白叔,在我心裡,爸爸一直都是與人爲善的。你說,像他這樣的人,會害死人嗎?”
“這”
白忝的目光有些閃爍,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是隱約的感到一定和他的死有關。
“不會。”
聽見他的回答,顏夕又恢復了沉默。
白忝見此,轉念一想,開口說道:“顏夕,你可知道這‘琉光島’名字的由來?”
顏夕的眸子微微閃動了一下。
“你出生的時候就在這座島上。我依然清晰的記得,那一夜恰好是滿月,月光灑滿了全島,像琉璃的光彩,異常美麗,一直伴隨着你的出生。所以你父親就把它取名爲琉光島,其意爲美好和幸福。”
白忝望着他緊閉的雙眼,我知道,你一定迫不及待的想去見她了。
“乖孩子,放手吧。讓他安心的去找你的母親,這些年,他太孤寂了。”
見顏夕的神情有所鬆動,白忝示意門外的人將屍體擡出去。
顏夕看着他們眼前的動作,雖心有不捨卻沒有阻止。
白池一直站在門口,她覺得老爹說的對,所以她決定要幫顏夕從傷心中走出來。等着自己老爹走了,她連忙跑上前拉着顏夕的胳膊。
“顏夕,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廚房去給你做些好吃的,傷心的時候,吃東西最有效了,吃着吃着就不傷心了。你等着我,我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