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我經過了王上批准,有經營許可證的!”杜雨青見太后身邊的宮‘女’要來拿桌上的教案,立刻伸手按上去,說道。。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
下面的美人全在跪拜着太后,眼裡卻閃着不懷好意的神情,她們這兩天被折騰壞了,一大早起來跑步,然後跳奇怪的舞,其實是杜雨青編的早‘操’,半天下來,這些養尊處優慣了的美人們,早就累得苦不堪言,剛了飯,還沒睡一會,立刻又被集合上課,她們根本聽不懂那些東西,像是在聽着天書一樣,看着杜雨青,腦中一片空白。
不可否認,這兩天的生活是很“充實”,充實的她們連描眉化妝的時間都沒有,更別提‘花’一個時辰梳個美貌的天仙髻……
而小王后格外的“體貼”,讓她們統一服裝,統一發型——馬尾辮,不必‘花’時間打理頭髮,給她們省下時間鍛鍊身體……
美人們早就希望有人來救她們於水深火熱之中,一個個在心底把杜雨青詛咒一萬遍,恨不得讓她繼續大病一場,在天青宮躺個三年五載起不來‘牀’
。
現在太后來了,她們都抱着看好戲的態度,等着太后發飆。
“什麼許可證?”太后聽不懂,臉上怒‘色’憤懣,“紫兒,還愣着幹嘛,快點把那些大逆不道的手稿拿下。”
“青‘玉’。”杜雨青依舊按着自己的辛苦寫下的備案,剛纔笑意盈盈的小臉,此刻也沉了下來。
看來,她要提前立威了。
本想盡量不惹太后,能忍就忍讓一些,可是看上去太后並不想放過自己,她不能在這羣美人的面前再被欺負一次。
百‘花’亭的事情,讓這些美人的心裡,肯定對自己有相當大的偏見,要乘着今天的機會扭轉過來。
而且太后和周芳衣一樣,想殺了自己的人,不要去妄想自己能感動她,那是電視裡的聖母,而她不是。
她是從新時代穿越過來的人,雖然看見叫‘花’子就忍不住施捨點東西,可並不代表,叫‘花’子拿着打狗棍勒索她,她也要忍氣吞聲。
那個叫紫兒的宮‘女’正要伸手,一柄劍橫空而至,順勢隔住她的手,擋在了她的‘胸’口。
“青‘玉’,你好大的膽,竟敢擋哀家的人。”太后一見這陣勢,杏眼圓睜,怒斥道。
“太后見諒,屬下只聽從王上調令。”青‘玉’溫和有禮的說道,“王上有旨,屬下要保護娘娘周全,不可讓任何人近她身側。”
“大膽!你的意思是,哀家的人會讓娘娘‘不周全’?”太后大怒,問道。
“青‘玉’並沒有那個意思,”杜雨青‘插’上一句話,說道,“太后怎麼對號入座了?”
太后愣了愣,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對號入座”是什麼意思。
“太后可能沒聽說過這個詞,對號入座,說的是我們那邊,每個座位上會有編號,一般人都是要拿着號碼,自己去找那個位子,這叫做對號入座
。”杜雨青突然又笑了起來,簡單的解釋道。
“你……放肆!”太后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一張威嚴的臉,血‘色’上涌,“竟敢嘲諷哀家,王后娘娘心中,可有長幼之分?”
“太后心中若是有長幼之分,我自然也有。”杜雨青盯着太后寶相莊嚴的臉,她知道太后一定不簡單,能當上王后的人,都不會簡單,除了自己這個杯具。
“王后娘娘到底是何意思?”太后深吸了口氣,她不能被這小小的‘女’娃刺‘激’的失態,她要保持太后的氣度,萬萬不能在這羣美人面前丟了臉面。
“太后不明白?”杜雨青指的就是太后在靜寧宮中,對她下毒手的事情。
“王后娘娘不妨把話說的清楚些,哀家如何長幼不分了?”太后冷笑,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看着杜雨青,問道。
她真不明白,這麼一個奇思怪行的少‘女’,怎麼讓天底下最優秀的兩個男人爲她沉‘迷’。
她的溫寒,原本應該已經奪了權,成了王,卻因爲這丫頭,功虧一簣!
太后等了整整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溫寒要成事,推翻整個杜氏王朝,卻在節骨眼上,因爲鳳身失敗。
她怎能甘心?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丫頭,如同以前那樣,斷送杜氏的鳳身,斷了她兒子的念想,讓溫寒再無任何牽絆的奪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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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御熙正在御書房裡安靜的看着奏摺,前來議事的幾位重臣已經離開,御書房裡異常的安靜,只有風聲和批閱奏摺的聲音。
“王上,太后去了清心閣。”綠影走進來,低聲稟告。
杜御熙靜靜的批下密奏,將奏摺放在右手邊,才擡起雙眸,看着綠影:“青‘玉’與紫元有沒有離開清心閣?”
“沒有,曉寒和嫣語也在。”綠影回答。
杜御熙站起身,轉着拇指上的黑‘色’扳指,這原先是綠‘色’,如今吸食着他體內的毒氣,已經變得墨黑
。
“那便無事。”杜御熙將扳指脫下,扔在桌上,往窗邊走去。
“可是太后有鳳血‘玉’。”綠影擔憂的說道。
“無妨,青‘玉’手中有本王的‘玉’符,可以無視鳳血‘玉’。”杜御熙看着外面如同紫藤樹般妖嬈的藍鬱樹,上面垂掛着美麗的藍‘色’‘花’朵,半個巴掌大小,半晶瑩的‘花’瓣,在陽光下非常的美。
“而且,太后不至於這麼快就把鳳血‘玉’拿出。”杜御熙伸出手,將一條懸在窗口的藍鬱樹枝按下,細細的打量着藍鬱‘花’,說道,“上一次靜寧宮的事情,本王已經留情,太后不可能這麼快,再次對王后發難。”
“屬下擔心的是,王后娘娘年輕,不會應付太后,萬一引起什麼衝突,以後在其他人面前……”
“她是年輕,所以才那麼容易上當受騙!”杜御熙突然打斷綠影的話,手指輕輕一彈,一朵碗口大的藍鬱‘花’悠悠飄‘蕩’着,慢慢的落入他的掌心,在陽光下,如同的藍天的顏‘色’,呈現着半透明的‘色’澤。
“王上……如今您既與娘娘和好……”綠影聽出了杜御熙話中的恨意,他斟酌着語句,想要勸和杜御熙。
“和好?你認爲被背叛之後,就能輕易原諒?”杜御熙又打斷綠影的話,手上微微用力,將那藍‘色’的美麗‘花’朵,‘揉’成了碎末。
這一次,不僅僅是被她背叛,留下了傷口,還有被溫寒背叛,留下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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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御熙到現在,都希望那不過是一場夢。
可是,並不是夢,割掉三個諸侯國,養虎爲患,只要想到這件事,杜御熙就寢食難安。
“王上,娘娘和太后吵起來了。”這時,白衣掠了進來,說道。
從清心閣到御書房,有三千多米的距離。
等到杜御熙用普通的步行速度走過去時,裡面還在爭論
。
“太后,請問我畫的生/殖系統如何骯髒了?如果畫出來的都骯髒,那麼長在我們身上的,豈不是更骯髒?”
“你……”
“太后,再請問,生命是從哪裡孕育的?‘子’宮,就是我畫的這個地方,你認爲生命很骯髒嗎?它經過了母親的孕育,從這裡出來,如果說這裡很骯髒的話,那麼,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也是髒的。”
“你……”
“太后應該知道‘婦’科病吧?簡單的舉個例子,你‘尿’‘尿’的時候,那裡火辣辣的疼痛,大姨媽……就是葵水來的時候,小腹疼痛,平時運動一會,腰痠背痛……這些都是炎症和‘婦’科病,我爲大家普及一下生理衛生教育,是在造福人類,你怎麼能給我蓋上禍‘亂’後宮的大帽子?”
“你你……”
“莫不是太后眼中,這些器官都是‘淫’/穢的代言詞?”杜雨青又犀利的說道,“太后真是心中有佛,所見一切皆是佛,透過現象,看到千山萬水外的本質,境界之高,讓我等佩服。”
杜御熙聽到她的言論,又氣又好笑,這‘女’娃太大膽了,一點教訓都記不住,上次差點被太后所殺,如今這麼針鋒相對,也不怕給自己留下禍患。
不過,當杜御熙聽到那個丫頭滿嘴的器官,眉頭還是輕輕皺了起來。
他走到清心閣內,看見站在案桌邊站着的小丫頭,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黑‘色’石板上的畫,原本看不太懂,可是看見一邊的標註之後,杜御熙的臉‘色’也微微變了。
居然……堂而皇之的給這些‘女’人講解身體構造……
“臣妾叩見王上,王上萬歲。”美人們看見光影一閃,‘門’口站着俊美高大的帝王,立刻又跪下參見。
“王兒,你來的正好,哀家快被氣死了!”太后看見杜御熙來了,立刻站起身,
撫着‘胸’口,握着杜御熙的手,顫着聲音說道,“看看你的王后娘娘,不守禮教,沒有羞恥,竟然……竟然……”
“我只是在普及教育而已,太后你扣的帽子太重,我受不起
。”杜雨青皺起清秀的眉頭,她今日一點都不想避讓太后。
想起那日自己在靜寧宮差點丟掉了‘性’命,她就非常的惱火。
更惱火的是,事後太后還反咬一口,說什麼她想奪取鳳血‘玉’,所以帶着暗器去威脅太后……
最討厭是非黑白顛倒的話。
同樣,周芳衣對她所做的事情,她以後也會以牙還牙,除非周芳衣真的悔改……當然,幾乎沒有這種可能‘性’。
因爲,對一個人起了殺心,並且付之行動的人,基本上是無‘藥’可救了,只有牢房,纔是她最佳的去處。
“住口。”杜御熙突然喝止她。
杜雨青閉上嘴,心中的火苗蹭蹭蹭的燃燒着,她就知道,暴君在母親的面前,不會偏向自己。
可是孝順歸孝順,至少,要在分辨是非黑白的基礎上……
“母后莫惱,待兒臣去詢問這是怎麼一回事。”杜御熙轉過頭,對太后和悅的說道。
杜雨青看着暴君往自己面前走來,剛纔虎虎生威的小臉,染上了一層悲憤。
杜御熙肯定是要罵自己一頓,然後再罰自己,總是,不會給她臺階下。
反正她在這個宮裡,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倒黴蛋。
給這羣美人普及生理衛生知識,都能惹的太后和王上都來“觀看”,她果然不該做好事,應該只教教這羣美人唱歌跳舞,然後讓她們去給自己做手工得了。
“這是什麼?”杜御熙走到她的面前,指着黑石做成的簡單黑板上的圖,問道。
“圖。”
“什麼圖?”杜御熙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