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默默勸徐媽媽把錢留下的時候,傅明徽正在別墅的房裡收拾行李。
雖然他隱隱覺得喬正美知道自己早回來了,但只要這話一天沒拆穿,他就得把戲做全套。
所以,他是拎着行李箱回來的。
傅明徽剛把衣服掛起來,耳邊傳來了叩叩兩聲敲門聲,他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正美。
“一會媛媛他們就要來了,你東西收拾好,就下來吧!”喬正美面帶微笑,見地上只剩個空箱子,她走了過去,想將箱子收好。
傅明徽先一步合上箱子,“一會讓傭人把箱子收起來就行。”
站在他身側,喬正美整理着他的袖子,“你啊,早該找個女人來幫你收拾這些了。”
傅明徽眸光一沉,一把握住了喬正美的手,“走吧,我們下樓。”
他這麼配合,喬正美非常滿意,於是挽着他的胳膊,兩人一起下了樓。
他們下樓的時候,喬東和喬南正好剛進客廳。
“姨媽!”
見到喬正美,喬東和喬南兩人紛紛跟她打招呼。
只不過,喬東高明地進入話題,有意避開了跟傅明徽打招呼,而喬南卻朝傅明徽笑了笑。
喬正美是看着喬東和喬南長大的,因爲他們沒爸沒媽的,所以她把他們當兒子看待。
都不是外人,喬正美也用不着特意招待兩人。
因爲喬東拉着她說話,她也就沒顧上喬南,而是和喬東兩人說說笑笑的。
傅明徽和喬南早就習慣了這一幕,兩人沒什麼共同話題,所以多數情況下,都是安靜坐在一邊,偶爾會附和喬東或是喬正美一兩句。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霍斯磊和霍斯媛就來了。
他們倆一來,喬正美就不能只跟喬東一人說話。
霍斯磊顯然有話要單獨跟傅明徽說,所以寒暄客套完了,他就拉着傅明徽出了別墅大門。
礙於很快就要開飯了,兩人也沒走出太遠。
“默默病了,你知道嗎?”來之前,霍斯磊給徐默默打電話,聽出她聲音不對,才知道她感冒了。
他本以爲,在傅明徽心裡,徐默默多多少少有些位置,可當他看到他穩穩坐在沙發上的樣子,他都替徐默默心涼。
傅明徽點點頭,眉頭輕皺,顯然是想知道霍斯磊爲什麼會知道,但卻沒有問出來。
“知道你還不陪着她?”霍斯磊話裡帶了怒意。
徐默默現在懷孕了,感冒發燒,可大可小。想到她孤零零一個人在公寓那邊,霍斯磊就忍不住心疼她。
“她不是小孩子。”傅明徽風輕雲淡地掃了霍斯磊一眼。
霍斯磊額頭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是,她可以自己照顧自己,可你也別忘了,她只是個女人,還是你的女人!”
儘管很不願意承認最後一句話,但霍斯磊覺得,有必要提醒下傅明徽。
“既然你也知道他是我的女人,那麼——”話音一頓,傅明徽冷冷地睨視着霍斯磊,“她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你!”霍斯磊氣結,要不是時間和場合不對,他真想揪住傅明徽的領子,好好揍他一拳。
傅明徽無視了霍斯磊的憤怒,轉身朝別墅裡走。
他這副傲視他人的神態,讓霍斯磊氣得直磨牙,這讓他不得不自外面多呆了一會,好平復下自己的心情。
傅明徽和霍斯磊出門沒多久,霍斯媛就藉口去洗手間。
喬東找了個機會,也跑去了洗手間,在門口等着霍斯媛出來。
霍斯媛一出來,就看到喬東臉上輕浮的笑容,她不由皺了皺眉。
“你在這幹嘛?”霍斯媛語氣不善。
喬東嬉皮笑臉地盯着她看,“我知道了一個有趣的事情,所以特意來跟你求證的。”
“什麼事?”霍斯媛微微皺眉,看喬東的眼神不僅沒放鬆,反而更加警惕起來。
看着霍斯媛又怕又想裝淡定的模樣,喬東的惡趣味得到滿足。
“我聽說——”喬東故意拖長尾音,話也說的輕飄飄的,他還特意瞟着四周,壓低了聲音說:“霍家大少爺對一個二手貨挺感興趣的。”
喬東湊過來的那一瞬,霍斯媛差一點就要伸手推開他,但聽到他那句話,她臉色陡然一變,脣瓣抿成了一條直線,嘴角還有下彎的趨勢。
“你胡說八道什麼!”霍斯媛反應很快,想要矢口否認。
喬東跟霍斯媛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他自認比傅明徽更清楚霍斯媛的爲人,就她那點欲蓋彌彰的小動作,根本逃不過他的雙眼。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會不知道?”喬東一手撐着牆,眼神肆意在霍斯媛臉上掃來掃去,“難道你真要我在這裡說出那女人的名字?”
先不說會不會有第三個人聽到他們的談話,但徐默默的名字絕對是這棟別墅裡的禁忌。
喬東不信霍斯媛不知道自己說的是誰,所以纔會有恃無恐的說出這話。
不出所料,霍斯媛的臉色變了又變,甚至還不自覺捏住了小手指。
每次她捏小手指,都代表了她內心的緊張,以及她對事情的極力迴避。
這個小動作,喬東曾看她做過幾次,所以也就記下來了。
“看來我說的沒錯。”有了霍斯媛這個反應,喬東更加篤定了。
雖說今天方菲菲去找徐默默的麻煩,傅明徽出乎意外沒有陪着徐默默,而是回到別墅,但這並不妨礙喬東把主意打到霍斯磊身上。
要知道,雖說喬東和喬南的公司跟霍家有合作,但說不準霍傢什麼時候就拋棄了他們,喬東這也是爲自己的以後做打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霍斯媛依舊不肯承認,但這次她學乖了,直接推開了喬東,“喬阿姨還在等我回去陪她,你也不想被人看到我們在一塊吧?”
在其他人眼中,她跟喬東,也就是見過幾面,絕對不會熟絡到躲在一處說話的地步。
喬東側了側身,還朝她比劃了一下,示意她先走。
霍斯媛巴不得他不來纏自己,飛快地離開了。
在她走後,喬東一手摸着下巴,半眯着眼,嘴邊浮現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