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嬪妃們一一請安而回後,我用完早膳便讓嬡嬡爲我備了紙,想要畫畫。
聽嬡嬡說,昨晚他始終沒有在沁宮就寢,而只在清和宮裡體息。
不過,今天沁兒來請安的時候臉上的笑容總算多了一點,也與我多說了兩句話,雖然我們之間像有隔膜,可是這樣總比如陌路人更好吧!
畫了一幅又一幅,我隨心的畫着一些記憶中的景物,全是舊日在司空府上的每一個角落。
忽然,一些清脆的笑聲傳來,打亂了我的回憶。
擡起頭,我不解的凝起了秀眉,不知這些笑聲是誰的,可是卻聽到是鳳宮內的沒有錯。
怪了,這裡只有我一個主子,誰敢這麼大膽的放肆戲笑?
想了想,我只好放下筆,問着一旁的侍婢跟嬡嬡:“什麼事了?誰在戲玩?”
“不知道。”嬡嬡搖頭,然後說:“娘娘,讓嬡嬡出去看一下好嗎?”
“不必了,本宮陪你一起去看看。”我放下筆,記憶被打斷,已沒有再畫畫的欲/望。
緩步向前,我拉着長長的鳳擺,穿出鳳宮的寢宮,往着花院的方向而去,那笑聲更接近。
當入目的是一個白色的身影跟飛揚起來的倩影后,我更是愕然的怔住了。
而我鳳宮的侍婢竟然有一半人都圍着他。
“是鞦韆。”嬡嬡也有點意外的喊。
我往她看去,卻看到她眼中的閃爍,看來這個鞦韆也惹來嬡嬡心底的小小顫動。
我們的聲音讓大家聽到了,那一羣宮婢立即嚇了一跳,都上前跪下:“奴婢有罪。”
我冷冷的看她們一眼,緩步上前,問:“誰準你們在這裡放肆的?”
“請娘娘降罪,奴婢們以後不敢了。”爲首的宮婢立即慌亂的說。
雖然我從來不曾處罰過她們,可是我向來不跟這鳳宮的宮婢多話,總覺得她們不知會是哪一方派來監視着我的人,於是她們對少言的我多了幾份的恐怕,認爲我並不親切。
“不對,若真有罪,那人也是本王啊!”始作傭者還不客氣的在戲笑。
我冷瞪他一眼,問:“本宮記得昨天讓王爺不必再來的?看來這鳳宮真的可以自出自入了。”
“嗯,皇后擺起主子的架子來倒挺像的。”他將我由上而下的注視一遍,笑說。
我不悅的動了一下脣角,拿他有點無可奈何。
“王爺今天又想搞什麼花樣了?”暗歎在心底,我決定不與他多計較。
“沒什麼,昨天皇后說不再與本王下棋了,那麼本王想想覺得悶極了,所以來替你們鳳宮做點善事。”笑得很開懷,他倒是說得很有功勞。
暗歎一聲,我才發現他無賴起來並不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