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
葉涼開帶着耳機沉浸在劇本世界裡時,突然門外傳來劇烈的響聲,透過耳機傳進耳膜。
葉涼開疑惑地摘下耳機,這時突然傳來花瓶之類的陶瓷物品,碎裂在地的聲響,伴隨着激烈的爭吵聲。
葉涼開趕緊放下劇本,開門循聲找去,纔剛走到門口,突然躥出來一個人,葉涼開嚇了一大跳,剛想逃,腳踝被那人緊緊地拽住。
那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 吟說道:“救我……”
“你是……”葉涼開還沒說話,那個人的頭髮猛然被搙住,被迫露出那揍得鼻青臉腫的面孔。
葉涼開這才依稀認出這個人是剛剛地妖麗男孩。
葉涼開視線順着那隻冒着青筋的白皙手看去,今天柳涵煙穿了一件單袖的紅色西裝連衣褲,長長的長長的利落的剪裁越發襯着她很乾練利落。
她的筆直的長髮紮了一個馬尾,配上妖豔的妝容,很攻,她的右手握着一把熟悉的日本長刀。
葉涼開被她的眼睛一瞪,立刻閃退視線,不敢多看一眼。
柳涵煙對着那男孩,哼聲道:“我的房間,不是阿貓阿狗不是那麼能進!”還別有意味地看了一眼葉涼開。
葉涼開見正房回來抓小三,他不便插手這件家事,只能祈禱這男孩走運,最重要是她手裡還有把長刀啊,萬一不爽,給他一刀砸辦。
那男孩彷彿意識到葉涼開要逃,死死的拽住他的腳腕,阻止他安全身退,可憐地求救道:“你救救我吧。”
葉涼開不是個狠心的人,看着那男孩眼裡的絕望希求,明哲保身地心態漸漸地褪去,如果自己不去,給這個男孩求情,他只可能是這夫妻倆的犧牲品。
葉涼開料定謝雲梵肯定在裡面,看着躲在房間裡面沒出來的某人,張口說道:“如果剛剛口口聲聲還說愛你的人,在你危難的袖手旁觀,那這個人就是個口是心非的渣人。
謝雲梵姍姍來遲地出現在門口,看着葉涼開張開沉默的嘴,出面勉強求情說:“柳涵煙,看在我面子上,讓他走。”
柳涵煙冷笑一聲,回頭看着披着外套的丈夫,反問說道:“那你可曾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帶阿貓阿狗進入我的房間。”
柳涵煙是沒那麼容易,姑息這件事。
謝雲梵任她處置這男孩已經是給她面子了,現在自己的面子受到挑戰,自然是不爽,更重要的是葉涼開就站在這裡看着,他要是沒處理,恐怕被他鄙視。
“柳涵煙,你別不知好歹。”謝雲梵被她明晃晃地下了面子,臉色有些難看。
柳涵煙鬆開那男孩的頭髮,站起來,揚起手裡的刀,向那男孩的背上刺去,葉涼開嚇的倒吸一口氣,謝雲梵及時抓住她的手腕,氣的咬牙說道:“柳涵煙,你要是敢動他,我就動你”。
柳涵煙冷笑着,威脅說道:“你有本事動啊,反正我的背後是柳家。”
謝雲梵給柳涵煙面子,很大程度是因爲忌憚她家的勢力,這次事件要是真鬧大了,他理虧。
可是,謝雲梵更加厭惡,別人威脅他。
謝雲梵危險地眯起眼睛,暗暗地揚起手掌,最後下通牒道:“你放不放?”
“不放。”柳涵煙很硬氣。
“啪。”響亮地耳光聲,響在四人之間。
“乓”她手裡的長刀摔在了地上,連着她的心。
葉涼開張開嘴,驚訝地看着眼裡涌動戾氣謝雲梵,他竟然真打自己的老婆。
“我最討厭別人,脅迫我。”謝雲梵冷冷地說道。葉涼開不禁暗暗地縮了縮脖子,慶幸自己走運,曾威脅過他沒被打。
“謝雲梵,你太讓我失望了。”柳涵煙桀驁的臉,是種難言的挫敗,晶瑩剔透的淚水砸在地上,清晰可聞,幾人都沉默了。
葉涼開感覺這次真的玩大了,柳涵煙的眼裡掛着淚水,精美的眼,恨恨地看了一眼葉涼開,細高跟鞋,踩過地上的男孩,有些狼狽地跑走了。
謝雲梵盯着心虛地葉涼開說道:“你滿意了?”
“我沒讓你打她……”葉涼開低頭看着那把尖銳的長刀小聲說道。
“哼,早就看她不爽了,打她是遲早的事情。”謝雲梵倒是一點都沒後悔打柳涵煙,對地上的男孩惱怒地說道:“你還不快滾。”
“是,是,是。”地上的男孩,趕緊爬起來,一咕嚕逃走了,現場只剩下他們兩人。
葉涼開可不想面對謝雲梵就想趕緊溜走,就被他一把掐住肩膀,歪起嘴角說道:“你給我惹了這麼大的麻煩,想走?”
葉涼開回頭訕笑說道:“我什麼都沒做啊,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
謝雲梵冷笑,抓住葉涼開的手臂,把他抵在門上,逼近說道:“那你這句話的代價是肉償。”
葉涼開纔不想肉償做,扭轉脖子避開他湊近的脣,拒絕說道:“又沒人攔着你當人渣。”
“那你是希望我當人渣嘍?”謝雲梵把葉涼開的雙手鎖在牆壁上,另外一隻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躥動。
葉涼開要是說希望,謝雲梵肯定順着杆子爬下去做人渣,要是不呢,他就要爲那句話代價肉償,兩句話都免不了被動刀子。
葉涼開另劈話說道:“我一個年老色衰的大叔,你這會子又上門來,幾個意思?”
謝雲梵呵呵一笑,隔着褲子挑逗他的yuwang,說道:“反正你這個殘花敗柳,只有我肯收你,你就知足吧。”
“我纔不要你收。”葉涼開嫌棄地說道,接着突然平靜下來,看着謝雲梵的眼睛認真地說道:“我看的出來,你老婆真的很愛你,你這樣太傷她心了,你應該珍惜她。”
謝雲梵面上有些不屑,煩躁地說道:“我不喜歡她,你老實說是不是喜歡上她了。”
謝雲梵越想越覺得可能,柳涵煙那女人的外貌在女人堆裡是出挑的,而葉涼開是喜歡女人。於是用腳尖挑起地上的刀,隔空握住它,逼在葉涼開的脖子上嚇唬他說道。
“你瞎說什麼。”葉涼開真想一個白眼翻過去,真想切開他腦袋裡看看都裝了什麼。
“哥,你幹什麼?”雲靈上樓就看見自己的哥哥,拿刀抵着葉涼開的脖子,緊張地大聲說道。
謝雲梵被打擾掃興地鬆開葉涼開,微笑說道:“鬧着玩而已。”
靈兒,鬆了一口氣,拉過葉涼開的手到自己邊上,保護起來說道:“哥,嫂子爲什麼哭着跑出去了?”
“呵,沒事,女人都愛哭鼻子。”謝雲梵手裡把玩着柳涵煙的劍,滿不在乎地說道。
“可是,嫂子是個很要強的女人,我都沒見過她哭。”靈兒擔憂地說道。
“這事我會處理,怎麼回來了?”謝雲梵本來得知柳涵煙和靈兒今晚不回來,才肆無忌憚地帶人回來。
“我見嫂子接了電話後,着急地開車回來,也就叫人送我回來了。”靈兒實話實說道。
謝雲梵點點頭,心裡並不想錯過葉涼開,藉口支開她,說道:“你要是沒事去安慰你嫂子好了。”
靈兒牽住涼開的手,點點頭,有些敬畏地說道:“好。”
謝雲梵看她帶走嘴裡的肉,心裡就不肯了,於是開口說道:“你留下他,我有事情。”
靈兒看向葉涼開,徵求他的意見。
謝雲梵當着葉涼開的面,把玩着手裡的長刀,眯起眼睛無聲地威脅,說道:“你是留,還是不留?”
葉涼開盯着那危險的劍,又看看靈兒,裂開嘴說道:“我是留,還是不留呢?我當然是不留了。”
謝雲梵呵呵兩聲,拍拍葉涼開的肩膀說道:“記得出去好好玩,我們晚上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情。”
葉涼開苦不堪言地點點頭,果然是逃得了初一,逃不過十五。
靈兒在帶出葉涼開後,立刻緊張地上下檢查他有沒有受傷,葉涼開不解地說道:“怎麼了?”
“哥哥,剛剛沒有傷害你吧。”靈兒,見他沒受傷鬆了一口氣氣。
“沒有。”葉涼開老實的說道。
靈兒點點頭,面上憂愁地說道:“自從四哥命人殺了三哥後,我都開始有些害怕他了。”葉涼開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說道:“別害怕。”
靈兒把頭靠在葉涼開的肩膀上,悲傷地說道:“一家人相親相愛多好啊,我厭惡權利讓哥哥們變得殘忍。
我今天下午問過爺爺,爲什麼不指責四哥,他說:‘是你三哥技不如人,耐不住性子判反,讓與其在外面被人殺害,還不如被自家人給解決了。
爺爺對我說:‘ 靈兒,你有了解過雲梵具體爲什麼下令射殺你三哥嗎?’
我搖搖頭,爺爺坐在輪椅上,望着遠方,說道:“是因爲雲梵當時圍捕他後,舉槍讓他投降,他不相信認爲雲梵不會放過他,於是想同歸於盡,開槍射殺雲梵,其他人就射殺了你四哥,幸虧雲梵穿了防彈衣,纔沒死。
假如你四哥成功了,我同樣不會指責他,因爲技不如人出去還是送死,心慈手軟的人,也不可能帶領好謝家。
我聽完這些話,心裡稍微理解四哥,但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能原諒他,並且害怕他。
我現在心裡很難受,再想爲什麼我們沒有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呢?”
葉涼開聽完後,摸了摸她的頭髮,只能心疼地安慰說道:“這是上天開的惡意的玩笑,忘了它吧。”
靈兒悶悶地說道:“嫂子雖然跟我很親近,可是她是站在哥哥那邊,我實在不知道該跟誰說心裡話。”
葉涼開擡頭就看謝雲梵站在窗臺上,陰鶩地盯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