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貼心的給趙玉兒和小荼倒了一杯茶,趙玉兒的表情有些爲難,周梓薇見此便也不再追問,故意轉移了話題。
“趙姑娘,這位是我的好友岑北晟,這位是我之前一起經歷了生死的趙姑娘趙玉兒,這位是趙姑娘的丫環小荼。”
周梓薇站起來,相互介紹幾個人認識,避免了之前那個尷尬的問題。
“趙姑娘好。”
岑北晟端坐着,微微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看不出來他是喜是憂。
“岑公子好。”趙玉兒淡淡一笑,朝着岑北晟行了行禮。
“趙姑娘,近日來,在宛平縣玩的可好?”
周梓薇看着趙玉兒,心中卻有些後悔,若是自己留趙玉兒在自己府上,或許就不會遇見這樣的情況了。
“還不錯,周公子說的地方確實很不錯,我們玩的挺開心的。”趙玉兒看了一眼周梓薇,眼神隨即飄忽開,臉頰不免又多了幾絲紅暈,坐在一旁不怎麼說話的岑北晟精準的捕捉到了這點。
岑北晟又看向了周梓薇,心中大致有了數。
“周公子,今日實在感激不盡,若有機會,玉兒一定會竭力報答,只是今日玉兒還有事,只能先告辭了。”
趙玉兒覺得繼續呆在這裡實在不合適,再加上她得要感覺準備一下離開宛平縣了,今日他們知道自己在宛平縣,要是再遇見,顯然不會像今日這樣容易逃過去了。
“好,那趙姑娘,你一定要小心一些。”周梓薇站起身,突然想着,便匆匆忙忙走到了窗戶前,往樓下看去,樓下還站着那幾個男子。
他們定然是篤定了趙玉兒還在雲來酒樓中,於是便在酒樓前面的等着,他們相信,趙玉兒定然會是出去。
周梓薇退了一步,急忙避開了樓下男子巡視的眼神,岑北晟警惕的看向了周梓薇。
“周公子,怎麼了?”趙玉兒看見了周梓薇這番奇怪行爲,心中不解。
“不好,那些男子在雲來酒樓前方等着,現在出不去。”
“啊,那可怎麼辦?”趙玉兒極其無助的看着周梓薇,這下子她該怎麼辦?
“嗯?在你沒有出去之前,他們顯然是不可能離開的,但是想要離開,除了這裡就只有酒樓的後門了。”
一直正身坐在一側,沒有存在感的岑北晟終於發了聲。
“我認識這個酒樓的掌櫃的,或許我可能讓他帶着趙姑娘從後門離開。”
“好,多謝岑兄。”
周梓薇感激的看着岑北晟,岑北晟倒是有些不自然,擺了擺袖子,輕輕走出了包廂。
周梓薇微笑看了看趙玉兒,示意她不用擔心,趙玉兒知道今日回去之間,她們可能就要離開宛平縣了,趙玉兒知道,或許再也不會和周明書見面了,心中有些不捨,但是卻也十分無奈。
“周公子,其實今日還有件事情想要同公子說。”趙玉兒微微躬身,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說。
“趙姑娘,你請說,究竟是什麼事情?”
趙玉兒走上前來,“周公子,我們就要離開宛平縣了,既然今天遇見了,那就正好同周公子告別了。”
“離開?這麼快?那還會回來嗎?”周梓薇驚訝看着趙玉兒,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要離開了。
“對,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若是有機會,玉兒一定會再來看周公子的。”
這時,岑北晟推門走了進來,一同進來的還有酒樓的掌櫃。
周梓薇只得和趙玉兒簡單告別,於是掌櫃的親自帶着趙玉兒和小荼離開了,房間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周梓薇和岑北晟,之前那抹詭異而曖昧的氣氛又再次出現。
周梓薇不知道該說什麼,一時間房間靜謐無聲,岑北晟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那個,剛剛特殊情況,自古以來,女子的名聲很是重要,若是像周兄那般,傳出去的話,趙姑娘定然是名聲掃地,若是後面有人生事,周兄或許還需要娶了趙姑娘,周兄願意嗎?”
岑北晟看出來周梓薇的不自然,於是便急忙解釋,害怕周梓薇心中會有什麼想法。
“嗯,今日是小弟思慮不周,多謝岑兄,那我們走吧。”
岑北晟和周梓薇離開了雲來酒樓,出來的時間,那幾個男子還在酒樓對面守着,看見岑北晟和周梓薇一起走了出來,眼神中滿是疑惑和鄙夷,就是這兩個男子,居然有斷袖之癖。
周梓薇瞥見了那個男子眼底的鄙夷,心中頓時知道這是源於什麼,臉頰不覺紅了幾分,周梓薇急忙低着頭,朝着前面小步走去。
現在已然入了冬,天氣寒冷不已,街上的小販早已經沒有之前的那種熱情,只是坐在鋪子後面瑟瑟發抖。
周梓薇和岑北晟回到了府衙,即將到了要分道揚鑣的時候,周梓薇突然想起來今日元文敬的事情,於是讓岑北晟多多留意一下大牢那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行,我知道了。”岑北晟點了點頭,便在沒有再說話,徑直離開了。
周梓薇則要忙着自己的事情了,今日元文敬這個插曲過去了,無論情況究竟如何,也算是暫時過去了,自己還是得要趕緊忙着自己手裡的事情。
周梓薇得要趕緊看完所有的書,需要儘快制定出合適的方法,冬天過去,春種也就到了。
趙玉兒和小荼離開了雲來酒樓之後,急忙回到了居住的客棧收拾行李,準備離開了,趙玉兒起初打算的是再玩個幾日,但是現在已然是不可能的了,天氣越發寒冷,新年也即將到來,她終究還是要回去的了。
趙玉兒和小荼緊趕慢趕總算是在關城門之前,出了宛平縣,小荼輕輕哈了一口氣,手才感覺暖和一些。
“小姐,我們要去哪裡?”
“我們先離開宛平縣,去哪裡的話,都無所謂,只要不要被他們找到就可以,不如就去最近的大興縣。”
趙玉兒看了一眼四周,到處荒涼,少有人家,到下一個郡縣還有不少的路程,可是她們出錢,也沒有人願意送她們去,起碼兩個人也不行,於是兩個人只能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