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出於敏銳的‘洞’察力,也是是因爲隱約的第六感,杜御熙只見過無數‘女’人爲自己瘋狂,拚卻一生,也只想換取一夜恩寵,而這少‘女’卻恩寵不屑一顧,若不是因爲心中有了他人,爲何會如此?
杜雪?
不,應該不是杜雪,杜雨青對找到了真的蘇筱筱,非常高興,一點也看不出醋意。--她不可能愛着杜雪。
聞人莫笑?也不可能,他們在一起,更像是兩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彼此都純潔天真,像是不懂男‘女’之事……
她接觸最多的,應該就是四侯和蘇齊歡吧?
齊歡也不可能,雖然當時在牢中,杜雨青溜進去看了他幾次,但並非是因爲愛情,更多的是被強制安上的親情
。
莫不是,她在地球上,有了喜歡的人吧?
杜御熙第一次這樣去猜一個‘女’人的心,他猜來猜去,猜到最後只剩下怒火,毫無結果。
“翠銷粉可以調理月經不調,我月事一向不穩,所以才隨身帶了點,想……”
“還敢狡辯!翠銷粉中夾雜着軟紅‘花’,明明是落胎‘藥’,”杜御熙突然轉過身,盯着垂下黑眸的杜雨青,“你爲何不願懷龍種?本王在你的眼中,就那麼不堪嗎?”
“我真的是因爲月經不調,所以才帶着翠銷粉。”杜雨青咬了咬‘脣’,堅持說道。
她不願意給他生孩子,不願意就是不願意,誰會給犯人生孩子?她的腦子沒秀逗。
對杜御熙而言,卻根本不存在“強暴”一詞。
他就是王法,他讓誰‘侍’寢,便是那個‘女’子的福氣。封建社會和杜雨青所處的社會,本就不同,她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不能自拔,那是杜雨青的錯,和他無關。
“你欺君!”杜御熙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擡起她的臉,一貫冷靜的俊臉,漂浮着可怕的烏雲,“看着本王的眼睛。”
杜雨青垂着眼眸,不願看他。
她從一開始就心虛,若是對上他的眼睛,只怕會被他看出自己的惶恐。
“杜雨青,莫不是,你心裡……有了他人?”杜御熙見她眼神躲閃的模樣,不想問,他會覺得非常屈辱,但是,他卻很想知道,自己的小王后是不是真的心中有了他人。
若是有,他會殺了那人,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杜御熙越想越覺得,這丫頭很可能心有所屬,否則怎麼會對自己的寵愛如此抗拒?
從第一夜開始,她就哭着喊着罵着恨着,到如今,他已然剋制了許多,對她也溫柔了許多,可她依舊不願承歡。
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一瞬間,殺意陡起
。
只要想到她可能喜歡着別人,杜御熙就無法剋制殺戮之心。
“爲什麼不回本王的話?”杜御熙見她沉默的垂着眼睛,伸手按住她‘裸’‘露’在外的肩胛骨。
“啊……”杜雨青慘叫一聲,感覺自己肩胛骨和鎖骨連接之處,釘入了粗長了鐵釘,痛得她臉‘色’登時慘白。
“本王哪裡不好?對你已是恩澤有加,你還要怎樣?”杜御熙從未這麼挫敗過,從綠影拿出最後的‘藥’瓶,對他說那裡是落胎避孕之‘藥’後,他的心猶如被寒冰凍結,不願相信,這一路看上去已十分溫順的小王后,居然藏着這種心思。
杜雨青聽到自己骨頭快要斷裂的聲音,她抓住杜御熙的手:“我沒有……”
“那爲何不願要龍種?”杜御熙見她快暈了過去,疼的額上全是冷汗,終於鬆開手,冷聲問道。
杜雨青如果對他說,她不會給一個強暴了她的男人生孩子,她還要回到地球,杜御熙會不會把她殺了?
“杜雨青……你真讓本王寒心。”杜御熙深吸了口氣,眸中閃過一道極冷的光。
他一直都記得,杜雨青和他走街竄巷,拉着他的手,體察民情的模樣。他以爲,這個小王后,會和他一起指點江山,將錦繡山河裝扮的更美……
誰知道,一切都是幻境,她的心中,根本沒有半點自己!
枉費他還那麼溫柔的對她,還說了那些從未說過的鬼話,如今看來,真是可恥又可笑。
“王上,我……啊……”杜雨青還未說完話,就被扔了出去,正落在大‘牀’上。
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她剛想着杜御熙最近對她‘挺’好,看看怎麼找個機會套好關係,喂下他朱顏丹,誰知風雲突變,杜御熙因爲那避孕‘藥’,和自己翻臉。
她還很小,根本沒法給他生孩子。就算不避孕,依照她不穩定的生理週期,也未必能順利懷孕。
“從今日起,直到你懷上龍種,否則休想下了這張‘牀’
。”杜御熙的怒火無以名狀,他已壓了上來,毫不介意大‘牀’上沾滿了水。
“杜御熙,關於翠銷粉,我可以解釋……”杜雨青被他死死的壓住,寒‘毛’都要豎起,顫着聲音說道。
“說。”杜御熙壓在她的身上,雙眸泛着血光,看着她,半晌才擠出一個字來。
他就最後一次聽她的解釋。
“我們……我們地球上,未滿十八歲的‘女’孩……不能生孩子……就算是懷了孕,也不能要,”杜雨青在他的身下不停的顫抖,說道,“因爲會影響孩子的大腦發育……你知道發育嗎?就是容易患各種奇怪的病,身體會不健全,比如殘疾、智障……”
杜御熙緊緊的盯着她,像是在想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
“你是因爲怕孩子得了怪病?”杜御熙自然不會全信她的話,但是,地球上的人,確實和天朝的人有一點的區別,比如她的身體,還有一開始的疼痛,所以他沒有全信,也沒有完全否定。
“是,你不想孩子出來是殘疾兒吧?”杜雨青見他並沒有大動肝火,立刻乘熱打鐵。
“如果你真的是因爲擔心這個,爲何不和本王明說?”杜御熙冷冷的問道。
“說了你未必相信,而且肯定要責罰我……”杜雨青被他壓的喘不過氣來,說道。
“你若是說的實話,本王怎會罰你?”杜御熙的聲音,似乎柔和了一絲,“不過,你是鳳身,天命所歸,龍子也是順應天命,根本無需用‘藥’。”
“可我是地球人。”杜雨青強調。
“只要是鳳凰所選的人,無論你是地球還是天球,都不必服‘藥’。”杜御熙說完,語氣突然又一沉,“杜雨青,本王就信你一次,可你,不準再服‘藥’,直到懷了龍子爲止,若是在拒龍恩,本王會囚你一生,讓你永世不見天日。”
他今日是發怒了,雖然杜雨青的解釋看似很合理,但是杜御熙依舊很生氣。
即便杜雨青說的是真的,地球上未滿十八歲的少‘女’不能生孩子,可她用在嘴上和下面的麻‘藥’卻是在拒歡
。
杜雨青不由打了個寒噤,他果然是暴君,之前的溫柔,全是假的!
杜御熙見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畏懼,今晚並沒有想放過她。就如他所說的,直到她懷了自己的孩子,纔會放過這丫頭。
杜雨青突然恨了起來,她恨杜御熙,也恨溫寒。
因爲溫寒不來救她……
後‘花’園裡,溫寒坐在古琴邊,並未撫琴,而是看着東邊,一動不動。
剛纔,他聽到一聲慘厲的呼叫,他不知杜雨青在遭受怎樣的虐待。那一聲慘呼,將他今日本就碎裂的心,又狠狠的碾過幾圈,血‘肉’模糊,再也拼湊不起。
杜雨青紅着雙眼,萬分屈辱的在杜御熙的凝視下一動不動。
杜御熙見她一副慘烈的表情,他居然沒有爲難她,而是取過‘牀’頭的一個小‘藥’瓶,將裡面的粉‘色’的液體倒在手上。
大歡大喜‘露’?
杜雨青認識這個東西,以前‘花’繡錦給她用過。
“不……不要給我用歡喜‘露’……”杜雨青立刻往後縮,她怕這樣讓人喪失心智的‘藥’物。
尤其是在這裡,她知道歡喜‘露’的‘藥’‘性’,到時候,說不準滿院子都聽到她……那溫寒……
不敢想下去,杜雨青眼裡蓄滿了淚水,懇求的看着杜御熙。
杜雨青眼睛一眨,淚水吧嗒落下。看上去杜御熙還是十分生氣,雖然他沒有一開始的明顯怒氣,卻對她冷言冷語,沒有一絲溫柔。
她相信如果自己不照着做,杜御熙肯定會把大歡大喜‘露’抹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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