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芳衣倒是非常乖巧,立刻對杜御熙說道“王,臣妾去外面候着。-..-複製網址訪問 ”
她在這些‘侍’衛宮‘女’的面前,絕不會端着架子,和藹可親的寶姐姐還會做人。
只可惜,白衣不會領她的情,誰讓白衣的‘性’格最火爆古怪,對看不順眼的人,絕不會像綠影他們那樣,表面風平‘浪’靜。
看見周芳衣離開之後,白衣才說道“今天雨青宮有動靜,王后娘娘爬在樹坐了半個時辰了,也不願下去。”
杜御熙‘脣’邊浮起笑容,小王后開始翹首以盼了嗎?
那好吧,他出去走走,讓她看一眼。
杜雨青坐在離地二十多米的樹幹,感覺風很涼爽,吹的她心都冷了。
這個王宮真富麗堂皇,可惜不是她的家。
如果有可能,她真希望杜御熙不是皇帝,而是一個普通人,工薪階級好,不必有錢,反正她能賺錢養家……
只要兩個人有一間能避風雨的屋子,每天相親相愛的生活,那夠了。
她現在真的極爲厭惡王宮生活,米蟲一樣,還是毫無追求毫無思想的米蟲。
對社會沒有任何的價值!和她所受的教育完全背離。
正在杜雨青想着心事的時候,遠處,有一個很熟悉的身影,站在大概百米外的‘花’圃邊,看着胭脂‘花’。
杜雨青的心突然跳了起來,雖然離得有點遠,可是依舊能看到那個人,是杜御熙
。
而他身邊站着跟着一個穿着淡青‘色’的衣裙的‘女’人,罩着草綠的內衫,顏‘色’非常的明晰,正是周芳衣。
杜雨青的心跳到一半,開始堵了起來。
這幾天,他都在陪着準媽媽……
她還在這裡等什麼?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杜雨青從樹枝爬起來,心說不出的氣憤和堵塞,想要往回走,可因爲坐的太久,猛然站起,眼前了黑了一下,然後腳一滑,往下掉去。
杜雨青居然沒喊,不聲不響像一片‘花’朵,被風吹落一般。
杜御熙眼神閃過了一絲緊張,腳步一滑想飛身而去,周芳衣卻拉着他的手“王,您看那朵‘花’……”
杜御熙反手將她推到一邊,往探出宮牆外很遠的雨青樹幹下閃電般的掠去,已經先有一人,從半空接住杜雨青,站在地。
白衣幸好輕功卓絕,否則剛纔杜御熙被周芳衣擋了那麼十分之一秒,小王后可能摔成了‘肉’餅。
二十多米高的高空落下,也虧得小王后心臟能力夠好,居然沒有在失重下叫出聲,這麼無聲無息的落下,真是摔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們怎麼知道,在地球,還有蹦極之類極限運動,而杜雨青熱衷於這些運動……
杜御熙幾乎是搶過了白衣懷裡的小王后,額隱隱有細密的汗珠,心臟跳的有些快,差一點……差一點她這麼無聲無息的摔死了。
還有,她怎麼輕成這樣?
以前個子嬌小,和天朝的‘女’人相,已經很輕很輕,現在更是像一片落葉,在他的手,幾乎毫無重量。
“王,娘娘沒事,您繼續陪着周娘娘賞‘花’。”白衣的臉還是有點臭,他是這種脾氣,好在杜御熙從來不介意他的直率。
杜雨青緊緊閉着眼睛,她從被半空攔截被抱住的時候,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死掉
。
只是現在聞到了杜御熙身的味道,心裡更不是滋味。
所以她在猶豫要不要睜開眼睛,聽到白衣的話之後,杜雨青的心裡一痛,決定不睜開眼睛,裝昏‘迷’。
“誰說娘娘沒事?嚇暈了不是?”杜御熙的心思,別人一貫‘摸’不透。
他抱着杜雨青,往雨青宮走去,對白衣又說道“送周娘娘回宮。”
“屬下要去接青‘玉’的班。”白衣轉過頭,對一邊趕過來的御林軍說道,“你們兩個去送周娘娘回宮。”
杜御熙搖了搖頭,他其實‘挺’喜歡白衣的這種‘性’格,只是不放心讓白衣單獨行動,因爲他一向衝動暴躁,很容易壞了大事。
但是如果了戰場,白衣絕對是個打頭陣的好手。
周芳衣正往這邊小跑而來,想關心關心王后娘娘的情況,但是白衣攔住她,黑着臉說道“周娘娘,回宮吧,這沒您的事了。”
說着,白衣側過身,讓身後的兩個禁衛軍送周芳衣回去。
周芳衣攥着手帕,看着杜御熙抱着杜雨青,頭也不回的往雨青宮裡走去,終於轉過身,眼眸裡還帶着深深的關切。
可是她的心,被嫉妒啃噬着千瘡百孔。
周芳衣在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徹底將杜雨青這個妖‘女’滅掉,到時候她能獨霸後宮。
如今曉寒和嫣語不在杜雨青的身邊,正好下手……
杜雨青不知道杜御熙什麼時候走。
她閉着眼睛裝暈已經有二十分鐘了,杜御熙抱着她不緊不慢的走回‘玉’清宮裡,然後不緊不慢的把她放到‘牀’,再不緊不慢的給她脫掉鞋子……瑪麗隔壁的,現在又不緊不慢的來脫她的衣。
再不醒來,自己可能被不緊不慢的吃掉了
。
杜雨青只得悠悠喘了口氣,裝作醒過來的模樣,只是她的眼睛看着‘牀’頂的粉‘色’帳幔。
“醒了?”那麼熟悉的聲音,居然帶着淡淡的關心和溫柔,彷彿之前的六天冷戰,全是浮雲!
暴君的心態爲什麼這麼好?
他怎麼能無恥到這種舉重若輕的境界?
之前發生的事情,他都選擇‘性’失憶了嗎?
杜雨青終於僵硬的將目光移到他帶着微微關懷的俊美容顏,然後默默的轉過身,背對着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提醒他,他們那天下棋後說的話。
但是杜御熙居然真的像是忘記了一樣,依舊很關心的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帶着大難埋怨的口氣“誰讓你爬的那麼高?你想讓雨青宮的人全部被處死嗎?”
暴君的話,永遠都暗藏着鋒利的刀刃,隨時隨地能讓人見紅。
杜雨青繼續保持着沉默,她在想自己應該怎麼和暴君攤牌。
在杜雨青想着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宮‘女’的慘叫聲,聽聲音,是碧瑤她們。
她猛然坐起身“外面發生了什麼事?誰在欺負我的人?”
“娘娘看來並無大礙,本王還以爲你嚇傻了。”杜御熙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異常美好的笑容,讓人看見那麼俊美的笑容,會忘記一切的煩惱痛苦。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杜雨青被他的笑晃了一下心神,緊接着,外面接二連三的慘叫聲,讓她急忙想下‘牀’出去看看。
杜御熙不慌不忙的按住她,輕描淡寫的說道“沒什麼事,雨青宮的宮‘女’失責,讓娘娘受驚,差點傷了鳳體,所以給點小小責罰而已。”
“誰讓你罰我的人?”杜雨青忘了剛纔心裡想着怎麼攤牌了,被外面的慘叫聲‘弄’的心裡火急火燎,“不準罰,快點去下旨……”
“娘娘似乎不該用這種語氣對本王說話
。”杜御熙淡淡的說道,“已經不是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不過本王只提醒你一次。”
杜雨青突然想到,那天她輸了棋之後,傷心之下,對他用命令的口‘吻’說了這些話……
果然古代人和現代人不一樣,在現代人的眼,情侶之間,‘女’生用這種口‘吻’對犯了錯的男生說話很正常,而在古代人,尤其是統治者的眼,這是大不敬。
她沒有想那麼多,她一直以爲,兩個人只要相親相愛,什麼年齡代溝都不成問題,因爲真愛是可以克服一切障礙。
看來還是她想的太天真簡單,在杜御熙心裡,始終有君爲臣綱,夫爲妻綱的封建思想。
“你……放了她們,不關她們的事,是我不小心……”杜雨青聽着外面一聲接着一聲的慘叫,還有棍‘棒’落在皮‘肉’的聲音,又想到了以前自己在遲暮宮,第一次被杖責的情景。
那時候,她哪裡有現在這麼得意?
如今果然是被杜御熙寵的忘了自己的過去,那些血淚寫下的教訓,被她忘的一乾二淨……
“娘娘是在求本王?”杜御熙見她烏黑的水眸忽閃着,語氣放軟了下來,挑眉問道。
是時候讓她知道,不要試圖抵抗自己,若是不能逆來順受,只會讓她的日子越來越難過,而且讓她身邊的人,也跟着一起受苦。
恩威並施,是一種很有效的帝王術。
杜雨青愣了愣,聽着外面還在慘叫的聲音,來不及思考,立刻點頭“是,我求你了,不要打她們……”
已經有十棍下去,那羣宮‘女’沒有武功,受了傷又不能扔進靈泉療養,她們沒做錯什麼,都是因爲自己不小心……這麼受罰,太可憐了。
“傳旨,暫停。”杜御熙對外面說道。
很快,外面的慘叫聲停止了,變成了低低的哭泣聲,從敞開的窗戶裡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