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歡太年輕,要是現在入侯,朝野定會議論紛紛,對他沒有任何的好處,到時候只怕還會給他帶來禍端。首發地址、反着念?↘↙”杜御熙搖搖頭,說道。
“軒轅一族,自杜氏王朝握權以來,雖都是二品以下官員,並無重臣,可是一‘門’清廉忠義,治理地方也兢兢業業,所以父王纔會從二品以下的官員中,將涵念選中,作爲伴讀之一。”杜御熙將萬言書放到一邊,繼續說道,“這幾年,他在賑災抗洪與徹查貪腐中,立下大功,上下幾十代人,全是清官賢臣,不像齊歡那般飽受爭議,比起天成和雲舒,更容易被接受。”
“王上的意思是,立刻召軒轅回來,封侯?”墨陽皺起了劍眉,“如今軒轅與藍楓正在南巡,此刻召回,只怕不妥。”
“不必召回,直接下旨,封爲侯爺。”杜御熙拿起書桌上的狼毫筆,淡淡說道,“順令他徹查貪腐結束後,與齊歡相聚,處理好河道和澇災,再回宮覆命。”
“王上不用再徵集臣子意見?”墨陽細心的問道。
“明日早朝,本王自然會讓他們一一心服,不會有半句非言。”杜御熙對國事,‘胸’有成竹,他這一生,只搞不定一個人杜雨青。
“王上,今日……屬下想去換守綠影的班,守衛天青宮,請王上准許。”墨陽點了點頭,毫不懷疑杜御熙的手腕和能力,他在杜御熙要落筆寫聖旨時,懇請。
“哦……本王近日太忙,忘了你與曉寒之事……”
“王上,屬下的‘私’事,不敢煩勞聖尊惦記。”墨陽急忙解釋,他是‘侍’衛頭領,所以一般都是貼身跟在杜御熙身邊,守着杜雨青的,經常是綠影和白衣,因爲綠影會醫術,能應對突發情況,而白衣‘性’格衝動,是喜歡和沉穩的綠影粘着,換成和紫元藍逸搭檔,準保吵翻天。
“這幾日,你也該歇歇,多與曉寒處處,難得她進宮伺候,離得那麼近,可別冷落了她。”杜御熙明秀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說道。
“王上……您既然能說出這番溫柔體貼的話來,爲何……爲何不去天青宮看看王后娘娘?”墨陽知道他這樣說,可能會讓王上不高興,可依舊問道。
對屬下和臣子,該體貼的時候,比任何人都要溫柔細緻,無論這是不是杜御熙的帝王術,都說明,他並非不懂感情。
若是杜御熙真的冷血無情,又怎會大費周章的救下蘇齊歡?即便他是因爲覺得齊歡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賢才,也不必頂着天下人的口舌輿論,將齊歡保住。
杜御熙的臉上,果然笑意消失,沉了下來:“墨陽,你今日太多嘴,罰你看守遲暮宮三日,沒有召見,不得‘私’自‘亂’走。”
杜御熙只是一直對‘女’人沒有感覺,他是被父親當成唯一的繼承人來培養,所以從小就被教育不可沉‘迷’‘女’‘色’,心中只有江山大業。
‘女’人只是暖‘牀’的工具和承接香火的工具,父王在世之時,在杜御熙的記憶裡,從不進‘女’‘色’,身邊全是‘侍’衛,連太后的寢宮,都極少去。
所以在杜御熙的心中,只要有了香火,只要自己沒什麼**,甚至‘女’人都可以不要。
他在父親和諸位先生師父的教導下,一度的清心寡‘欲’,一心撲在政事上,從未曾因爲‘女’人煩惱過。
自從杜雨青出現之後,一切都不同了。
真是禍害!
某隻禍害現在變的很安靜,每天悄悄的研究着東西。
因爲材料太少,杜雨青經常央求着嫣語和曉寒給她去找材料。
她的身體已經漸漸恢復,還是極爲怕疼,有些貪睡,不過這並不能阻止她的“科學研究”。
杜雨青真的發奮了,她開始製圖,畫模型,制定方案,然後再一一否決可行‘性’。
她腦中總是想着《越獄》《肖申克的救贖》的鏡頭,還有一副把她積極‘性’完全打破的漫畫一個越獄的可憐蟲,挖出了一條長長的通道,和通道還有一尺之遠的,是一個大糞窯……
她可不要成爲那麼悲劇的人。挖地道逃跑的方案,首先被斃掉。
研究出一個殺傷力巨大的武器,然後搞一次重大的恐怖襲擊,再聲東擊西,等到把王宮攪‘亂’成一團時,她渾水‘摸’魚的溜出去?
不可能,她根本搞不到那麼大殺傷力的東西,而且在如此禁衛森嚴把守有序的王宮裡,搞恐怖活動的成功概率幾乎爲零。
如果不能從地下跑,也不能從地上跑,就只能想辦法從天上跑。
‘弄’個直升機什麼的,在這種毫無技術支持的條件下,不要有任何的幻想,即便‘弄’成了,像墨陽他們那種開山闢地的劍術,一刀砍下來,她會死的很難看,即便砍不下來,白衣凌‘波’微步也能在飛機發動時把她擼下來,所以也直接咔嚓掉。
杜雨青趴在案桌上,看着自己畫的平面圖,緊皺着清秀的眉頭,她要是會穿牆術就好了……
墨陽走了進來,看見小王后鬢髮不整,素面朝天,正趴在桌上玩着‘毛’筆,似是在想着什麼心事。
“咳……”輕咳了一聲,墨陽看向一邊的曉寒,對她使了個眼‘色’。
“咦,你們不是在外面守着嗎?怎麼進來了?”杜雨青聽見聲音,有些訝異的看着墨陽,問道。
“難道是……要提審我了嗎?”杜雨青看見墨陽臉‘色’有些古怪,曉寒也有點不自在的模樣,臉上有一絲緊張和害怕,鼓足勇氣問道。
她每天都忐忑不安的過着,不僅僅是害怕杜御熙突然出現,還擔心她會被打入天牢,然後被炮烙、坐老虎凳、挨鞭子、撒硫酸、戳指甲、拔牙齒、穿琵琶骨……
杜雨青現在好害怕疼,只要想想這些酷刑,就會覺得身上疼痛難受,然後情緒低落的哭起來。
朱顏丹的後遺症,不止給‘精’神上帶來憂鬱症,還給她的身體帶來無法忍受的痛苦。
“娘娘,不是,王上怎麼會提審您呢?”墨陽見小王后臉‘色’變得煞白,一雙水亮亮的眼裡全是恐慌,急忙說道。
“對,王上怎麼會提審您呢……呃,王上他……他疼您還來不及呢。”曉寒‘揉’着發麻的臉,扯出笑容,安慰道。
聽見曉寒的最後一句話,杜雨青也渾身麻了一下,起了‘雞’皮疙瘩。
太假了,曉寒姐姐的演技實在是太假了。
瞧她的表情,肯定也是自己被自己說的話噁心到了。
原諒曉寒,她雖然是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可是在還沒成親的心上人的面前,還是含蓄爲主,剛纔那句話,說的她氣血翻涌。
“有什麼話,直接說吧,我……我頂得住。”杜雨青站起身,準備就義般的說道,“去天牢也好,去地獄也好,我都不怕!”
最後的尾音有點顫。
杜雨青還是不希望自己受罰,她已經想通了,好好保護自己,好好活着……所以,想到自己可能受到各種酷刑,她的‘腿’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她很怕,但是不想表現的太沒骨氣,畢竟杜御熙還不在面前,要是在面前,她還不‘腿’一軟就跪了下去?
只怪自己沒有做出來機關槍和防點‘穴’暗器衣,要不就能一路掃‘射’,狂奔出宮。
杜雨青心裡不斷的唾罵着自己,順便鄙視着朱顏丹的“療效”,讓她成了貪生怕死之人。
“娘娘,王上怎會讓您去天牢?他不忍心的。”嫣語走上前,扶住臉‘色’蒼白還大義凌然的杜雨青,軟言說道。
“是呀,不忍心……王上怎麼忍心呢?那段時間娘娘不在宮中,王上不知道多想念,還寫了一首詩……嗯,一首詩……”曉寒不斷的瞟向墨陽冷峻的臉,那什麼‘亂’七八糟的詩,她還沒背下來……
曉寒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好不喜歡‘吟’詩頌詞,她只愛刀槍棍‘棒’,別人是月下賞‘花’,她是月下行俠。
“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杜雨青皺起眉說道,“你們出去玩吧,我在想一個學術問題,不要打攪我好吧?”
肯定不是什麼好詩,那個暴君會寫詩嗎?所以不如不聽,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
只要不是來提審她,杜雨青就放下心來,又坐了下去,繼續研究着地圖。
“娘娘……您真的不想聽聽那首詩嗎?”墨陽不甘心,他和幾個‘侍’衛兄弟昨天研究了一晚上,終於決定由他打頭,來緩和王后和王上的矛盾,然後‘花’費了一上午時間,只差沒找去翰林院,擠出幾十個字來,就是爲了替王上哄小王后開心,居然被這麼拒絕了。
墨陽不想自己擠出的成果被無視,他作爲以武功揚名的貼身‘侍’衛、禁軍頭領,文縐縐的在縐出這幾句詩容易嗎?
“娘娘,您聽一聽吧,反正停一下又不會少一塊‘肉’。”嫣語也勸道。
“不聽。”杜雨青搖頭,見他們不走,又站起來,往外走去,“我去曬太陽,不準和我說詩。”
“哎,娘娘,您聽一下咯。”曉寒一着急,連極具王城特‘色’的地方腔都出來。
“朕視其地如戶庭,好去今年江上‘春’。
愛之‘欲’其生又死,雨‘露’由來一點恩。
青歲‘欲’開殘雪後,不獨忘世兼忘身。
要取楸‘花’媚遠天,離鴻一別影初分。
開‘門’空對楚人家,朕聞几杖以優賢。”墨陽咬咬牙,伸手攔住曉寒,念出自己的心血之作。
他爲了王上的感情,真的把什麼都豁出去了。
要知道‘侍’衛統領‘吟’着風‘花’雪月,是會被弟兄們笑話的。
連曉寒,他都沒好意寫過情詩,今天容易嗎?
杜雨青走到大殿的‘門’口,正要邁出高高的‘門’檻,聽到這首藏頭詩,半晌沒動。
墨陽和曉寒驚喜的對望一眼,難道小王后被這首詩感動了嗎?
那他也不枉費絞盡腦汁來想辦法替杜御熙討好小王后。
嫣語眼裡也閃過光亮,期待的、幻想着杜雨青感動的痛哭流涕,然後與王上和好……
當然,幻想永遠是幻想,杜雨青停住腳步半晌,突然輕輕的“咦”了一聲。
“娘娘……您是不是很感……”曉寒的“動”字還沒說出來,杜雨青轉過身,盯着墨陽。
“咦?你們這裡也用‘朕’?”杜雨青驚訝的問道,隨即又問道,“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稱?爲什麼到這一代,王上都像‘春’秋時一樣自稱‘本王’?史書上爲什麼毫無記載?”
墨陽眼裡歡喜立刻凝滯住,也覺得血氣翻涌,好吧,他是個傳統的男人,無法接受太過跳躍的思維。
杜雨青像是個考古專家。
她現在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希望能夠找到這個世界和地球相同之處,然後看一看,是不是有先輩曾經也穿越過來。
因爲她已經蒐集和注意到,這個世界有很多言論和傳統,都有考據證明,是來自於某些不留姓名的高人之手。
而且很多野史上記載過奇人奇事,其中有一小部分,什麼“天外飛仙”,從天而降奇裝異服言語怪異的人,還有人突然消失之類的事情,都極像是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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