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御熙哭笑不得,這麼忤逆的話,偏偏她說的極爲自然,小臉上一本正經,讓人又忍不住湊過去廝磨。說
“我們睡一個被子好嗎?”再次退而求其次,杜御熙隔着被子抱着她,帶着點央求的語氣,“你現在身上不疼了,我可以抱着你睡……”
“不行,你要好好休息,下面充血和大腦缺氧一樣,會影響你的身體恢復。”杜雨青顧不得害羞,依舊義正詞嚴的說道。
杜御熙沒想到她這麼堅決,而且根本不給他一點機會,看得到吃不着的感覺很糟糕,讓他悻悻的睡着一邊,極爲鬱悶。
“好好睡吧,我明天會早點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杜雨青以前在宮裡,閒暇時,經常給‘侍’衛們和宮‘女’做地球上纔有的美食,所以現在拿食物來安慰一邊得不到滿足的男人。
“明日何時去,何時回?”杜御熙還在鬱悶中,她不能滿足自己,又無時無刻不在挑逗自己,真要命。
“起‘牀’吃個飯洗個澡就出去,中午可能就回來了吧。”杜雨青只是去見溫寒一面而已,也許不用面對面的相見,她偷偷看上一眼,看看他過的好不好就走。
從暴君說沒有殺溫寒開始,她一面都沒有看過溫寒,不知道暴君說的真假,去看一眼會安心點。
雖然不可能再續前緣,可經歷了生死之後,杜雨青格外的珍惜相識相知的緣分。
杜御熙雖然也知道,杜雨青應該不會再對溫寒死灰復燃,但是他就是不爽,不爽到今天晚上如果不能發泄一次,就覺得明天杜雨青會移情別戀。
杜雨青想着明日的相見,不覺有些困了,然後只覺得睡意襲來,幾乎立刻就陷入深度睡眠中。
杜御熙點了她的‘穴’,鑽進她的被子裡,雙手放肆的在她嬌小的身體上游走,一點點的探索着。
她的身上終於不痛了,不必像前段時間那樣強忍着不碰。這麼又軟又滑的身體,像是真絲一樣,能吸附住手指。
明明那麼敏感的身體,偏偏不讓他碰,真是‘浪’費良辰。
還義正詞嚴的不準自己碰,也不準自己親,現在上下失守,她或許以爲這是個‘春’夢吧?
杜雨青確實以爲在做‘春’夢,她在夢中睜不開眼睛,也不能動,只能任一雙看不見的手,愛撫着自己的身體。
。
杜御熙見她的表情,知道她的身體有了反應,他挑起一抹壞笑,自己偷吃起來越發的熟練大膽了。
“身體明明很喜歡嘛。”
察覺到她的‘腿’側開始繃緊,杜御熙加快了速度,‘吻’着她的‘脣’,汲取着她口中的蜜津。
“啊……”杜雨青在夢中叫出來聲,她被點了‘穴’,怎麼都醒不過來,癱軟了下去,幾乎呼呼大睡。。
在睡夢中的杜雨青,差點又被嗆死,
杜御熙心情大好的親了親她的‘脣’,輾轉了好了一會。
將她睡衣拽下來,雖然沒怎麼滿足,但也聊甚於無,加上他最近身體確實不適合持久運動,所以將就着睡吧。
抱着小王后,杜御熙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
而可憐的杜雨青,做了一夜的怪夢也無法醒來。
杜御熙早朝時,才解了杜雨青的‘穴’。
他昨天就決定今天不跟着小王后去溫寒那裡,一來表示對她的信任,二來,他不去,杜雨青肯定會放鬆很多,聊天的內容也會放寬……他雖然不跟着,但是會派墨陽和曉寒過去,他們的所有談話,還是逃不過自己的耳目。
杜雨青一早就起來就犯惡心,她總覺得自己身上有男人的味道,身上也有點痠軟……
不過和馬上就能看到溫寒相比,身體上有些小不舒服,並不算什麼。
見到“老友”,應該說些什麼呢?
或者什麼都不說,悄悄的看上一眼就走?
杜雨青在馬車裡想了一路,直到到了溫侯府的後‘門’,她才收斂了心思,下了馬車,快速的走進去溫侯府也被抄封,平日這裡沒有一個人,見有人進出,又會引起百姓的慌‘亂’和流言蜚語。
剛走進府上不久,就聽到泠泠琴音,如同清冽的泉水,從萬丈高空直落而下,帶着一去不回的悲情。
杜雨青聽到這琴音,心中微微一喜,溫寒果然沒死,也沒殘廢……
杜御熙沒有騙她。
站在假山邊的一顆老樹下,杜雨青發現,溫寒真的武功全失。
否則這麼近的距離,他早就聽到自己來了。
一曲終了,溫寒的手,撫在琴絃上,頓了頓,隨即,又撫了曲《‘浪’淘沙》,這是杜雨青曾經敲着竹子,給他唱的小曲。
把酒祝東風,且共從容,垂楊紫陌洛城東。總是當年攜手處,遊遍芳叢。
聚散苦匆匆,此恨無窮。今年‘花’勝去年紅。可惜明年‘花’更好,知與誰同。
她一貫唱歡快不羈的曲調,有一日突然哼起這樣的曲,溫寒立刻就記下了這首小曲,不料,卻成了此刻的寫照。
杜雨青聽着熟悉的曲調,心中突然酸酸的,如果溫寒沒有謀反那該多好……至少,偶爾還能見見面,下下棋,央杜御熙給他指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孩做妻子……
一曲又終,溫寒雙手按在琴絃上,手指上已經有斑斑血痕。
他的這個琴,沒有內力很難彈奏,琴絃極硬,以前自己常談,也是當成了練功靜心,如今再談,每一個琴絃都彷彿是利刃,割傷了他的手,也割傷了心。
他也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放杜雨青走,那該多好。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何必躲在那裡?”溫寒突然說話了,聲音冰冷,“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他聞到了淡淡的雨青‘花’香,‘花’繡錦前幾日不知讓誰從王宮收集了雨青‘花’朵,製成了香料放在身上,讓溫寒誤以爲是杜雨青來了,鬧個了很不愉快的烏龍。
‘花’繡錦每次來侵擾,讓溫寒苦惱至極,這一次,將杜雨青當成了‘花’繡錦,所以沒好氣的說道。
杜雨青以爲他發現自己了,有些訕訕的走出來,站在八角寶頂涼亭下,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我……只是想看看你過的好不好。”杜雨青輕咳了一聲,說道。
溫寒的背部肌‘肉’猛然繃緊,那麼熟悉的聲音,讓他的心一下全碎了。
不是‘花’繡錦,是真的杜雨青,他的小青兒。
原以爲她恨自己將她送回杜御熙身邊,一輩子都不願再見自己,沒想到……隔了這麼久,她還惦記着自己。
而他,又有什麼顏面見她?
當初在地牢裡,心心念唸的想見上最後一面,以爲自己會被斬首,最大的心願,就是在臨死前,看她一眼。
現在,他被杜御熙赦免了死罪,回到侯爺府,每日都在回憶着過往,開始懼怕見到小青兒。
他是罪臣,勝者爲王敗者寇,而他,現在連草寇都不如。
當初要堅定的給她幸福的溫寒,已經死了。
對她說“後宮之中,只你一人”的溫寒,永遠無法再回來。
溫寒發現自己的淚水原來是有溫度的。
他不在是冰寒的溫寒,他和那些凡夫俗子一樣,身體開始回穩,連感情都變得雜‘亂’無章。
“我很好。”溫寒擠出三個字來,站起身,“多謝娘娘掛念。”
說完,溫寒大步往前走去,越走越快,幾乎是用逃的方式,躲避起來,不願……不願正面看他的小青兒一眼。
那個少‘女’,是王后娘娘,他不能再因爲自己,讓杜雨青被杜御熙猜忌,讓在感情上那麼單純的少‘女’,再因爲他受傷。
到此爲止吧,她來看自己,溫寒已經覺得此生無憾。
“溫寒?”杜雨青見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腦中浮現的第一個景象就是那些惡俗電視劇裡播放的把那張俊臉上刺上了字……
“溫寒!”杜雨青對着溫寒的背影又喊了一聲,提起裙角,想去追他。
可是溫侯府對她來說很陌生,杜雨青只能憑藉記憶,找到她第一次來到溫侯府的那個房間。
溫寒靠在一間廂房的‘門’上,伸手捂住了眼睛,他再也不能給那個天真明媚的少‘女’,變出小冰珠來,瞧……他連自己的淚水都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