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媽說什麼了?”顧安安擡起了頭,緊盯着顧天嬌,眸中的冷意越發的加深。
顧天嬌還沒有發現顧安安的反常,吹了吹剛做好的美甲,輕描淡寫的道:“也沒有什麼,就是實話實說,說你傍了大款了呀。”
“啪!”
結結實實的一個巴掌打斷了顧天嬌的話,顧安安用了十足的力氣震得手都發疼,絲毫沒有留下一點情面,顧天嬌那張妝容精緻的臉頓時出現了一個血紅的巴掌印。
“顧安安!你居然敢打我!”
顧天嬌被這眼前突發的一幕給弄得愣了一愣,反應過來之後捂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孩。
顧安安在她的眼裡一向都是軟善可欺的,從小長得一副年畫娃娃的模樣,對人也是笑眯眯的,沒有一點棱角,再加上嬸嬸性格不強勢,她也沒有把這一家子放在眼底。
卻沒想到今天居然被她一直認爲好欺負的顧安安扇了一巴掌。
顧安安手還伸在半空,在顧天嬌的憤怒下她絲毫沒有露出一點被嚇到的表情,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一字一頓道:“我打的就是你!”
話音剛落,她又反手一個巴掌,掄圓了,給顧天嬌那張臉來了一個左右對稱。
這邊的動靜不小,吸引了不少患者的目光,有好事的人從病房裡面跑了出來,還有拿着手機錄像的。
隨着顧安安再一次霸氣的扇了顧天嬌一巴掌,大家紛紛何彩。
“妹子,用力扇,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
“小姑娘是不是這狐猸子搶你的男朋友了啊……”
顧天嬌氣得渾身發抖,顧安安對旁邊的那些圍觀者的這些聲音置若未聞。
“明明沒有一點證據就在這裡搬弄是非,賊喊捉賊是不是就是從你這裡出來的?不要把別人想象成和你一樣的雜碎。”
落地有聲,鏗鏘有力,顧安安完全沒有給顧天嬌一點情面。
情面?
她沒有拿起刀子捅人都已經不錯了,還會留什麼情面。
經過這番話,顧安安差不多已經
明白了楊舒之前的異常估計就是顧天嬌說了些什麼,按照顧天嬌的個性絕對不是說她傍大款那麼簡單,肯定是要多難聽就多難聽。
“顧安安,你這個賤人,我要撕了你。”
顧天嬌一直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上長大的,上學之後更是旁邊圍着一羣愛慕的男生,這二十幾年可謂是過得風生水起,被顧安安當着衆人打了兩巴掌,她怎麼能夠憋得下這口氣。
當下就朝着顧安安奔了過來,拿着香奈兒小包朝着顧安安的頭砸去。
顧安安又不傻,怎麼能任她打,趕緊往旁邊躲,卻沒想到她大伯居然從身後抱住了她。
“安安,你別激動啊,打你姐姐幹什麼啊,你自己做了些不要臉的事情,你還怨別人說出來……”
她大伯這話說的很是惡毒,最重要的是看着像是在勸架,卻把顧安安給緊緊地固定住,在顧安安掙扎的這段時間,頭就被顧天嬌手上的包包狠狠地砸了幾下。
顧天嬌的包是鱷魚皮的本來就挺結實,再加上她在砸顧安安的時候特意用了上面金屬的裝飾,還別說,真的挺疼。
這對無恥父女的配合,氣的顧安安牙根兒癢癢。
旁邊沒有一個幫手,都是看好戲的,誰輸誰贏對他們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區別,熱鬧就行。
顧安安捂着頭,這下子也不管什麼陰招不陰招了,勾起腿就往後面一踢,目標直指重點。
高中的時候學校附近鬧了幾場案子,女學生放學回家慘遭毒手,整個市都人心惶惶,當時的校長就找來了特警教了女學生幾招。
顧安安別的沒學會,但是這招卻用的出神入化,現在正好也用上了。
不出所料,隨着她的動作,後背響起了一聲痛苦的悶哼,剛纔還緊緊環着她腰身不放的大伯已經哆嗦着蹲了下來,只有倒吸氣的力氣。
這該多疼啊!
在場的男性彷彿全都難受到了那股疼痛,呲了呲牙,往後面退了幾步,然後捂住了重點。
解決完一個是一個!
眼瞅着她大伯已經沒有什麼戰鬥能力了,顧
安安看向了還在不停拿着包包打她的顧天嬌。
顧天嬌長得本來就挺高,加上這十釐米的高跟鞋顯得顧安安簡直像是小矮人。
顧安安也沒有多想,伸出腿就一腳踹到了顧天嬌的小腹上。
要是按照顧安安的計劃,最好一下子把顧天嬌給踹倒,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剛纔在顧天嬌不停的敲打下,她的腦子已經有點發昏,雖然顧天嬌是被踹倒了,但是她還是一把拉住了顧安安,兩個人一起跌倒在了地上。
地面很冷很涼,顧安安本來就得了感冒,這麼一摔,渾身痠疼,疼的眉毛都擰巴到了一起。
那邊的顧天嬌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她反應卻比顧安安快了很多,看準了時機,一把抓住了顧安安的頭髮。
“讓你打我!讓你扇我!剛纔不是很厲害嘛!”
頭髮是女性打架的一個致命的弱點,顧天嬌好不容易扯住了顧安安的頭髮,顯然不會留情,一邊謾罵着,一邊狠命的扯。
也就是短短几秒鐘的功夫,地面上已經有了零零碎碎的細發,在光潔的瓷磚地上,觸目驚心。
顧安安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被扯了下來,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疼疼疼!
從來沒有這麼疼過。
第一次她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孤立無援,旁邊都是冷漠到了極點的目光,沒有人過來幫幫她,甚至出一聲。
沒有人……
之前吃的感冒藥藥勁兒漸漸涌了上來,頭疼的要炸了,頭髮還被顧天嬌扯着,面前是一副扭曲到了極點的面孔。
“傅瑾瑜。”顧安安突然動了動嘴脣,輕聲呢喃道,聲音很小很小,小到她自己都聽不見。
在這種時候,她腦子出現的那個人,居然是傅瑾瑜。
“讓你打我!你這個臭婊……啊!”
顧天嬌最後的那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變成了一聲慘叫。
剛纔她以爲已經沒有一點力氣的人,現在正死命的咬着自己的食指,那雙眼睛閃着嗜血的光芒,宛如一頭餓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