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漆黑,蘇落也是在門開的那瞬間,纔看清抓住她的人是顧城。
“顧城,這是怎麼回事?”蘇落覺得奇怪。
可她的話才說完,就聽到顧城鎖房門的聲音,緊接着他就抱住了她。
蘇落有些吃驚,纔剛要叫出來,顧城火熱的脣就貼了上來。
他身上傳來的滾燙熱度,引起了蘇落的注意。
然而,顧城吻的很用力,蘇落都要透不過氣來了,才被顧城放開。
“顧城,你在發燒嗎?”蘇落腦袋暈暈的,但還想着顧城的情況,趁着嘴巴空閒下來,趕緊問他。
“蘇落,給我,我很難受。”顧城嗓音沙啞,說話也是斷斷續續的,他拉住她的手放到了他起了變化的地方上。
蘇落不是第一次碰到,就在今早,她還感受過。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的感受比早上那會還要強烈,甚至她能感覺出這次的變化更加具有危險性。
蘇落突然間就明白了顧城話裡的意思,並且也有些明白他現在的狀態。
顧城應該是中了那種下三濫的藥,不然他不會再三確認是不是自己,並且向現在這樣對自己動手動腳的。
想到他正受煎熬,蘇落閉了閉眼,停止了掙扎的動作。
她的不反抗,在顧城看來,就是她同意了。
哪怕顧城現在的意識快要不清楚了,可蘇落的反應,還是讓他高興。
他二話不說,抱起蘇落走到休息室那張牀上。
“抱歉,我們的第一次應該更好一些的,但現在……我真的快要不行了。”歉意地親吻着她的脣,顧城強忍着那股衝動,儘量放慢節奏。
蘇落心頭一顫,什麼話都沒說。
顧城原本還能控制住自己,可當兩人緊貼在一塊的時候,顧城就再也忍不住了。
蘇落只知道,在疼痛過後,她所有意識都被顧城操控在手中,一舉一動都被他控制着,那種身不由己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軟綿綿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城的興奮終於漸漸退下。
蘇落也累得睡了過去,直到天光放亮,她才醒了過來。
轉過頭,看着顧城安詳的睡容,蘇落下意識伸手想要摸一摸他的眉眼,但手指還沒碰到他的時候,她突然縮回了手。
緊接着,蘇落慢慢起身,忍住身體上的不適,穿好了衣服,然後趁顧城還在睡着的時候離開了。
顧城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
連日來的勞累,再加上昨天藥物的作用,他又折騰了那麼長時間,所以他才睡了這麼長時間。
醒來後沒看到蘇落,顧城不免有些失落,但在看到牀單上留下的印跡,他嘴角一勾。
他非常確定昨晚的人是蘇落,自然也知道她最後不反對的動作,顧城心花怒放,找出手機就給蘇落打電話。
然而,蘇落的手機關機。
顧城想了下,又給護士值班室打電話,但值班的護士告訴他,蘇落今天沒有來上班。
聽了這句話,顧城心裡突然涌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飛快穿好了衣服,然後把牀單拿去了自己辦公室收起來,這才急匆匆去蘇落家裡找她。
可是,顧城怎麼都沒想到,蘇落家裡已經空了大半,房東正找人收拾這間房。
“你是要找蘇落吧?”房東見過顧城,看他在門口徘徊,就出來問問他。
顧城點點頭,“你知道她去哪了嗎?爲什麼這裡不住了?”
“今早她回來,告訴我不租了,然後就收拾了些東西走了,這裡面大部分東西她都沒帶,說是讓我處理呢!”房東也不知道蘇落去了哪裡。
顧城一陣失望,心裡又擔心又有些生氣。
明明兩人都已經那樣了,她爲什麼要走呢?
顧城想不透,從蘇落家裡出來之後,他就去找了傅明徽,讓傅明徽幫忙找蘇落。
他喜歡她,想要跟她交往,加上昨晚發生的事情,他是一定會對她負責任的,她怎麼能就這麼從他的生活裡消失呢!
找過傅明徽之後,顧城又匆匆趕去了學校。
蘇落搬家之後就回學校退了宿舍,所以宿舍這邊已經沒了她的位置。
顧城也去找過政教主任,蘇落依舊是學校的學生,但論文答辯已經結束了,剩下的就是等着按學分決定是否頒發畢業證了。
這樣一來,蘇落只要等畢業的時候,來拿畢業證,顧城纔有辦法抓到人。
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裡,顧城一天的心情都很低落。
然而,誰也不知道蘇落去了哪裡,就連傅明徽的人也找不出蘇落的下落。
彷彿蘇落這個人憑空間就消失了一般,讓人再也找不到了。
可顧城從沒放棄過找蘇落,他培養出來的人,兩年來都在不斷找蘇落,可惜的是兩年來始終沒有探聽到蘇落的消息。
蘇落離開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就是學校發畢業證那天,她都沒有出現。
這兩年裡,顧城已經接手了醫院,並且成爲青城最有名的外科醫生。
在又一次找尋蘇落失敗中,顧城無精打采地坐在辦公室椅子上,桌上的內線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院長,市區突然發生槍戰,現場不少人都受了傷,現在大量的傷員被就近送到咱們醫院來,外科手術醫生不夠,還請院長來幫忙!”
顧城一聽這話,立馬就答應了,然後他聯繫了在家休息的外科醫生,讓他們趕回醫院。
之後,顧城下樓,就正好碰到了送來的第一批傷者。
顧城二話不說,就換好衣服進了手術室。
一連兩個手術之後,顧城去了茶水間喝水。
就在顧城喝水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救聲。
緊接着,顧城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樣,站在原地,拿着杯子一動不動聽着外面那個女人的聲音。
“拜託你們快點救救他!我丈夫中槍了,他頸部大動脈出血,如果再不趕緊救治他,恐怕會造成失血性休克!”
那熟悉的聲音,以及專業的判斷,都無一不讓顧城心動不已。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不敢置信地走出茶水間,就看到那個正拉住一個醫生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蘇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