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安安懊惱無比的時刻,男人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個子本來就很高,現在幾乎把顧安安整個人給籠罩在他的影子下。
顧安安嚥了一口口水,沒有出息的慫了,訕笑着套近乎,“帥哥,你別這樣站着,能不能坐一坐?這樣我看着脖子都酸了。”
傅瑾瑜知道眼前這妞鬼點子多,一旦他順着她的話來就上當了,伸手鉗住她的下巴,沉聲道:“你怎麼來了。”
她居然來這種地方,不知道這裡有多麼危險嘛!
傅瑾瑜現在想想剛纔的景象就一陣後怕,恨不得殺人。
怒氣在胸腔中翻涌,一時間手上的勁兒也沒了數,顧安安一陣吃痛,呲着牙硬生生的撐住了很喊出聲。
“你憑什麼指責我,你不自己也來了嗎?”
“還說什麼談正事,什麼忙,你丫的忙工作忙到這種地方了呀!”顧安安越說越覺得委屈,自己都沒發現話中濃濃的醋味。
她撇了撇紅脣,低着頭小聲嘀咕,“害的我等了你整整一個晚上,你就在這裡和女人廝混。”
等了他一晚上?
傅瑾瑜的怒氣來得快也去的快,他本來就對顧安安沒轍,只是因爲想到那個場景太危險纔會控制不住對着她說教。
現在一聽到顧安安這麼說,頓時心軟了。
鬆開了鉗着她下巴的手,僵硬的摸了摸她的頭,道:“別亂想,我最近確實很忙,今天來夜魅……是個意外。”
“什麼意外,還不是給自己的風流找藉口,我看你就是不打算理我了。”
“沒有不理你,我前腳來了你後腳來了,都是郭子他們在瞎搞。”
顧安安一開始還沒覺得什麼,現在算是聽出點兒不一樣了。
瞪着一雙溜圓溜圓的杏眼打量着傅瑾瑜的神色。
要是沒有聽錯的話……傅大爺這是在給她解釋?
那他是不是不生她的氣了。
顧安安本來就是爲了給傅瑾瑜好好道歉的,已經做好了男人冷眼以對的準備,卻沒想到真的見到了傅瑾瑜也只是指責她一個人來夜魅,除了這個其他的
再也沒有提起旁的。
現在這個氛圍更是融洽的出奇,好像之前的冷戰都是不存在一般。
顧安安懸在半空的心現在也落了下來,她咧出一個笑容,很大方的翹起腳尖拍了拍傅瑾瑜的肩膀。
“不要有什麼負罪感,我相信你沒幹別的,再說就算你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情剛纔在大廳裡面我也已經把你抹黑了,值!”
傅瑾瑜:“……”
還沒等着傅瑾瑜發表一下言論,這妞又樂呵呵的勾了勾小手,神秘兮兮的道:“帥哥,你過來一點。”
傅瑾瑜雖然滿肚子的疑惑,但是還是好脾氣的俯下了身子,誰知顧安安打量了他一下,然後朝着他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還是帶着響聲的那種。
傅瑾瑜眸色微閃,“安安。”
“噓。”顧安安歪了歪頭,伸出手指對着嘴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你先別說話,聽我說。”
女孩的手指纖長指甲是淡淡的粉紅色,如同春天枝頭剛剛綻放的晚櫻給暈染的一般,現在那雙水汪汪的杏眸中彷彿蕩起了一片漣漪。
傅瑾瑜的眸色微閃,性感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那張菱形的小嘴兒還在不停的張張合合,如同無聲的邀請。
“帥哥,其實我是想要道歉的,那天晚上我做錯了,你一定要原諒我,如果不原諒我的話我就把小白的毛給揪了。”
傅瑾瑜現在已經聞到了女孩嘴中淡淡的紅酒的味道,知道她突然有了這一番舉動應該是喝醉了。
壓抑住心中莫名的失落,輕笑道:“我不原諒你,你揪小白的毛幹什麼,那它多冤。”
顧安安確實有點暈乎乎的了,聽了男人的話認真的想了想,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也挺有道理,這鍋不能讓小白背。”她朝着傅瑾瑜商量道,“要不這樣,你不原諒我的話,我就拔你的腿毛吧,這樣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了。”
傅瑾瑜無奈的笑了笑,“……安安,你醉了,我帶你洗洗臉。”
那天醉酒晚上的舉動絕對讓他印象深刻,估計這輩子都忘不了了。
顧安安
甩開傅瑾瑜的手,吸了吸鼻子,“我沒醉,真的沒醉,可清醒的呢。”
“死變態,你一定要原諒我,之前是我的不對……”
對於喝醉的人沒有別的法子只能哄着,傅瑾瑜抱了抱她,溫聲道:“我原諒你,以後別再胡亂聽別人的話了就行。”
“我其實並沒有那麼傻,傅鑫那王八蛋就是打算挑撥離間,我家破產就是他搞的鬼,怎麼會是你呢。”
傅瑾瑜只是抱着她,沒有說話,但是沒有人迴應也阻擋不住顧安安話嘮的心。
她又朝着傅瑾瑜的嘴上啃了兩口,然後像小狗一樣蹭了蹭,笑道:“死變態,話說你的心胸還真是狹小,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居然和老孃冷戰,害的我害怕了好幾天……”
“別說髒話。”傅瑾瑜眉毛一擰。
顧安安眯着眼睛打了一個酒嗝,拍着大腿道:“老孃纔沒說什麼髒話呢,老孃的素質他媽的就是高。”
“安安。”
“唉。”顧安安靠在傅瑾瑜的身上只會傻呵呵的笑。
“你怎麼找到魅色來了?”傅瑾瑜問的不動聲色。
他的行蹤一般人並不會知道,傅家的人更不會告訴顧安安他來了這種場所,所以到底是誰告訴了她?
顧安安不知道男人心裡的彎彎繞繞,笑得賊得意。
“哈哈,你以爲我找不到你是吧,我手上有顧三的電話號碼呢!”
顧三?
傅瑾瑜勾了勾脣。
這次去非洲終於又有人選了。
“顧三怎麼能告訴你我在這邊,他嘴一向很嚴。”
“顧三不讓我說是他說的。”顧安安呲了呲白牙,捂着嘴高聲道,“我纔不會告訴你我用蘇菲的信息換你你的信息呢。”
一邊拿着一個錯誤郵箱的顧三,突然覺得全身一冷。
現在差不多已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了,傅瑾瑜也沒有再去問。
拖着顧安安就打算往浴室裡面走,“洗澡。”
他有輕微的潔癖,忍受不了別人身上有濃濃的酒味,要不是懷中的人是顧安安的話,他早就把人給丟地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