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看見什麼,都不要說話,知道嗎?留着命,替爹爹和娘好好活着,聽見沒有。”劉庭急道。
劉悠若、劉芙若流着淚,並沒作答,劉廷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裡慌了,急忙喝道,“說好,你們都是將門虎女,連爹這點要求都做不到嗎?”
“好……”劉芙若和劉悠若哽咽着,答應。
劉廷笑了,分別在她們臉頰上親了一下,起身,他要賭一賭,賭他們的粗心,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摘下牆上的佩劍,一陣冷風就灌了進來,幾名黑衣人如鬼魅般閃了進來,無聲無息,緊接着是另外一名男子,竟是認識之人,劉廷眯起眼睛,怒罵,“走狗!”
雲王爺冷笑道,“將軍又何必動怒,識時務者爲俊傑,將軍你與二皇子作對,豈不是以卵擊石,全無好處。”
劉廷氣得全身發抖,而隔箱中的劉芙若透過夾縫,朦朧間看見室內的情景,她認得雲王爺,真好,那麼毫無忌憚,連蒙面都不用了,劉芙若隱隱猜到這背後的意思,爹爹絕對逃不掉,姐姐卷着身子在垂淚,捂着嘴巴,害怕聲音傳出。劉芙若凝眉,淚已幹,靜靜地看着外面,小手緊握成拳。
劉廷舉起劍,征戰沙場的氣勢磅礴大氣,正氣凜然,雲王爺放低了姿態,輕聲道,“將軍又何必執迷不悟?二皇子說了,只要將軍答應他以後爲他效犬馬之勞,他就不會計較,也會饒將軍一命。”
劉芙若睜大眼睛,真的是政哥哥?她淚流滿面,無法接受這個殘忍的真相,不可能的,今天下午,他才和她告別,說要去辦事,三天後回來,他還讓她要等他回來,他不會這麼殘忍。
“雲仲,你住口,本將軍戎馬一生,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等深夜闖我府邸,殺我家人,此時惺惺作態安撫,我呸!我真是瞎了眼纔會認識你這等奸佞小人。”
雲仲黑沉下臉,有點惱羞成怒,陰險地眯起雙眼,“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一揮手,身邊如同鬼魅的六人隨之而來,劍劍之逼劉廷咽喉。劉廷暴喝一聲,拔劍相迎,在六人間旋轉,劉悠若看不到外面的情況,猶聞着刀劍抨擊的聲音,聲聲沉入心底,下脣被咬得生疼。而看得清外面情況的劉芙若揪着心,看見如鬼魅般身影晃動的黑衣人,她隱約知道爹爹終究會抵擋不住,可還是存有一線希望,只要能脫身就好。
手臂上被劃了一道,劉廷身子頓時麻痹,黑衣人劍刃上幽幽的藍光泛着,塗抹了劇毒,毒液慢慢地蔓延,隨着他內力的運用迅速擴散,他的動作輕緩了下來,而黑衣人的動作卻快如閃電,招招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