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我老花眼鏡有沒有見到?”李志德要給江黛打視頻電話,到處在找眼鏡。
周作這三年一直陪伴在李志德身邊,和老人一起下棋,雖然他從來沒有贏過,但是他心中也開始嚮往,和江黛生活在一起,陪爺爺下棋的日子。
李志德也讓他從了軍,他的身體都強壯了好多。
“老爺,你的老花眼鏡放在你前面。”女僕說完,李志德搖頭,摸摸自己花白的鬍子,“對對,我這記性越來越不好了。”
江黛每週三下午六點都會給李志德打一個視頻電話。
電話一打,李志德就妙接通,“黛黛,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快了。”江黛是該回去了,組織的信息查了這麼久 ,她查的越來越迷離,不知道自己究竟查錯了哪一步。
宮言淵眸子微動,手抖了一下。
“那就好,你要回來提前和爺爺說,爺爺親自去接你。”李志德更開心了。
江黛笑道:“爺爺不和你說了,我今天要和言淵出去走走。”
周作站在李志德身邊,聽到江黛說要回來了,自己也跟着笑了一下。
“好好。”李志德只要聽到江黛要回來了,這比什麼都管用。
“你要什麼時候回去?”宮言淵有危機感,他怕江黛會回到傅離深身邊,有那麼一瞬間,他心裡萌發了想要讓江黛一直待在他身邊的想法。
“過兩天。”江黛和宮言淵走在大街上,她看過去,就見最高的那棟樓,傅氏公司。
“冉婉和傅離深的婚期要到了,到時候我們一起去參加?”宮言淵想徹底斷了江黛的念想。
“沒興趣,你去吧!”江黛說完,才轉身就看見,三年沒見的傅離深。
傅離深牽着冉婉的手,他對冉婉笑着。
江黛低下頭,想立即走開,但是被冉婉叫住了,“李小姐嗎?”
宮言淵來到江黛身邊,摟着她的肩,“怎麼了?冉小姐。”
“離深,李小姐我們也見到了,都不用託人找了。”冉婉笑着說完,看向江黛,“我們要結婚了,下週六,你一定要來。”
“好。”江黛要是拒絕,傅離深會以爲她心裡有他,她坦坦蕩蕩的應下的話,也不會覺得有什麼。
“我和我的先生會來的。”江黛口中的先生自然是宮言淵。
“走了,你邀請她幹嘛?她曾經是我的情婦,去我們結婚的地方不是玷污了禮堂嗎?”傅離深絕情的說道。
“傅離深,你說什麼?”
“我說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嗎?”
宮言淵站出來,“你明天會收到律師函的。”
“律師函?她當過我的情婦,這是事實,當初這還是她求我的,想知道你的夫人在牀上是什麼樣子的嗎?” 傅離深輕蔑的一笑,“我可以單獨發給你。”
江黛的手緊緊的抓着裙子,身子有些顫抖。
宮言淵沒有壓制住怒火,眸子裡的笑全沒了,他拳頭揮過去,被傅離深接住。
“不要生我的氣,你應該生李江黛的氣,宮言淵你和你媽媽都一樣,總喜歡玩爛的破鞋。”傅離深嘴裡說出來的話一點也不好聽。
江黛忍無可忍,“傅離深那你呢?你想讓我一直在你身邊,但是我不想,你連我的心都得不到,你還好說這些。”
傅離深笑道:“知道你身體的味道就行,李江黛,從今天起,我要讓你無法生存,讓你成爲A國最可恥的女人。”
他和冉婉離開,冉婉輕視的看着江黛,嘴角微微勾起。
宮言淵扶住江黛,她不由自主的往下蹲。
“言淵,我想回家了,明天就。”江黛被宮言淵打暈了,“對不起,黛。我不想你離開。”
第二天江黛醒來時,自己雙手是被鐵鏈銬起來,“言淵。”
她喊了好幾聲,沒有人答應。
宮言淵就在鋼琴室,一直彈着琴麻痹自己,昨晚江黛做夢了,夢裡她喊了傅離深的名字不下十遍。
手指落在琴鍵上,琴聲慘雜着怒氣。
“李小姐,你別喊了,你喊破喉嚨宮少也不會放你走的。”女僕也不知道一向特別尊重江黛的宮少,今天怎麼就把她囚禁了。
“我要和他見面。”江黛冰冷道。
女僕點頭離開,但是沒有去告訴宮少,今天宮少可是特意提醒,江黛要見他,他不見,不要打擾他彈琴。
“夜權先生,李小姐一直沒放棄。”女僕出去後一分鐘,江黛沒聽見動靜,又開始喊宮言淵。
“讓她喊。”夜權也沒有辦法。
“主人,你留着一點體力,這宮言淵和傅離深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
江黛的手上拷的是電子鎖,只要密碼輸錯,就會響起警報聲。
她的手被緊緊綁着,腿也被綁了。江黛用手腕碰到密碼,胡亂的輸入,警報一響,宮言淵應該就會來。
一輸完,警報聲大的很,房子微微震動起來。
宮言淵的琴聲停住,他拿着自己銀槍去到正在輸着點滴的枚曦房間。
“碰”。
江黛聽到,身子跟着哆嗦了一下,“這是……”
“李小姐,你爲什麼就不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你陪在我身邊,你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宮言淵手裡的銀槍還握在手中。
“你做了什麼?”江黛的嘴脣開始打顫。
“枚曦死了,你要是再有多餘的動作,下一個就是阿秀了。”宮言淵眸子裡笑意很深。
“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一直容忍着,是你心裡一直放不下傅離深,他有什麼好的,你不知道他有多兇狠手辣嗎?他最愛的女人就是死在他的懷裡,你不知道?”
“你和他有什麼區別。”江黛要瘋了,她身邊的人怎麼可以一個個因爲她而死。
飛刀也拿不出來,自己身上的力也試不出,江黛不知道自己會被捆綁到什麼時候。
“黛,枚曦早就本來該死的,你何必又這樣執着,我看着枚曦也挺難受,每一天都要輸液,我只是提前幫她結束痛苦。”
“那你給白玫瑰花輸液,它也很痛苦,你爲什麼不結束它的生命,枚曦是人,她有活下去的資格。”
宮言淵眼裡充滿血絲,聲音沙啞了幾分,“我以爲你是最懂我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