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齊御喂完粥,雙眼亮晶晶的看着葉涼開說:“你無聊嗎?”
葉涼開看着齊御,臉上有些警戒說:“你想幹嘛?”主要是覺得他不懷好意。齊御看葉涼開這麼戒備,坐到牀頭說雙手搭着他肩邪笑說:“我們來電娛樂啊。”說完就靠近葉涼開假裝輕薄他。
葉涼開這兩天遭過那兩檔事情,對被男人碰觸很敏感,齊御一碰他就渾身僵硬極爲反感,立刻推開他。齊御從地上起來,拍拍手,驚訝地看着他,葉涼開的眼裡有一種厭惡的情感,而且他剛剛感覺到葉涼開臉上一閃而過一絲害怕。這到底怎麼回事,以前葉涼開從不會如此牴觸他的接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葉涼開似乎也感覺到自己反應太大,掩飾住自己失態,關心說:“我跟你玩的,沒受傷吧。”齊御搖搖頭說:“沒事。”接着掏出手機說:“我是說我們無聊可以一起看電影。”
葉涼開對把齊御推倒這件事情,感到很歉意,拍拍牀說:“你上來吧。”葉涼開如此說,齊御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馬上脫鞋上了牀,擠進了葉涼開被窩,感覺跟急着上洞房一樣。
齊御點開本來想和葉涼開一起看《斷背山》但是下意思的點開一部周星馳喜劇片,笑着說:“我們來看這個。”說罷伸手攬着葉涼開的脊背。
葉涼開真的很想把齊御的手拿開,齊御攬着讓他各種難受不舒服,但是又不想齊御發現強行忍着,以前這對葉涼開來只是一個很平常的動作,可是經歷不同尋常的事情,他真的有心裡陰影了。
齊御表面上被電影逗得很開心,暗地裡卻對葉涼開爲什麼如此反常,有了懷疑,因爲他發現剛剛葉涼開推開他絕對不是偶然,現在他感覺手下葉涼開的脊背肌肉緊張的繃緊着。兩人各懷着心思,面上卻一副輕鬆笑嘻嘻的看着電影。
一部電影完了,牆上鐘錶的時針指在十一點半位置,也到睡覺時間,葉涼開這房子只有一張牀,而且這麼遲好意思把齊御趕到旅館酒店嗎?以前兩人也同牀睡過一張牀,現在把齊御趕到別的地方睡似乎也很奇怪。現在葉涼開一門心思就是不讓別人發現他很奇怪,自己反而變得更加奇怪。
葉涼開想下去洗漱,剛踩在整個人摔倒在地上,病去如抽絲,身上的力氣一絲也無。齊御看見了趕緊下牀,去扶葉涼開,緊張地問:“有沒有摔着?”
葉涼開搖搖頭還想自己起來,卻發現力不從心,齊御看見了說:“我陪你去。”拉過葉涼開的手臂,扶着他去了廁所,齊御開了燈,看着洗手檯上放着一塊玉佩,指着它說:“這不是老悶的嗎?怎麼在這?”
葉涼開看向那塊玉佩,並不記得什麼時候在那的,聽見齊御疑問,面上不自然的支吾着說:“那你帶給他吧。”
葉涼開的反應實在太不正常,齊御真的很想知道到底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他斷定這事跟老悶有關係。
齊御答應說:“好。”把那塊玉佩揣到了兜裡,面上裝作什麼也沒發現的樣子。
齊御扶着葉涼開撒尿,葉涼開對他說:“你回過頭去別看。”齊御滿口答應,卻偷偷的瞧去,葉涼開的**上有青紫的痕跡,感覺像是被誰虐待過一樣。因爲葉涼開有一隻手搭在齊御身上,齊御比他高半個頭,所以衣服因爲向上的力必不可免的上翹,齊御瞧見他身上有吻痕。
傻子也知道葉涼開肯定之前有過性事而且就是這兩天的事,齊御一下心裡很複雜,他心心念唸的人卻和別人有身體上的接觸,他以爲他能忍受葉涼開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然而事實上他心裡快嫉妒的發狂,心裡恨不得掐着那女人脖子。
“齊御,齊御,我好了。”葉涼開叫了兩遍齊御的名字,齊御回過神來說:“哦。”扶着葉涼開去了洗手檯。接下來兩人一番洗漱,重新躺回到牀上。
葉涼開看着突然緊緊抱着他的齊御,問道:“怎麼了?”齊御他從葉涼開胸口起來,故作輕鬆說:“沒事,就是突然很想抱你。”葉涼開對他這有時候咋咋忽忽的性格也習慣了,沒有多想。
葉涼開伸手關了燈說:“那睡覺吧。”齊御抱着他不撒手,他也不會提出來他變得不適應。擔心被齊御發現他變得不正常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葉涼開自己也發現,他變得很討厭和別人接觸,也想通過齊御來恢復,與別人正常的肢體接觸。
齊御緊緊的抱着葉涼開,他不知該面對葉涼開,因爲他突然發現他根本無法做一個正常的朋友。他不知怎麼面對葉涼開將來要娶妻這件事情,他曾經也以爲自己可能只是喜歡一個角色,喜歡一個偶像而已,可是漸漸的他發現這不是單純的追星而已,他的一顆心早已經淪陷了,如果要斬斷這情緣只能把這顆心給挖了,只有這樣才能阻止他再繼續喜歡下去。 愛一個人是這麼簡單,卻也是這樣難。
葉涼開突然問齊御說:“假設突然有一天你女性的好朋友跟你發生性關係,你不喜歡她只想跟他做朋友,可是她卻一直喜歡你,你該怎麼辦。”
齊御心裡苦澀的想:還真真跟那個女人發生關係了。想也不想的說:“我不會和她在一起,也不會繼續跟她做朋友。”轉過頭看着葉涼開說:“那你呢?”
齊御是他見過眼睛即使在黑暗裡,也能感覺到他眼睛亮閃閃的人,並不是說他眼睛會發夜光,是說只要有一丁點光你可看見他眼睛依然亮晶晶的。葉涼開看着他閃亮的眼睛,慢慢說道:“我的選擇和你一樣。”然後閉上了眼睛。
齊御心想那女人沒和他在一塊件好事,心裡又開心起來,可過了一會兒,心裡又患失起來,會不會有下一個女人,介入到他生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