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託尼的出現,徐默默並沒有太多的好奇心,反而還覺得傅明徽終於想開了。
先前,徐默默就提過,要傅明徽帶個人在身邊,以免許琛會做出什麼事情。
可傅明徽的答案永遠都是,他在家裡不需要人特意陪着。
這會見到託尼,而且他又不多話,十分聽從傅明徽的命令,讓徐默默很滿意。
傅明徽原本是想打發託尼出去,但託尼早有準備,自己淡化了存在感,反而讓傅明徽無話可說。
於是,傅明徽不理會託尼的存在,拉着徐默默坐到沙發上,問起了今天檢查的情況。
“明徽,你趕緊說說默默,下回讓顧城安排好了,她再去醫院那邊,省的還要大熱天裡排隊等候,看她都熱成什麼樣了!”池墨趁機告小狀。
說實話,池墨一個大男人,沒有挺着大肚子,也沒有多不方便,在醫院等待的時候,還是心浮氣躁,熱了一身汗出來。
誰讓醫院爲了體現人性化的服務,在孕婦做檢查的那一層,故意把空調溫度調的沒那麼低。
想想懷孕的那些女人,本來就火力勁十足,大熱天裡排着長隊,守着不怎麼涼快的空調,肯定各個都不舒服。
別人池墨不管,徐默默的事,池墨是一定要插手的。
一聽池墨的話,傅明徽立馬皺了眉,不容徐默默分說,立馬摸了摸她的臉。
“別聽池墨瞎說。”拉過傅明徽的手,徐默默兇巴巴地瞪池墨一眼,“顧城最近正忙着手術的事情,這些事不用再去煩他了,更何況我不覺得熱。”
坐了一路的空調車回來,徐默默身上早就消了熱,傅明徽摸臉摸不出來,但趁着徐默默不注意,他的手探進她後衣領裡,果然摸到了她汗溼的背。
“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池墨在一旁笑着挑眉,一副不怕徐默默眼刀的恣意神態。
見說謊被拆穿,徐默默臉上一紅,抓着傅明徽的手,支支吾吾地說:“沒,那什麼……這是……”
“回房間裡衝個澡,再換身乾爽的衣服。”親親她的臉,傅明徽拉着她的手要往房間走。
徐默默看了一眼笑倒在沙發上的池墨,扯了扯傅明徽的胳膊。
“明徽!我真的沒事。”徐默默強調。
“我知道。”傅明徽點點頭,“下回顧城要是有空,就讓他安排下,沒空就算了。”
知道她不愛搞特殊,傅明徽故意順着她的話來說,但產檢的時間他們自己可以決定,他可以等到顧城有空的時候。
聽傅明徽順着自己的話,徐默默這才鬆了口氣,乖乖跟着他回房。
池墨一個人被扔在了客廳裡,他看了眼站在傅明徽和徐默默房門口當門神的託尼,跳下沙發跑了過去。
“你叫託尼?”挑挑眉,池墨摸着下巴,細細打量着託尼,“混血兒?長得夠帥的!明徽從哪把你請回來的?”
託尼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就像是一根木頭一樣,一點反應都沒給池墨。
池墨砸吧着嘴,審視託尼的眼神更銳利了一些。
“喲!還是個嘴巴嚴實的!”池墨眯了眯眼,下一秒一腳踢向託尼。
結果,託尼還是沒有動,乖乖任池墨踹在身上,仍然一臉平靜的神色。
也不還手?池墨咬咬牙,正要繼續試探下去,門內傳來傅明徽低沉的嗓音。
“池墨,你該回公司了。”頓了一下,傅明徽又吩咐託尼,“託尼,把池墨送出去。”
傅明徽咬重了“送”字,那腔調帶着一抹不懷好意。
託尼眸光閃動了一下,緊接着一手朝池墨襲了過去,池墨連連後退,兩人就這樣到了客廳的位置。
就在池墨覺得託尼的身手也不怎麼樣的時候,他衣服後領就被託尼給拽住了。
兩人身高差不多,池墨也就沒在意,正想往下一縮,趁機甩開託尼的鉗制,誰知道腰帶後面就被託尼了拎了起來。
池墨一陣錯愕,一張囧臉直面地板。
託尼像是拎小狗一樣,一手抓池墨後領,一手提着他的腰帶,把人直接拎去了大門外。
頭一次被人拎到了門口,池墨還沒反應過來,大門就被託尼從裡面關上了。
隔着一道門,池墨聽到門裡面託尼拍手的聲音。
“嘿!”池墨氣得跳腳,可想想託尼的身手,他撇撇嘴,冷哼了一聲朝自己的車走去。
徐默默和胎兒的情況,一切正常,傅明徽放了心,便趁着家裡人陪着徐默默的時候,帶着託尼去了顧城那裡。
進顧城的辦公室之前,傅明徽讓託尼在門口守着。
這幾天,傅明徽已經發現了,託尼只聽他和徐默默的話,至於其他人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池墨幾次被託尼氣得抓狂,要跟託尼打,但託尼都站着沒反應。
可只要傅明徽開口,託尼就會把池墨教訓的很慘。
託尼對自己的忠誠度,傅明徽是完全信任的,只是有些話,不適合讓他知道。
門關上之前,顧城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託尼,嘴邊露出一抹笑意來。
“他就是那個讓池墨抓狂的保鏢吧?”顧城問着傅明徽,但話裡已經肯定了,“是沒什麼表情,也難怪池墨會抱怨了。”
“池墨那純粹是打不過託尼,嫉妒地抹黑託尼。”傅明徽明顯偏袒着託尼。
顧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煞有介事地點點頭,表示贊同傅明徽這話。
不過,顧城還是很好奇,“你從哪弄來這麼個保鏢的?”
“我親生父親送的。”傅明徽坦言,他和凱文見面的事情,他沒跟任何人提過,顧城是第一個。
“你們見面了?”顧城驚訝地看着傅明徽。
傅明徽點點頭,“這事不要告訴默默他們,你幫我查一下,凱文·康斯坦斯這個人。”
“凱文·康斯坦斯?你父親?”顧城立馬反應了過來。
“嗯,我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這件事傅明徽不想驚動別人,所以只能找顧城查。
“行,交給我。”顧城在國外也有不少認識的人,而且都是有名的醫生。
傅明徽之所以把這件事交給顧城調查,就是因爲覺得凡是人沒有不生病的,醫生這個職業是既方便打聽消息,又能查對方三代的便利職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