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又很不屑的切了一聲。
“你別以爲我不敢開槍對着你腦袋來一下。”
姜鈺太陽穴呼呼的疼,恨不得掏出槍給身邊這個聒噪的生物一個了結。
面對着這種威脅,男人也只是撇了撇嘴,“我都看到了,你就別給我裝了,沒意思。”
“那個人是傅瑾瑜的老婆。”
“哦,所以呢?”
姜鈺冷靜的道:“我沒有你的思想那麼齷齪,只是想要單純的睡一睡傅瑾瑜的老婆,感覺一下那是什麼滋味。”
“噗嗤。”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徹底噴了,雖然已經認識了這麼久,但是姜鈺還是一直在刷新他的世界觀。
這尼瑪的叫單純。
“那你怎麼還把人給送走了,按照你的脾氣不是應該直接精蟲上身嘛。”
姜鈺露出了一個關愛智障的表情,眼睛一派冰冷,“因爲比起嚐嚐滋味,我更想看到的是傅瑾瑜好不容易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卻跑了,他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想必,那肯定美妙極了。”
姜鈺的聲線就像是少年一樣,華麗中帶着些許的稚嫩,只是配上這幅陶醉的笑容,卻怎麼看都讓人背後一涼。
變態啊!
……
傅宅發現顧安安失蹤了,是在下午。
全別墅的傭人都知道這夫人比較嗜睡,每次睡到中午都是常態,也沒有去打擾她的睡眠,林青也是在等了好久午飯都涼了的時候才察覺有點不對。
敲了好久的門,裡面也沒有人迴應,最後還是大家一起撞開了門,當林青走進去一瞬間的時候就知道出事兒了。
傅瑾瑜接到了電話就立馬的趕了回來,明明半個多小時的車程,硬生生的給縮短到了十五分鐘。
傅宅全體的人員都侯在外面,一個個低着頭連大氣都不敢出,自從顧安安來了之後就充滿着歡聲笑語的別墅第一次如死一般的沉寂。
身材欣長的男人下了車,大步的朝着裡面走了過來,那張如玉般清俊的臉現在滿是冷漠,就像是被冰雪給凍結了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生人莫進的氣息。
“傅少……”林青迎了上去,神色中是藏不住的擔憂。
“周邊全部都找了?”
傅瑾瑜的聲音很是平穩,只有那緊握着的右手才能昭示他並非表面上顯示出的這麼淡定。
“都看了,找了兩圈……沒人。”
沒人?
很好。
傅瑾瑜冷着一張臉,徑直的往樓上走去,他的步子本來就很大,現在更是腳底生風,就算林青跑起來還是被落下了一大截。
房間的門已經被用蠻力給弄開了,現在正頗爲可憐的靠在牆上,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和周邊優雅的擺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傅瑾瑜卻連看都沒有看一眼,眉目一沉,那如鷹一般銳利的目光緩緩的環視了一下週圍。
白色的羽絨被子還是和平時一樣鬆鬆垮垮的堆放在水牀上,牀櫃上甚至有着顧安安昨天喝了一半的牛奶,她一時興起要給他畫的素描像現在只有一個大體的輪廓,鉛筆還擺在旁邊……
給人一種主人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兒,一會兒就要回來的錯覺。
林青終於氣喘吁吁的跟了上來,她略有些不忍,想了想出聲,“夫人可能只是出去玩玩了,我發現房間的東西都沒動,她的身份證都還在。”
傅瑾瑜沒有吭聲,突然走向了書桌。
林青眼尖的發現那裡擺放着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作文紙。
“老大,我過來了,聽說嫂子丟了……”
樓梯口發出了一陣嘈雜聲,還穿着一身迷彩服的顧三衝了進來,身後還跟着穿着紅裙的蘇菲。
顧三本來是在訓練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兒,他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就匆匆的往這邊趕,說來也是巧,他難得約蘇菲成功了一次,竟然就這樣碰上了。
這種時候不適合談情說愛,雖然顧三確實被蘇菲迷得神魂顛倒,但是老大和嫂子也同樣重要啊。
他湊到了傅瑾瑜面前,憤然道,“肯定又是姜鈺那個兔崽子搞得鬼,我現在就找弟兄削了他。”
“傅瑾瑜,你把安安給我藏到哪裡去了,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們兩個就沒完,就算你本事
滔天,我也不可能輕易的放過你。”
相比起顧三的激動,蘇菲的臉色更加的難看。
她仰着頭倔強的看着站在書桌前的男人,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近距離的接觸下,卻還是忍不住被男人超強的氣場給影響,只能狠命的握着拳頭,才能夠讓她堪堪的支撐住不去顫抖。
果然拋去了那層溫和的外表,這時候的傅瑾瑜,纔是真正的他。
面對着兩個人的吵吵鬧鬧,傅瑾瑜置若未聞,漂亮的薄脣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死死地盯着手上的紙條,就像是要在上面看出一個洞出來。
“蘇菲,你別這麼說,老大不是你想的那樣子的。”
一邊是敬重的老大,一邊是喜歡的女孩子,顧三陷入了兩難當中。
他猶猶豫豫的開口給傅瑾瑜辯解了一句,在得到蘇菲一記白眼後,縮了縮脖子,委委屈屈的看着傅瑾瑜,見他也不說話只是盯着手上的紙條,忍不住探過了頭。
“老大,那是什麼啊……”
顧三連個紙片的影子就沒有瞥到,傅瑾瑜就迅速的合攏了手,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滿是陰沉,裡面彷彿涌現着滔天的怒意。
“三兒!”他冷冷的下達了命令。
“到!”
顧三受到了指示,臉上恢復了嚴肅,雄赳赳氣昂昂的喊了一聲。
“調動鐵鷹部隊所有隊員,進行全國搜尋……”
傅瑾瑜最後說的帶着點兒咬牙切齒的味道,那如鷹般銳利的目光投到了站在一邊的蘇菲身上。
“蘇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曾經給安安說過什麼,讓她有了今天的舉動,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我比你更想找到她。”
更想找到她,和她好好的算一賬。
傅瑾瑜緊緊地攥着那張紙條,本來整潔平整的紙,現在已經變得皺巴巴,並且還有着要朝着更破碎的地方發展的趨勢。
主要是裡面寫的東西太過於氣人:別人那麼大,我想去試試。
就像是生怕他看不懂似得,在紙條的後面還有一句寫的扭扭曲曲的小字,死變態,老孃紅杏出牆給你戴綠帽子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