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一炷香後,杜御熙的臉上慢慢恢復了一絲血‘色’。.. 。
這個寒毒真厲害,若不是他及時‘逼’出大半,只怕有十個綠影在,都會沒命。
殘餘在身體裡的毒素,會不時的發作,根本沒有任何預警。他在這段時間要非常小心,如果在碰到溫寒那樣的人,自己毒發,未必會保全‘性’命。
杜雨青剛剛吃完午飯,外面陸陸續續有美人來請安。
由於上午的運動讓她有點累,所以杜雨青想睡會午覺,沒想到天青宮會來這麼多的美人。
這些美人都是上午託說身體不舒服的人。
“娘娘,今天上午臣妾確實身體不舒服,所以才未能跑步,請娘娘莫要責罰。”
“娘娘,臣妾葵水未走,所以……”
“求娘娘莫怒……”
杜雨青聽着一連串的嬌呼哀求,有些睏意的‘揉’了‘揉’眼睛:“我想睡一會,你們身體既然不舒服,那便回去休息着,下午身子好些的,未時兩刻在百‘花’亭集合。”
說完,她揮了揮手,往臥室走去。
看來還是杜御熙的手段高一點,不知道令人說了什麼,讓這羣美人嚇得‘花’容失‘色’,主動來天青宮請罪。
今天她看了嫣語遞過來的名單,綠影在上面加了註腳,有兩個美人確實是葵水來,其他的美人身體並無病恙。
要想將這羣后臺強硬的美人馴服,不能急於一時,要是全借杜御熙的力,那些美人面服心不服,對她掌控後宮並無好處。
她希望在逃走之前,能夠動用他人之才,製造出逃跑方式,這“他人”,便包括了後宮美人。
組成‘女’子‘精’英隊,建成一個科學小組,然後給她研究東西……杜雨青只要想到這個主意,睡覺都想笑。
杜御熙也回到天青宮裡,看着已經睡熟的小丫頭,靜默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他走到‘牀’邊,不要任何人伺候,自己解去衣袍,壓在她的衣服上據說新婚之後,男人的衣袍蓋在‘女’人的衣服之上,就會掌握壓制她一輩子。
當然,許多平民夫妻並不會這樣做,他們的衣服是平放在一起,意味着相敬如賓相守到老。
然後他掀起被子,將抱着兔子睡的死死的少‘女’往裡面挪。
杜雨青呼呼大睡,根本不知道身邊又躺了一個人。
在快到下午兩點的時候,‘牀’頭突然有個東西叮叮叮的響起了起來,聲音非常刺耳。
杜御熙一驚,正要伸手,卻見杜雨青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將她製作的簡單鬧鐘按下去,然後繼續抱着兔子睡。 [
這個兔子……似乎突然大了很多……
而且,一點都不軟,怎麼壓都壓不扁。
杜雨青在睡意朦朧中,又做了一個夢,夢見她的兔子成仙了,慢慢的膨脹,變成一個漂亮‘女’人的模樣,還有一個小尾巴和兩個兔耳朵,超萌。
“等等我……帶我走……”杜雨青看見兔子仙‘女’嫦娥奔月的姿勢,立刻大喊。
杜御熙的眉,皺了起來。
她在喊誰帶她走?溫寒嗎?
杜雨青急得跺腳,不想一腳踢在了某個硬邦邦的‘腿’上,立刻痛醒。
睜開眼,看見一個大兔子,正被她八爪魚一樣的抱住,不過不是兔仙‘女’,而是……兔爺……
“兔爺……啊,呸,王上……”杜雨青腦子一下懵了,她的手放肆的壓在杜御熙的‘胸’上,腦袋鑽在他的胳肢窩裡,壓着他的長髮,隱約看見那白‘色’的中衣上,似乎沾上了自己的口水。
杜雨青趕緊的滾到‘牀’裡面,從無辜的粉兔子上壓過去,然後看着杜御熙,訕笑着:“王上也有午睡的習慣?這個習慣好,嗯,很好。”
杜御熙看了她一眼,又閉上眼睛,早就掩去了臉上的那絲不悅和猜疑,恢復平靜的像是睡着了。
杜雨青見他閉上眼睛不說話,也識趣的閉嘴,可能是杜御熙剛纔發病了,所以身體不舒服,想要休息吧?
她小心的從杜御熙的腳邊往下爬,輕手輕腳從他的衣服下,找到自己的衣服,直接抱着衣服先逃開房間,這才鬆了口氣,暴君真的身體不舒服,不然怎麼沒有找自己報仇?
她今天中午,可是很用力的在捏他的臉,就像是在給昏厥的人掐人中一樣……
杜御熙聽到腳步聲離開,方纔睜開眼睛,看着粉‘色’薄紗的頂幔,在淡淡的雨青‘花’味道中,煩躁的心情稍微平息了些。
“你們怎麼還沒走?”杜雨青穿着衣服的時候,就聽到碧雲說,那羣美人還在外面候着呢。
她走到前殿的‘門’口,果然外面齊刷刷的跪着一羣美人。
王上發話了,她們哪裡敢走?就算是在美人中,驕橫一時纖緋,也不敢有任何的忤逆。
她們可不是什麼都不怕的王后娘娘,敢忤逆杜御熙,只有死路一條。
即便有着雄厚的家庭背景,杜御熙也會用其他手段,讓她們生不如死。
“娘娘,臣妾早上有不敬之處,還請娘娘寬宏大量,不予追究。”纖緋主動說道。
杜御熙就在雨青宮裡,她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恭。
雖然她驕橫,但是纖緋卻不是笨蛋,她在太后和王上面前,還是表現的非常乖巧聽話。
杜雨青看着這羣美人,嘆了口氣,走出去,一一伸手扶起,有意先拉近衆人之間的距離,不想現在借威發力。
“其實‘女’人很可憐,身體沒有男人健壯,每個月還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杜雨青很同情的說道,“而且在封建社會,‘女’人的地位更是可憐,淪爲男人的……這個以後我們上課說吧。”
杜雨青突然想起杜御熙還在裡面,雖然雨青宮很大,但是那個暴君有千里耳,說話還是小心點好。
“其實軍訓,只是想增進大家之間的感情,還有爲了你們的身體和意志力。”杜雨青收住話,立刻換了個話題,“同志們知道什麼叫‘革命感情’嗎?”
“革命感情就是在痛苦的磨難中培養出來的感情,也可以稱爲刎頸之‘交’、生死之‘交’。”杜雨青一邊說着,一邊帶着她們往百‘花’亭走去,兩點集合,其他的美人也該到了。
百‘花’亭裡,站着一排的美人們,周芳衣雖然受了傷,行走都不方便,可依然也堅持來了。
杜雨青看着這次全部到齊的人,臉上綻出的笑容跟一朵‘花’似的,格外的鮮‘豔’,一掃那段時間臥‘牀’不起的悲愁哀怨。
太后發現經常來請安的纖緋和周芳衣,連續兩天沒有出現。
她今日偶有閒情,想找幾個美人陪着自己賞‘花’‘吟’詩,讓靜寧宮的宮‘女’出去打探,回來稟告的是,那羣美人全被小王后押住,每日上午跑步,下午去清心閣聽課。
太后聽到回報,不由皺起了眉頭,昨日她就聽聞杜雨青召集所有美人,繞着御‘花’園跑步,宮人‘私’下議論紛紛,那些美人也顏面盡失,卻沒有一句怨言,當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爲只是那個丫頭‘精’力恢復,又開始折騰而已。
反正杜雨青蹦不了多久,太后也懶得去管她太多。
而且自從靜寧宮的“爆炸案”發生之後,杜御熙就對她有些不放心,太后不想杜御熙對自己有太多的警惕心,所以杜雨青這一次回來,她還沒有和那丫頭正面衝突過,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
太后手裡,還有一張王牌。她現在不必自己出面,也能讓杜雨青無聲無息的死去。
只可惜,在靈泉中,那麼好的機會,被周芳衣錯過。
杜雨青正在清心閣給大家講課今天講的是一些簡單的哲學原理。
可惜許多美人根本聽不懂,而且即便聽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這讓杜雨青有點着急,按照她們的接收速度,就算是再有三年的時間,這羣美人也不可能初中畢業啊。
沒有知識文化,怎麼協助她做研究?
“啪”!戒尺敲在桌子上,杜雨青將她自己製作的小黑板上的字,全部擦掉,用含有石灰的石頭,在上面寫了三個字生理學。
既然這羣美人無法一開始就接受太高深的哲學,那就從她們比較關注的東西開始。
“你們知道什麼是‘婦’科炎嗎?”
“剛剛我已經給你們做了名詞解釋,大家都還記得吧?那個……黃美人,你重複一下我剛纔的解釋,不必害羞,來,這只是一個器官而已。”
太后走到清心閣外,聽到裡面傳出的話,勃然大怒。
這都是些什麼?小王后居然在後宮,教那些大家閨秀如此不堪的東西!
“……照着筆記讀也可以。”杜雨青正在鼓勵黃秀芹回答問題,曉寒突然走過來,對她耳語幾句。
太后來了?
杜雨青立刻想起在靜寧宮,太后想殺了她時的表情。
她現在非常的怕死,哪怕只是想到和死有關的時候,身上都會竄過一陣錐心的疼。
太后這一次,會不會抓住她什麼把柄,然後對付自己?
杜雨青正想着,太后已經踏入做成‘私’塾般的房間。
“王后娘娘身體已經恢復了?”太后走進來,不等衆位美人跪拜,冷然的問道。
“多謝太后掛念,已經恢復了。”杜雨青現在想的是,能不惹事儘量先不惹事,等到她完全控制了後宮,那就攪它個翻天覆地。
要問她最崇拜的神仙是誰,杜雨青會毫不猶豫的回答,是大鬧天宮的孫悟空。
她好想有那猴子的本事,然後把這後宮該打的打,該敲的敲,拆了東宮拆西宮,然後招來一片祥雲,輕飄飄的駕雲離去,多瀟灑?
“難怪如此有‘精’神,和其他美人在‘交’流詩詞?”太后起先還佯裝不知,待她往那面一米長寬的黑板也就是一塊削的很薄很平的黑石看去,看見上面畫着的‘女’‘性’生\/殖系統,以及一邊註釋的名詞,臉‘色’一變,“這是什麼?”
“呃……我這是在給大家做生理健康衛生輔導。”杜雨青裝作看不到太后氣急敗壞的臉‘色’,頗有誠意的邀請道,“太后不妨也坐下聽聽,您雖然保養的很好,但是‘女’人過了四十就會面臨着更年期的問題,這時候,‘子’宮裡分泌的……”
“大膽!娘娘身爲一朝之後,竟然在後宮之中,堂而皇之的將這些事拿出來宣揚,真是……造孽!”太后柳眉倒豎,氣的話也說的不清楚,她轉過頭,對身邊的宮‘女’說道,“去把那黑‘色’的石頭拿下。”
“太后想拿回去觀摩嗎?我還畫了一張,送給您吧。”杜雨青從一疊書稿裡,找到一張用鵝‘毛’筆描繪的‘女’人骨盆,遞給太后說道。
“來人,給哀家將這些圖紙全部收下!”太后本來並不想動怒,只是想看看這丫頭又在搞什麼幺蛾子,沒想到她居然教後宮美人這種不堪的東西,太傷風敗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