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的反應已漸變嚴重,我幾乎是一點食慾也沒有,就算覺得餓了,也什麼都不想吃。
“拿下去吧!”放下筷子,我便拿起一旁的錦巾輕輕的擦着嘴。
“娘娘不吃多一點嗎?現在娘娘要吃兩個人的份量,怎麼吃得比原來還要少?”小秋站到我的一旁,低聲埋怨。
不看她,我放下錦巾:“本宮不想吃了,你就乖,拿下去吧!”
“是。”她只好應,接着便幾個宮婢一起上前收拾着面前的午膳。
“奴婢參見皇上。”忽然,她們都跪下去了,那聲音可是齊心響亮。
擡眸看向來人,他正站在我的正殿前,換上淺色紫衣的他今天特別俊朗,而且臉上的笑容比起平多溫和了一些。
“臣妾參見皇上。”面向他,我彎起了脣。
可是想了他一個早上,爲的正是七王爺府上那髮釵呢!
“羽兒,以後在你的宮中跟朕的宮中便不要下跪了,懷孕的人就該小心一點。”他的腳步一誇,便到了我的跟前,伸手將我擁進了懷中。
“那不是沒有了規矩嗎?”伴着他的腳步走,我看向那些收拾的宮女,招頭看向他問:“皇上,你用膳了吧?”
“用過了,不過有人好像沒有怎麼吃。”他的目光落在桌面上,劍眉不悅的攏起。
爲怕他讓我再吃,只好拉着他的腰往內走:“皇上,你以後讓人少煮一點吧!羽兒一個人吃,不必吃這麼多的,太浪費。”
“那好,以後跟朕一起吃。”
“都一起?不行。”愕然看向他,我立即否定了他的說話。
這個男人寵愛你的時候,還真是能寵到天上去呢!
“爲什麼不行?”
“你是皇上啊!”又不是真的平凡夫妻,我怎能一直霸佔着他。
“你是皇后。”牽着我的手越過正殿的側門,他直接的拉着我往寢宮方向而去。
帶笑依在他的懷中,我乾脆不多說知。
他喜歡就隨了他吧!反正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羽兒,朕忽然想看你跳舞。”扶着我在貴妃椅上坐下,他將我橫抱而起,讓我安坐在他的腳上。
回身環抱在他的頸間,我乾脆與他面對着面,以額頭抵在他的額上,忍笑說:“可是羽兒現在不能跳,你可以去看婉妃跳啊!”
“這話是有刺的嗎?還是帶有酸味的?”彎起薄脣,他伸出一手輕輕的繞着我的髮絲,嘲弄的低語。
他的氣息剛好吹在我的臉上,屬於他的氣息將我整個人都包圍了起來,給我一種溫暖舒適感,讓我更想貼近他,想一直這樣依着他。
“都是。”霸道的揚起笑。
“妒婦。”輕哼,他竟趁我不意貼上我的脣,用力的咬了一咬。
“痛。”用力的將他拍開,我立即想要站起。
只是我的速度永遠不是他的對手,他如意識到我的意圖,一個反身將我壓在貴妃椅上。
這椅是新的,比起原來那張貴妃椅更大一點,寬大得有點像小牀,正好能讓他側身躺於我的一側,以一腳將我的下半身固定住,一手壓着我的肩,另一手支在我的頭側,居高臨下的注視着我。
“朕哪裡捨得讓你痛?”彎起脣笑,他又貼了上前,輕輕的親了一口。
注視着他閃爍的眼眸,我忽然覺得,今天的他有一點不一樣,像比平日輕鬆了,沒有之前那麼沉重的感覺。
以前,他的確是太沉重了,身上有太多的擔子都鬆不開。
可是在毀了太后,收伏了東昊,跟處決了二王爺後,今天的他更不一樣。
“皇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伸手細數他的劍眉,我以手指緩慢的輕撥着。
他的眉也很好看,生得很霸氣的樣子,可是溫柔起來的時候,又不覺得僵硬。
“朕終於放下心中的擔子。”他彎着脣,將我的手扯下,低頭吻着我的脖子。
癢癢的感覺引起心底的顫動,害怕會在白天也如往一般的沉淪,我忍不住伸手擋住了他的吻,想引開他的注意力:“什麼擔子?”
“那不重要,羽兒不必知道。”輕輕搖頭,他的脣落在我的手指上,任由我擋住他的脣,卻還是纏綿着我的手指,如那是什麼極品美食一般的慢慢舔嘗着。
他的髮絲垂落在我的臉龐,聞着他髮絲的淡淡清香以及他身上的男性氣息,卻又不禁着迷。
也許是倦戀,不敢跟他說,我喜歡他那股獨特的氣息。
“羽兒,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羽兒,我最重要的人,我的一切。而你也是一樣,你的一切,從身體到靈魂都是我的。”他霸道的宣告着,在我的脣上烙印下屬於他的印記。
他的眼眸閃爍如星,裡面跳躍着快樂,是一種輕鬆自在的快樂,是一種霸權卻又溫柔的目光。
面對他如此的宣告,我只能依舊無辜的對視着他,沉落在他深淵般的眼眸中,不能自拔。
“或者說,從羽兒必需要進宮那天起,便不能違背命運的安排,終究還是無法逃脫你的掌心。”任由他的吻落在我的臉額,我喃喃的自語。
“羽兒。”他激動的看我,揚起囂張而得意的笑,再度拉起我的手,輕柔的吻着我每一根手指。
注視着他的側臉,我着迷着,依戀着,也曾痛恨着:“烈,我記得自己能說過,若可以選,寧願當初要進宮的人不是我。”
他因我的說話明顯一僵,擡舉眸對上我平靜的眼眸,不肯定的問:“羽兒,你恨我始終沒有還你清白,沒有給你婢女一個交代嗎?”
他說得對,他對放過月華,可是我不甘啊!
最後,他雖重新立我爲後,可是,我的清白還是不清不楚。
只是今天,我要提不是那件事,昨晚在宮外,我便跟自己說,不要怪他。
他爲了我,足夠了,何須還要怪他呢?我要恨的人只是月華,而不是他。
“烈,不是,我說的不是那件事,我只是在回想當初,覺得當初自己的想法錯了。羽兒再選一次,還是會進宮的。”將手抽回,我輕柔的撫着他的髮絲,喜歡他那比女人還要黑滑的髮絲,那味道只屬於他一人的。
“爲什麼?”定定的注視着我的眼,他激動的問。
想了想,我以淡然的語氣迴應他激動的情緒:“羽兒出嫁之前一直在想,能找到一個像爹那樣愛孃的男人爲夫就好了。可是羽兒最後沒有選擇的機會,便要下嫁皇上了。後來,羽兒過得很不開心,因爲這裡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是我卻管不了心,漸漸的喜歡上你這個男人。我喜歡的不止是因爲你是羽兒的夫君,最重要的是,你是一個會對羽兒好的男人。當日風寒在牀,是你的氣息一直伴隨着我,我記得這味道,我記得這氣息,這是屬於你的氣息,這是那個在羽兒染病的時候夜夜相陪的氣息。如今回想,愛上你,不是羽兒的劫,也不是羽兒的命,是羽兒的福氣。試問世間,有多少個夫君能爲了自己的妻子,不顧癡病,日夜相陪?有多少個夫君,爲了自己的妻子,寧願自己的背衝向巨石,也不捨得妻子受一點驚嚇?當時,就算羽兒掉下去也只是會掉到橋下的湖邊,大概只是受點嚇,受點冷,卻不會死,可是那個人影卻是連深思的時間也不要,便衝向羽兒了。”
“羽兒?”他雙手撐着頭,直視着我的眼。
他的眼紅紅的,閃着不一樣的情愫。
“烈,你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真正愛上你的嗎?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不顧一切去愛你的嗎?也許我自己也不知道,可是我能肯定,那一次你爲了羽兒不顧湖水冰冷下水相救的時候,我便愛上你了。我會一輩子都記得那一天,你想也沒有想的便跳下冰水,救起我後立即衝向你的寢宮,你不理會我身上的髒亂,把我放置在你那高貴的龍牀上。你並不是急於爲自己取暖,你的脣都冷得發紫,可是你卻急着爲羽兒脫衣取暖,直至羽兒提醒,你才記得脫掉身上溼透的衣裳,讓自己從冰冷之中回溫。真的,那一天我一輩子不會忘記,我很記得,當你背後那可怕的傷痕衝進我的眼眶時,我的心是如何的撕痛。原來,那一次,你若無其事的從大石旁站起離開,卻並不是真的沒事,而是受了那麼重的傷。”回想當初,我多麼不願去承認他是爲我好,可是我不是木頭人,怎麼會沒有感動呢?
我就是那個時候義無反顧的愛上他吧!
“羽兒,不要哭,朕會不捨得。”他的吻落在我的眼邊,我不知那裡是不是有淚。
不過……“有淚也是快樂的眼淚,因爲那是羽兒最幸福的回憶。”
“笨女人,那有什麼幸福的?”失笑看我,他擡起了頭,陽光剛好斜照在他的臉上,光芒耀目。
“當然,那是皇上對羽兒好的證明,羽兒在想,沒有多少個夫君能辦到的。哪怕是爲羽兒受傷了,也不想讓羽兒擔心,是不是?當時我的手撫在你背上的傷口上,皇上的身體明顯一僵,因爲你不記得傷在背上,你不想讓我看見,是不是?”
“你錯了,不是不想讓你知道,而不敢讓你知道。”他笑了,很溫柔:“也話那時候朕就知道,朕愛你,所以不敢讓你知道,害怕你掐住了朕的弱點。”
“羽兒是你的弱點嗎?”弱點?我喜歡這個詞。
“怎麼會不是呢?當初,就因爲你,朕差點要氣瘋了。想想,若是太后知道你對朕的重要性,她若拿你來威脅朕,也許,朕不能贏得如此容易。只要是你,朕都不能再保持多一點的理智,只要對上你,朕都不能瀟灑了。”他的手輕輕的撥着我額前的髮絲,彎起溫柔的弧度。
“可是現在皇上讓羽兒知道你的弱點了。”我撒嬌的掐住了他的鼻,報他剛剛咬的脣之仇。
“羽兒不是早便知道了嗎?”他伸手將我的手扯下,“你剛剛不是說了嗎?早在你看清朕背後那可怕的傷口及爲了你連冷得發紫的脣也不知道時,你就該瞭解。”
“只是羽兒信心不足,也許是皇上掩飾得太好。”那一次之後我的確懷疑過他對我的感情,可是太多的誤會跟對峙,我辦不到真的相信。
“那現在知道也好。”他忽然狡猾的一笑:“更用力的捉緊朕這個弱點吧!”
“我的羽兒。”醇厚的男性嗓音低沉的迴盪在我的耳邊,氣息輕拂着我額前的發,一雙墨眸深深的瞅着我,不待我反應便優雅的腳低下頭,野蠻的封住了我的脣。
脣上傳來的溫熱讓我全身都繃得緊緊的,不管如他親近多少次,我始終如初夜甘願委身於他時一樣,抖得無法形容。
感覺着一雙如鐵似的手臂環抱住我的腰,以慢慢收緊的速度將我儘量的拉近他,直到我胸前的**緊貼着他的胸膛,任那熾熱的體溫透過衣裳熨燙着我的心臟。
“烈,不要。”趁他的脣離開我的而轉向我的耳邊而去時,我喘着氣拒絕,看向那打開的窗,而不知所措的眼着長長的睫毛。
“爲什麼?你不是喜歡嗎?”
沒有看見他埋頭在我的頸間的臉,可是我像能看到他狡猾彎起的脣。
“不是……”喘息着搖頭,我的語氣也不確定,更是不明白。
我明明知道不該這樣的,現在是白天啊!而且窗還打開了,可是他的舌頭如魔一般,輕易的牽動着我的心,讓我的心田全滲滿了期待。
“那就是喜歡啦!”他笑,不亦樂乎。
擡眸再看了看那窗,春天的微風吹進,不冷,卻也不涼,無法替我淋熄身上的燥熱。
“烈,不要這樣,窗打開了,而且現在是白天,若讓她們聽到……”我會羞於見人的,此時門外肯定守着宮婢,而且窗口打開了,也許她們會經過看見……
不敢去想,我因羞愧而讓身子抖得更劇烈。
“她們聽到羽兒喘息的聲音,不敢上前探看的,若敢,朕不會輕繞。”他狂妄的說道,他的手緩緩勾起我的下顎,男性的手指摩挲着我柔軟的脣,瞇起的眼眸裡有激烈燃燒的欲/望。
他的手漸漸收緊,讓我更貼近他一點,墨眸飢渴的吞噬着我的容顏,視線由眼眸而下,鎖定在我的胸前。
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人,當我的眼眸對上他的墨眸,剛好從他的墨瞳中看到了被他撕裂的衣裳。
就如迫不及待,胸前的雪白立即展現在他的眼前,映在他貪婪的雙瞳內。
我倒吸了一口氣,驚惶失措的看着他,然而我深深的瞭解他,到了這一刻,再多的掙扎都是枉然,狂妄的他不會爲了那扇不能威脅他的窗而輕易離開我的身上。
不過,我最近學懂了一件事,那是當初嬡嬡不小心踢到他時我所不懂的伎倆。
想讓男人聽話,靠威脅是沒有用的,他只會更不順你的意。倒是撒嬌這伎倆很好用,可以讓男人乖乖就範。
“烈,你去關上窗好不好?”雙手落在他的肩上,我嬌柔的嬌聲道。
只見他挑起濃眉,嘴角有一抹邪惡的微笑:“若朕聽了你的,是不是就沒有聖嚴了呢?”
“若不聽羽兒的,就沒有熱情的回報。”暗暗咬牙,我嘟着脣說。
我知道,他會聽我的,就是那麼有把握。
“可朕以爲,朕能讓你同樣熱情的回報。”他的脣彎得更起,帶暗示的笑。
臉微微的漲紅,我生氣的嘟起了脣,也鬆開了手:“可是不情願的反應肯定不會比熱情回報的反應好。”
“壞女人。”貼在我的脣上一吻。
不待我回神,他已經將窗關上,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將想要坐起的我壓回貴妃椅上。
“烈,不如我們到牀上?這裡不平坦。”重新被壓,我只好再度抱住他的肩,想將自己胸前的雪白給掩飾住。
不管他看過多少次,可是我還是無法大膽的任由其坦露於他的眼前而不顧。
“不,朕就喜歡。”不再讓我得意,他的手輕撫過我的臉龐,笑容決絕的彎起,動作卻無比輕柔。
“就要在這裡。” 他的雙臂牢牢的圈住了我,將我限制在他的懷下,只能無奈的承受他灼人的視線,呼吸着他的氣息。
“色君。”我指控着,雙手卻不聽話的慢慢收緊,更想貼近霸道的他。
“色羽兒。”他輕笑,熾熱的脣重新封住我的,厚大的手掌滑進我的發中,讓我能夠迎接他火熱的吻及貪婪的舌頭。
毫不反抗的任由他的舌佔領着我口中的甜蜜,他已熟悉我的身子,舌尖挑開我的脣瓣,撩撥我的情/欲,將我的脣含進口中,緩慢的齧咬着,直到我丟開羞澀,開始在他的體下發出低迷的呻/吟。
“羽兒,我的羽兒。”他一聲一聲的宣告着,吮吻着我的肌膚,用舌頭滑過我頸項間激烈的呻/吟跟喘息而引起的顫動。
“嗯!啊……”不由自主的喘息着,我依在他肩上的手也無力去收緊,身體像是早已不是我的,雙手也不是我的……
“喜歡嗎?”他如惡魔一般道,臉上有着獵人獰到獵物時那得意的笑。
“不。”輕微的搖頭,我也不確定自己在迴應他什麼。
他的雙眸因爲情慾而更加的閃爍,也許是我沒有意識的迴應讓他不高興,只覺頸上微痛,才知他剛剛咬了我脖子的肌膚一口。
本應怪責他那亂咬的牙,可是想出口的說話最後只能換成無助的低吟聲:“嗯……”
“喜歡嗎?”他瞇起眼睛,修長的手指熟練的掐着我胸前的雪白,舌頭從脖子離開,緩慢的往下吻去。
“啊……”如電擊一般,我直直的繃緊了身子。
“告訴朕,喜歡嗎?”他緩慢的說着,語氣中帶着無限的威脅。
“烈……”無助的喊,睜開眼的我才發向他不知何時也脫掉了身上的衣裳。
凝視着他胸前的黝黑肌膚,明明不光滑,卻又帶着無限的魅力。
他同樣着迷的欣賞着我的身軀,當目光對上我同樣注視着他的眸光時,囂張的彎起脣笑:“羽兒喜歡看朕的身體,是不是?”
“胡說。”否認的別開臉,我想,我的臉肯定很紅了,還好關上窗關上門的寢宮並不是太明亮。
“嘴硬的丫頭。”他輕笑,伸手又掐了我胸前完美的渾圓,熾熱的脣從我的頸項開始漫沿而下,細細啃咬着,不放過任何一寸肌膚。
他啃咬的脣來到我的胸前,舔吻片刻後才攻擊那粉紅色的蓓蕾,用舌輕圈住,折磨我的乳峰,一再的撩撥起我的顫抖反應。手指滑進我的身內,緩慢的繞着圓圈。
“嗯……啊……”一聲一聲不聽話的呻/吟聲從脣而出,我自知他說的話是對的,不管我情不情願,他還是能奪到我熱情的回報。
無助的緊閉雙眼,知道自己再也無法抵抗,便只好全心的去承受去感受着他的存在。
“嗯……烈……”着迷的喊出他的名字,我忍不住身體的燥熱,更想貼近他。
身體微微的弓起,將自己完全的交給了他。
“嗯?”他沙啞的應,一個俐落的動作就撕去我身上僅餘的遮掩。
兩人肌膚緊貼時,【花/霏/雪/整/理】他的喘息聲只是再狂野的燃燒着我的欲/望……
不知過了多久,在我幾乎要虛脫之時,他忽然俯身將臉偎在我的頸邊,放棄一再的挑釁我沒用的防心,帶着灼熱的氣息,十指深深的滲進我的髮絲,以他堅挺填滿我的欲/念……
“羽兒,朕只想要你,你一人就夠了。”他低沉的說道,貼在我的耳邊用力的喘息着,衝着我的耳邊吐着屬於他的氣息。
“唔……”用力的緊咬着脣,我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我不想讓這曖昧的尖叫在白天也要響徹這寢宮之內。
“嗯……”
“啊……”然而最後,我的低吟聲還是跟他的混在一起。
伴着他的速度越來越快,伴着他的力度越來越大,我只能瘋狂的捉住了他的肩,將一切的激動情緒都發泄在他的肩上,用力的掐緊,用力的忍着尖中的衝動。
也許是他覺得痛了,也許是他了解我的忍耐,最後,他的脣再次封上,以舌頭挑開我緊咬着下脣的牙,將我失控的情緒都吞在他的喉嚨的喘息聲中,他因擔心我而放慢了抽/動,可是依舊能輕易的帶領着我的**。
任由他在我的肌膚上留下不少深深淺淺的烙印,他的喘息隨着我的呻吟聲而加重,而我也隨着他的喘息聲而繃緊,瘋狂的緊抓住他的肩……
******
在這纏綿的片刻,世界好像真的只有我跟他,他的眼只有此時才只有我一人吧!
我知道,他是帝王,他的後宮哪怕沒有三千,還是不能空置的,雖然東昊大軍入宮時殺了不少本來該侍候他的女人,可是不久之後,等一切都安穩之後,他還是要重新選秀女進宮,他的眼中也許漸漸便多了許多人影,不再只有我一人。
不過,忽然那些都不重要的,在這一刻,我什麼都不願去想,只想去感覺他的存在,及他對我的愛。
許久後,他躺於我的一側,將我緊緊納進他的懷中,將貴妃椅上原來鋪着卻因我們顫動而滑下的錦被重新拉起,覆在我柔軟的嬌軀上。
看着滿室凌亂的衣裳,裹上錦被的我與他緊緊的貼在一起。
微微的挪動着身子,我更想貼近他一點。
“羽兒,你累了嗎?”他的手指緩慢的劃過我的肌膚,懶散的問,噪子沙啞動聽。
“還好。”舒服的靠在他的懷中,我輕輕的搖頭。
不想跟他說,我也很累,那隻因爲剛剛一直繃着身子,腳跟手都失控的伸直,所以拉着腳很累,手也很累。
“看來朕以後要少點來看你。”
他沙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擡眸看他,我不解的皺起了眉,靜靜的凝視着他,卻開不了口。
失笑看他,他像捉到偷吃的貓一樣,囂張而得意的揚起眉,笑語:“怎麼了?朕只是膽心自己一再控告不住,擔心會傷了你。”
“會嗎?”也許是吧!
知道他是關心我,於是我又舒服的躺回去。
“嗯,小心一點會更好,雖然太醫說正常的**沒所謂,可是太醫說,不要太激烈,也許他知道朕面對你的時候會不得不激烈,哈哈……”他笑了起來,肩膀微微的抖動着。
緩慢的眯起眼,我不悅的瞪他一眼。
這個男人真是。
“烈,你還沒有跟我說,你放下了什麼擔子?”轉身面向着他,我忽然很想知道。
“沒什麼。”
“與我無關嗎?”眨着長長眼睫毛,我不確定的問。
“嗯,都與羽兒無關,是朕的擔子,是朕的罪過。”他點頭,手用力的將我一拉,讓我的臉貼在他的胸前。
貼在他的赤/裸的胸前,我一動也不想動,只想這樣貼着,便好。
******
是夜!
他竟還在忙。
命令凌公公將所有奏節都搬進他的寢宮內,他任由我靠在他的大腿上躺着,自己靠在牆邊耐心的看着奏節。
看向疊得高高的奏節,我皺了皺眉,又挪了挪身體,雙手支撐着頭,擡眸看向他:“你怎麼會看這麼多的?平時也是這樣的嗎?不用睡?”
“平時沒有這麼晚,你那兩天在陪着朕,不是知道嗎?”他伸手拉了拉我的髮絲,帶着幾絲戲嘲問:“怎麼了?今天在你的寢宮裡做得還不夠嗎?還想朕陪你睡?”
“不是,我只是擔心你。”推開他的手,我不悅的反對他那嘲笑。
他明知道不是那樣的,還有意要嘲笑我。
“沒事,只是朕今天早朝後有事要忙,後來午膳後又去你那裡躺了幾個時辰,結果這些早上呈上的奏節便要現在看,不然明天衆大臣問起朕來,朕卻不知道是什麼回事。”溫柔的一笑,他的手指落在我的脣間。
我當然知道他早朝後有事在忙,我還讓小秋去找他,才知道他早朝散後便去了華清宮找月華。
不過,我不想直接的揭穿他忙什麼,我不想當一個真正的妒婦,那不是一個皇后應有的妒忌之心。
母儀天下不靠妒忌跟獨佔之心吧!哪怕我真的很想獨佔他一人。
“累了嗎?那就睡吧!”見我不語,他以爲我累了。
衝他搖頭,我牽起脣說:“不累。”
“你真的不該過來陪朕一起累的。”他輕輕搖頭,如有不認同。
無辜看他,我忽然覺得自己過來好像真的任性的。
他並沒有叫我,只是我晚上忽然很想見他,都怪這幾天他對我太好,我習慣了他的存在。
原來,我獨佔他的心已經這麼強烈了。
從牀上坐起,不想讓他看出什麼來,我立即揚起脣露出很甜的笑:“烈,我現在回去,不阻你忙了。”
“羽兒,朕不是這個意思。”將我拉進他的懷中,他的力度不輕,抱得我緊緊的。
貼在我的耳邊,不捨的氣息吹過我的耳墜:“朕不是怪你,只是心疼你,若不是怕你累,朕當然希望你能陪着朕,這樣讓朕抱着看奏節,精神累了還能來個長長的吻提神。”
“羽兒成了提神良藥了嗎?”失笑看他,我將心中淡淡的失落推開。
“當然,還能成爲解/欲良藥。”曖昧的笑,他吻了吻我的耳。
避開那癢癢的感覺,我帶笑的反駁:“原來羽兒的作用就是這樣。”
“小氣的丫頭,當然不止是這樣,還是朕心中的寶。”啼笑皆非的看我,他將我輕靠在他的胸前:“想睡了嗎?若想睡就先睡,朕一會會抱着你睡的。若還不想睡就陪朕看一會奏節。”
“羽兒不能看。”閉上眼,我別開臉看向他。
“爲什麼?”他倒問得理所當然。
還爲什麼?他不知道嗎?
“後宮的女人不該輕易干涉朝事,更不能看皇上朝上的奏節,若是讓朝中的大臣知道,他們肯定會很不高興的。”他們反對立我爲後,也就只是因爲我的姓跟身份。
“爲什麼?”
他還是要問,對上他清晰的眼眸,我知道他是想迫我自己說出口來。
“因爲我姓司空,因爲我的姑姑跟姑婆曾試圖涉政,想吞滅你們段氏的天下。”他不是清楚知道原因嗎?雖然我是皇后,可是對於這些,我要比後宮任何一個人更要避嫌。
“那又如何?那是她們,她們不是羽兒。”果斷的否決了我的說話,他的雙眸清楚的告訴我他的想法。
只是他的想法不代表一切,他也只是一個帝王而已,不是一切:“可是她們是羽兒的親人,羽兒是她們的後人。”
“羽兒,也許所有人都不瞭解你,可是朕瞭解,朕知道你不是她們,你不會像她們一樣。”
“憑什麼?”怔怔看他,我不明白他爲什麼能如此斷定。
而且他的神色很認真。
“不憑什麼,可是朕知道。朕知道,朕的羽兒不會像太后那樣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朕更知道,哪怕以後朕要立的太子不是羽兒的皇子,羽兒也不會像太后那樣設法陷害。你知道嗎?大皇兄是一個很乖的兒子,哪怕他曾經想殺朕,可是他很孝順父皇,考順他的母妃,對別的皇弟都好。他只對朕不好,因爲朕是太后的皇子。朕不怪他,可是太后卻對他趕盡殺絕,還有承恩,太后也曾在後宮裡試圖殺死他。可是朕知道,羽兒不會,別說是朕的皇子,就算是你很恨的月華,你都沒有再威脅朕爲你殺了她。”
“是啊!我該用你對我的寵愛威脅你殺了她。”經他這麼說,我立即低下了頭。
“你不會,因爲你擔心讓朕爲難了,是不是?你不忍朕爲難,哪怕你很想替你的宮婢報仇,卻又不想迫朕。你愛慘了朕是不是?朕也知道,就算有一天,朕對你的寵愛不再,你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爲了爭寵而不惜一切,連良心也不要的。”他溫柔的笑,伸手扣起我的頭:“因爲你早便作好了心理準備,認定了朕的心不會只有你一人,是不是?”
“我沒有。”是這樣嗎?
“你有的,你始終不敢完全的相信朕,或者說是你沒有信心完全的相信自己。就如同你剛剛只因爲朕一句說話而決定離開一樣,你並沒有想要挽留或什麼,你只是乖乖的想走。朕想,若以後朕做了什麼不對的事,你也是會這樣走,而不會挽留,是不是?”他堅定的道,迫我與他對視。
看進他的眼眸內,我不知他想說什麼。
“羽兒,朕不會的,朕對你的感情跟別的女人並不一樣。朕可以爲她們做很多事,可以設盡一切辦法保護居婉,可以原諒月華那不能原諒的罪過。可是她們永遠入不了朕的心,但你不一樣,你的朕的心中,深深的刻了進去,不能抹殺。”他的脣溫柔的盪開,像一池春水,暖暖的,讓人窩心。
“烈,謝謝你。”閉了閉眼,我忍下鼻頭的酸意,也忍下了眼眶內的霧氣。
“不,是朕謝謝你,謝謝你愛朕,謝謝你再次原諒朕。”吻上我閉起的眼皮,他的說話來到了耳邊:“你知道嗎?當日你跟承恩出宮的時候,朕看着你平淡的眼眸,心如刀在割,害怕你以後看朕的眼眸都不再有**,那心如萬箭刺穿。當你離開宮中後,朕才知道,朕不怕失去了天下,卻怕失去了你。所以才急促的了決二王兄,只爲了能尋回你。羽兒,你知道嗎?在孫家的時候,朕看見了那個小子抱着你,朕的心如火在燒,恨不得當場殺了他。可是承恩的一句他能救你他不能死,朕便下不了手,便要忍下心中的恨意。因爲,你的安危,比一切都重要,哪怕最後要了朕的命,都不比解你的毒更重要。”
睜了眼,我又一次在他的甜美蜜語中沉淪。
他怎能將說話說得如此動聽呢?
“羽兒,相信朕,不要再懷疑自己的存在跟重要性,在朕的心底,一切都比不起你,也是一切都不及你好。”將我的背貼在他的胸前,他伸手拿起了剛剛放下的奏節:“記得,不要懷疑朕的真心。”
“嗯。”重力的點頭,我也如此跟自己說。
我便是他的一切,是這樣的。
“陪朕看一會,若真的累了,就睡,不要讓自己累着,太醫說你的休息很重要。”說話從頭頂傳來,他開始認真的盯着奏節上的字。
輕輕搖頭,我依在他的懷中不動:“羽兒還不想睡,羽兒今天不是跟皇上睡了一個時辰嗎?現在還不想睡,想跟你呆在一起。”
“好。”
舒服的依在他的懷中,我也不管他累不累,閉目舒服的臥在他的懷裡,不舒得離開。
一個奏節拿起,又放下,就這樣過了很久,我擔心他會累了,便睜開眼想要躺回去睡。
只是目光所觸,我停下了動作。
他也看到了我的注視,立即將奏節放於一旁。
“烈,爲什麼不評批?”他每看一個奏節都會拿起一旁的筆寫了一段話的,可是剛剛那個他還沒有評批過一句話。
他是怕我看見不開心吧!
“不必評批。”他淡然的應,伸手要拿起另一個。
我伸腰去將那奏節重新取回來,放回他的手上,擡頭對着他笑說,真誠的笑說:“烈,他們說得對的,自從沁妃離宮,崔妃死了,東昊大軍入宮殺了那麼多主子嬪妃後,後宮現在剩下的后妃不多了。就只有我跟婉妃還有月華、楊嬪及幾個小秀儀之類的。這樣後宮太單薄了,的確不好。”
“你想朕再納妃選秀嗎?”盯着我,他微慍問。
我當然知道他是不喜歡我這樣,可是……
“羽兒是不喜歡,可是皇上該明白,後宮始終要填補的,不能一直空置。”我是皇后,若不准他選秀便是我不夠賢慧了。
當然,我不介意別人怎麼看我,我只是……只是想讓自己真的成爲一個妒婦。
“朕就要空置,那又如何?”
他霸道的吼,將那奏節丟開。
看向被丟開的奏節,我只好上前去拾回來。
“司空羽兒,你是不知道朕的心意,還是一心想跟朕過不去?”他生氣的將我拉回來,不悅的扣起我的下顎。
“痛。”伸手握上他的手,我可憐的眨眼。
“痛就不要惹朕生氣,朕今天說過的話已經不少了。”
“沒人叫你哄我。”將奏節放好,我調皮的朝他眨眼。
氣極了,某人瞪着我卻又不敢再出手惹我痛。
“烈,你不喜歡就罷了,我沒有要迫你。”將新的奏摺放到他的手上,我才笑語:“我讓你去評批,是因爲不希望你因爲我的不喜歡而否決了朝官的主意。可是若你不喜歡,那你自己決定,羽兒不會介意的,反而會更高興。可是你要記得,羽兒想要的不是以你的壓力來得到我想要的快樂跟幸福,而是想要你也幸福,我纔會覺我們夫妻幸福。”
“……”靜靜的凝視着我,他不說話了。
不知道他在想什麼,我離開了他的懷抱,爬到那龍鳳枕上去:“羽兒累了,要睡了,你慢慢的忙,可記得累了就要休息,明天再批,相信朝臣也不敢把你這個昏君怎樣。”
******
(烈的番外)
凝視着閉上目的小臉,段承烈緩慢的彎起脣。
他跟月華所說的話果然是真的。
月華跟羽兒不一樣,月華認爲自己愛他,便要他同樣的愛,甚至不擇手段去傷害他及他在意的人。
可羽兒不會,她也愛慘了他,可是她不會強迫他要同樣的愛她,也不會認爲負出了同樣的感情便一定要得到同樣的回報。
羽兒愛他,便只是希望他也能過得好好的。
他知道,哪怕有一天他負了羽兒的心,羽兒也不會像月華一般想毀了他得到的一切,因爲她是羽兒,純潔得在這深宮中也不會被染髒的羽兒。
而他卻不知要如何努力,才能證明,他不會負她的心,哪所是費了一生的時間,他都要證明,他不會。
他的心裡,再也不能容下別的女人了。
不管居婉的舞姿如何的優美,都不及羽兒的笑更美。
不管月華的恩情曾多重,都不及羽兒的愛更重。
或者對於月華跟居婉,他是自私了,他是錯了,他當初不該去迴應她們的感情。
而就是因爲錯了,所以他不能再錯下去。
這選秀納妃之後,他斷不能答應。
他就是要虛置後宮,那又如何?
爲了羽兒,爲了他想要的愛,他就是要自私一回,哪怕顛覆了歷代以來的規矩又如何?他以後都不要選秀納妃,只要後宮裡有誰帶惡意,他都會替羽兒一一除去。
羽兒不忍心做的,他會替她做。
她不忍獨佔他一人讓他承受世人所給的壓力,那麼就讓他一人面對。
他就是隻寵愛她,只要她。
自那天她帶着冷淡的眼眸跟承恩走的時候,他就深深的明白這一切啊!
放下奏節,他貼上那個閉目的人兒,將她緊緊的抱住。
哪怕明天早一點醒來再看,他也想陪着她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