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讓我最心愛的女人,感到自己可憐,我的愛與他而言,到底有多可怕多可悲呀!”
“季陽,你不能這樣說你的母親,他爲了你這段時間真的是操碎了心,雖然之前方法可能有些過激,但是……”傅老爺子看着妻子此刻不可能和他生氣,實在是忍不住。
“傅總裁,呵呵,我的親父親,如果說我們前世傷害明媚的兇手,那你是什麼?你就是幫兇,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又怎麼會有今天的惡果!都是你們,爲什麼要讓我們活得如此的可悲!”
“嗚嗚……季陽,不要呀,真的是媽媽的錯,都是我們的錯好不好?你打媽媽吧,你打死媽媽吧,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是我害死了他們,我害死了我最親的孫兒和孫女兒,都是我這個老頑固抓着當年的事情不放,都是因爲我,都是我!”傅老夫人抓着傅季陽的手腕,死命地祈求着。
“呵呵,媽,太晚了,你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我最心愛的那個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你費盡心思的想要甦醒,我又有什麼用?有什麼用?於我而言,不過是多活了幾秒,現在我可以隨時隨地的死去,我要讓你們,帶着這樣的悲哀,活剩下的一輩子!”傅季陽的目光如同猝了毒一般的狠辣。
“好……好……你這個逆子,就算是我們真的做錯了什麼,你也不應該這樣自暴自棄,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別忘了,你的病,都是你媽媽給你的,如果沒有她你拿什麼來恨你眼前這個人!”傅老爺子怒吼。
“住口,你閉嘴,都是我的錯,季陽就應該恨我,因爲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他憑什麼不恨我?他必須恨我!其實,媽媽也恨自己……”傅老夫人一瞬間臉色變的極難看,盯着不遠處,話喊到最後,整個人癱坐在地上。
傅老爺子也住嘴了,愣愣的不再說話,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是有錯的,而受害者卻只有明媚,他們每一個人都心知肚明,而敢說出這些話的,只有傅季陽。
傅季陽艱難的直起身,推開所有人,衝向門口。
傅老夫人一愣,“季陽,你要去哪?你給我站住,你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能出去亂走!”
“我走不走,不關你的事,命是我的,從今天起,我們在也沒有母子關係了,我們的情早就用我的親生骨肉換了!”
“明媚還活着……”傅老夫人看着馬上就要推開門,跑出去的兒子瘋狂的大喊。
傅季陽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機械的轉過身,看着那個嚎啕大哭的老女人,“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說誰還活着?”
“嗚嗚……明媚沒有死,她還活着,江子齊和蘇哲已經找了他很久,我也是,聽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才知道的!”
“不可能,怎麼會……你一定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她明明是死在我的懷裡,是我看着她斷氣的!”
“不……不是的,這段時間我搜集了一系列的信息,你看一下!”傅老夫人將一個厚重的紅色信封輕輕地放在了兒子的手裡,乞求的看着眼前這個人。
傅季陽沒有給出任何的表情,狠狠的拽過信封,迅速的打開,一沓厚厚的文件呈現在眼前。
不一會,所有的文件都被他看了個遍,整個人瞬間愣住了,一下子靠在牆上。
當時明媚確實是在自己的懷裡斷了氣,只是在後來不久自己也昏了過去,等到醒來後,明媚的身後事已經開始操辦了,自己又因爲哀思過度,沒辦法去正常思考。
“媽媽真的沒有騙你,這回你相信我了吧,明媚她還活着!”
“告訴我,她現在在哪裡,又是什麼狀況?”傅季陽紅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這個女人。
“那天蘇哲和江子齊他們突然就來看你了,我本想和他們說聲,只是見他們着急着把我支出去,所以我才趴在門後偷聽,沒想到竟然知道了這個大消息!”
傅季陽瞪大眼睛,一中被欺騙的恥辱感蒙上雙眸,“他們?”
“嗯,對,就是他們!”
“來人呢,快去把我的私人手機拿來,一定要是私人的!”
“嗯,是的”傅季陽嚴肅的吩咐。
“是,大少爺!”
蘇家別墅
蘇哲這幾天藉着學習的幌子,在家裡混了好幾日,目的很簡單,他們家老爺子的信息網,是多麼的龐大,如果不利用下,實在是太可惜了,找明妹這麼簡單的事兒,怎麼也少不了這裡,可是呢?又不能脫離學習有關的事情,沒辦法,只得將修心理博士學位提上議事日程。
“大少爺,學了一天了,辛苦了,這是老爺特意爲您準備的,營養餐點,說,讓您這個點兒吃一些!”
蘇哲迅速地扔下手上的鼠標,趕忙拿起身側筆並帶上眼鏡,“哦,知道了,你就放在我的桌子上吧,我看完這一頁再過去!”
下人看着如此發奮的大少爺,心裡甚是安慰,不住的微笑,“姥爺要是看見大少爺這麼認真,一定開心的不得了,等到老爺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他老人家!”
“好了,你就別在這裡恭維我了,快點出去吧,不要打擾我學習!”蘇哲耐煩地開始趕人。
“好的,大少爺!”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
蘇哲心知一定是江子齊那小子,這每天都三十多個奪命連環call他已經習慣了。
就在看到顯示屏的一剎那整個人驚呆了,傅季陽三個字清清楚楚的顯示在屏幕上。
目光就這樣定了半晌後,才顫抖着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你是哪位!”
傅季陽剛有一些恢復體力,根本沒有多大的力氣堅持着說話,“呵呵,我的好兄弟,連我的聲音都想不起來了嗎?”
蘇哲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季陽,真的是你嗎?真的嗎?”
“咳咳,蘇哲,你覺得此刻還有人用我的手機給你打電話嗎?”
蘇哲只覺得一行冰涼的東西瞬間從臉上滑了下來,“靠,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