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還有秘密?”杜御熙又問道。
“反正,不是什麼感情上的事情,你就放心了,我沒出軌。”杜雨青怕他‘亂’猜忌吃醋,先解釋着。
“只是想讓你幫忙驗證我和他,是否爲親兄弟,是不是?”杜御熙見她解釋,忍不住又想笑,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杜雨青很驚訝,杜御熙又派人監視自己了?
“你那天睡覺,說的夢話。”杜御熙逗着她,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他的眼睛?
更何況這個‘女’人是他老婆,沒事神神秘秘的去見老情人,他當然得盯緊一點。
“我說夢話?”杜雨青吃驚的捂住嘴,有點心虛的低下頭。
她壓力大的時候,是喜歡說夢話,不知道以前有沒有在夢中罵過暴君?
溫寒的事情真是太抱歉了,她非但還沒幫上忙,又給泄‘露’了秘密。
“你得解了毒,才能驗證血液裡的基因相匹配的情況。”杜雨青見他已經知道了秘密,只好說道。
“等解了朱顏丹的毒,你再查是有了結果,我帶你去見溫寒。”杜御熙笑了起來,俊秀的五官微微舒展,很美。
“老公,你真好。”杜雨青愣了愣,她還能見到溫寒?
心情一下好了起來,隨即杜雨青跳到杜御熙的身上,抱住他的脖子,吧嗒親了一口那漂亮的‘脣’。
“晚上好好伺候着。”杜御熙笑着颳了刮她的鼻子。
“我大姨媽來了。”杜雨青咯咯笑着,也颳了刮他高‘挺’的鼻樑,“晚上請假,我去陪小昭,她明天就要回去了。”
“那我怎麼辦?”杜御熙的笑容沒了,不悅的問道。
就算大姨媽來了,也能用其他方式伺候嘛,就算不伺候,至少讓他抱着睡……
“你又不是一個人睡覺害怕?”杜雨青嘻嘻笑着,“我去向小昭請教育兒經,就這一晚上,放我的假,明天晚上我會補上的,好嗎?”
說着,她撒嬌的抱着杜御熙的脖子,對他的下巴又啃又咬。
杜雨青已經掌握了怎麼對他撒嬌的方法,百試不爽。
“你記住自己說的話。”杜御熙嘆了口氣,低頭咬住她的嘴‘脣’,往裡面探入。
“記得住……”杜雨青心裡打了個勝利的手勢,笑眯眯的說道。
杜御熙也吃了整整三天的‘藥’。
可是,等到杜雨青檢驗成果的時候,卻出了點麻煩。
“你想一下,自殺。”杜雨青教着他。
杜御熙皺了皺眉,他很努力的想這兩個字,可是,無論怎麼用力,也想不出來。
“其實朱顏丹的毒,在你身上,好像沒什麼用處。”杜雨青想盡了辦法,杜御熙就是沒有“自殺”這種念頭,她嘆氣說道,“我當初真的被你騙了,怎麼就沒有想到,你這一輩子都不會想死,吃朱顏丹根本只是駐顏功效?”
“好歹我也爲你吃了一次毒‘藥’,你怎麼可以懷疑我的真心?”杜御熙不高興的反問。
“好了好了,我們再試一次。”杜雨青不該提到過去,那是暴君的心結,“來,你最喜歡的人是誰?”
“還用問?”杜御熙越發的不高興,反問。
“是我嗎?”杜雨青指着自己的鼻子,嘿嘿笑着。
“傻妞。”杜御熙忍不住學她的語氣,說道。
“好吧,你想一下,假如你喜歡的人,都死了,我也死了,這個世界就剩下你一個人,活着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然後……你想自殺。”
杜雨青說完,盯着杜御熙的臉,想看看他的反應。
杜御熙皺了皺眉,很不喜歡她的比喻。
不過,想到她要是死了,心裡不由的微微一痛,有刺痛感傳遍全身。
“看來,你的毒也解了。”杜雨青仔細的看着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朱顏丹發作的跡象,放下心來,拉着他的手,開心的說道,“過兩天‘抽’點血給我,我要重新和溫寒的血匹配一下。”
“朱顏丹對我而言,雖然不是毒,可是,在舟上的那一夜,是我中毒最深的一夜。”杜御熙認真的盯着她,說道,“我指的,並不是朱顏丹裡的毒,而是你下的情毒。”
“我剛纔說錯話了,對不起。”杜雨青沒想到他還記着仇,那時候,她是被他壓榨剝削的太厲害,所以才奮起反抗,想逃走。
“‘對不起’這三個字對我而言,是沒用的,你應該說那三個字來補償。”杜御熙說完,靜靜的等着。
哪三個字?
杜雨青愣了一會,不太確定的問道:“我愛你?”
“爲什麼後面疑問號?”杜御熙不滿意的問道。
“切,我每天晚上都對你說這三個字好不好?你還沒聽膩嗎?”杜雨青更不滿,她每天都被‘逼’着說好多次“我愛你”,早上晚上中午,連上個廁所,他心血來‘潮’,都要聽自己說這三個字。
真沒想到古代一個大男人,還那麼現代歐美化,每天都要說我愛你。
“王上,人到了。”正在兩個人鬥嘴的時候,外面傳來墨陽的聲音。
“送你的禮物到了。”杜御熙突然神秘的對杜雨青說道。
“什麼禮物?”杜雨青有些好奇的往外走去,突然看見下面齊刷刷的跪着四個人。
彷彿一下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遲暮宮……
梅欣,秀菊,華蓋和荀全。
杜雨青愣了好久,轉頭看向杜御熙。
“你那天說夢話,喊了這幾個人的名字,所以,就找回來繼續服‘侍’你。”杜御熙抿了抿‘脣’,鳳眸裡笑意隱隱。
“杜御熙,我真的……好愛你。”杜雨青撲了過去,伸手將他的俊臉折磨一番,然後立刻跳到梅欣他們的面前,“你們都到哪裡去了啊?想死我了。”
杜御熙看着她高興的模樣,心情也十分的晴朗。
真好,有個人,被自己疼着愛着。
杜雨青終於等到了結果。
溫寒血液在幾個加入了‘藥’物的器皿裡,反應的時間和‘波’段,與杜御熙的相似度,達到了百分之六十八。
也就是說,他和杜御熙絕對是同父異母。
在這裡,父親的基因佔據了主導地位,而溫寒因爲從小和溫家人一起長大,吃飯以及生活習慣的影響,讓他的面容更像母親和溫家人一點。
杜御熙聽到這個消息,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他才說道:“難怪……他會喜歡你。”
杜氏江山有個很奇怪的定律,如果皇室有兄弟,因爲遺傳和基因,幾乎會毫無例外的喜歡上同一種類型的‘女’人。
而歷代的帝王,很少會要兩個兒子,除了鳳身所出,其他的兒子,幾乎都是送去他國做儲君。這些都是爲了保證真正的太子,能坐穩江山龍椅。
“我們去找他吧。”杜雨青不知道溫寒去了哪裡,但是她猜測溫寒還沒有出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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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杜御熙對他一定不放心,不可能真的流放。
能夠不軟禁,已經是天大的恩慈。只要溫寒在王城裡,他就出不了‘亂’子。
王城都是杜御熙的人,青‘玉’連誰家閨‘女’丟了肚兜都知道,對溫寒的一舉一動也必定清楚。
千佛山的冬天,肅穆中,也有着明快的‘色’彩。
這裡的‘花’草,可以經冬不凋,所以,一眼看見那灰‘色’主‘色’調裡的萬紫千紅,還會以爲‘春’天到了。
“溫寒在山上隱居,會不會很寂寞啊。”杜雨青穿着的嚴嚴實實,還帶着兔‘毛’帽子,圍着鮮‘豔’的圍巾,帶着手套,完全像是剛穿越過來的人。
“你怕他寂寞?”杜御熙拉着她的手,在山林中緩緩穿行。
今天的天氣很冷,好像要下雪了。
“如果他願意搬回靜寧宮就好了。”杜雨青嘆了口氣,說道,“這樣,新老四侯都在一起,多熱鬧啊。”
“他不願意再回到王宮。”杜御熙看了眼天空,似乎真的要下雪了。
“現在可能是心結還沒有打開吧,就像皇爺爺那樣……再過十年,什麼都想開了,也和爺爺一樣,喜歡熱鬧,就想着回來住在宮裡,看着親戚老友都在,不想再離開。”杜雨青看着山林裡那些不怕霜寒的‘花’草,滿是希望的說道,“人畢竟是羣居動物,沒有人會真的喜歡孤獨。”
“前面就是溫寒所住的地方。”杜御熙對這裡很清楚,因爲他之前就來過幾次。
“山裡真冷,溫寒他沒了武功,這裡也沒有大夫,要是凍壞了怎麼辦?”杜雨青擔憂的事情可真多。
“有‘花’繡錦在,他不會有事。”
“呃,對,還有‘花’狐狸。”杜雨青差點忘記了錦侯。
只是,杜御熙有一次說,讓蘇齊歡頂替‘花’狐狸的位置,不知道頂替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