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長在腳底下嗎?”
顧清歌捂着被撞疼的肩膀,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每個人都匆匆忙忙的,而且衣服也被溼打溼了,由此可見是真的特別心急。
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也不會這樣子,而且對方道歉的態度也蠻誠懇,顧清歌剛想說沒關係,頭頂卻傳來一個冰冷到極點的質問聲。
她倏地擡起頭,才發現剛纔是傅斯寒拉了她一把。
如果不是她這一拉,恐怕她就要遭了。
“喂,你怎麼說話的呀?有沒有禮貌啊?我們已經道過歉了。”
其中一個見傅斯寒居然說話這麼難聽,氣得直接大聲質問起來。
傅斯寒凌厲且冰冷的目光一下子就朝他掃了過去,他的目光就像是銳利的刀子落在他的身上,讓他一下子就不敢動彈,面對傅斯寒的眼神和自身的氣勢,他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變得沉重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朋友他不是故意的,這位哥哥您別介意,我剛纔真的是趕時間,如果不坐上這一層電梯,可能我們演出就會遲到了。”
那個撞到顧清歌的小哥哥開始跟傅斯寒說好話,並且一口一個哥哥喊着,叫得那是一個動聽。
“……”顧清歌擡起頭看了傅斯寒一眼,發現他的面部表情有些鬼畜,嘴角也抽搐着,估計是被他給噁心到了。
一個男生,居然管他叫哥哥。
顧清歌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傅斯寒這副樣子,居然很想笑,她垂下眼簾,微微地勾起脣角。
“哥哥,我們……”
“閉嘴!”
那個小男生又開口,結果被傅斯寒斥了一句嚴厲的,“滾出去!”
叮——
正好這個時候電梯門開了,男生們一看是他們要去的樓層,便趕緊往外走,那個小男生走之前還看向傅斯寒:“抱歉啊哥哥姐姐,那我們走了,後會有期。”
傅斯寒的臉色陰沉得如烏雲密佈,然後電梯門因爲許久無人踏足所以重新關上,電梯內的景象未動。
顧清歌雙手還掛在傅斯寒的腰間,他單手摟着她,就這麼一直保持着。
一直到,傅斯寒低下頭來,目光陰沉地盯着她,陰測測地開口。
“你還要這樣抱着我多久?”
“……”聽言,顧清歌回過神來,猛地朝後跳開去。
傅斯寒笑容嘲諷地盯着她:“他拋棄你了?所以你轉而對我投懷送抱了?”
這麼扎心窩的話,居然從他的嘴裡說出來,顧清歌直皺眉頭,想要反駁他什麼,可是話到了脣邊,她又突然改變了想法。
面對這個男人的嘲諷,她應該直面回擊,打他的臉纔是。
想到這裡,顧清歌索性勾起紅脣,對着傅斯寒嫵媚一笑,頰邊兩個梨渦直接顯現、
嫵媚中帶着清純,清純中帶着靈動,靈動着帶着誘人。
傅斯寒差點被她這個笑容給閃失了魂。
趁着他愣神之際,顧清歌突然上前,主動伸手攀住了傅斯寒的脖頸,一雙清澈的眸子此刻居然嫵媚無雙,如絲如纏。
紅脣輕輕地啓動,聲音也變得輕柔起來:“傅總,我投懷送抱,您不喜歡嗎?”
“……”傅斯寒沒想到她居然還有這樣的一幕,若有若無的聲音不斷地撩撥着他心底崩得最緊的那根弦。
這樣的她,真的是極盡的誘惑。
該死!
傅斯寒喉嚨緊了幾分,小腹傳來異樣的感覺,他的大手直接扣住她的後腦勺,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
“小東西,我勸你不要玩火。”
顧清歌根本沒有感覺到危險,或者說,她已經感覺到危險,但她就是故意的。
她僅僅只是想打傅斯寒的臉。
“我玩火又如何呢?”
說着,顧清歌伸出一隻手,去拉他的領帶。
動作不輕不重,恰到好處。
電梯裡的溫度漸漸升高,站在一邊被當成空氣的時源這一刻特別想遁地,恨自己當初出生之前怎麼沒在孃胎裡修煉好遁地這一個功能以後再出來呢?
現在可好,傅少跟少奶奶在電梯裡調情,他要怎麼辦??
他沒有特異功能,不能瞬移,也不能遁地啊。
傅少,少奶奶,能不能考慮一下這裡還有個人啊啊啊!
時源呆在一旁,在心裡狂叫,然而根本不敢出聲打擾他們,只能慢慢地抱着自己的腦袋,然後小心翼翼地蹲下身。
“玩火,是要付出代價的!”
“代價?什麼代價?”顧清歌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着傅斯寒,慢慢地踮起腳尖朝他的薄脣靠近。
暖融融的氣息噴在傅斯寒的臉上,這麼近的距離,傅斯寒還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幽幽的扣人心扉。
眼看着她靠得越來越近,傅斯寒閉上眼睛想要吻過去,卻撲了個空。
因爲顧清歌突然後退了一大步,掙開了他的束縛,同時也鬆開了他的領帶,指尖按下了電梯的開啓鍵,笑容極爲燦爛。
“傅大總裁,恐怕耐不住寂寞的人是您吧?臨走前我還想跟您說清楚,不是我投懷送抱,是你的手把我拽進了你的懷裡,我不是自願的,我是被迫的。”
叮——
電梯門打開,顧清歌甩以一笑,然後瀟灑地轉身準備離開。
然而……
“想走?”
顧清歌才邁出一隻腳,肩膀就被傅斯寒給扣住了,然後她被拽了回去。
顧清歌臉色突變,“你幹什麼?放開我!”
咻——
時源逮着機會,如火箭一般地衝出電梯去。
與此同時,電梯門也合上了。
而顧清歌被傅斯寒再一次給拽進了懷裡。
“點火不滅火,你覺得你跑得了嗎?”傅斯寒單手箍着她的腰,手臂如鐵鏈一般緊緊地拴在她的腰間,顧清歌驚愕然地瞪大雙眼,伸手推他,掙扎着想要脫離他的鉗制。
“沒用的,”傅斯寒提醒她,“只要我想抓住你,你覺得以你的力量能掙脫得了嗎?小東西,我早說過,玩火,是要付出代價的。”
話落,他的薄脣壓了下來。
顧清歌只覺得眼前一黑,脣上便多了一片溫潤,柔軟得觸感像柔軟的棉花糖一樣落在了她的脣上。
可是棉花糖下一刻變成大灰狼,強勢地撬開她的貝齒,攻城略地。
“唔。”顧清歌驚慌無比地將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伸手推擋着他的胸膛。
早知道就不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