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那個賤胚子她敢這麼做!快跟奶奶詳細說,她到底做了什麼?”
於是在南月音調油加醋的誇大事實下,南老夫人聽到了南澤今天帶了律師去學校,直接說要告南月音,並且打了南月音。
南老夫人一來極其護短,南家三個女主人,從來只有別人錯沒有自己錯的;
二來極度厭惡南澤,聽完南月音的話,瞳孔緊縮,滿臉陰鶩怒色,氣得都快暈厥過去。
“好她個小賤人!昨晚就那麼囂張地上門鬧事,不把我這個長輩放在眼裡,毫無教養禮數,公然頂撞我,出手打人——
她今天還敢打你!奶奶的心肝寶貝,自己從來都沒捨得打一下,她居然敢打你!
我看她是以爲自己仗着那個金主就能無法無天了。可恨的賤胚子,我非得親自教訓教訓她不可——”
南老夫人氣勢洶洶的破口大罵,立刻就要叫人去抓南澤回來。
“跟她那個短命的奶奶和媽一個樣,都是賤胚!我沒她這個孫女,一定要她知道傷害我心肝寶貝的代價!”
沈辰川可不敢讓老太太去抓人,嚇得忙不迭去阻止,“媽,這件事不能衝動,我們要好好商量一下。那個丫頭我們動不得——”
“放你的屁!”南老夫人根本不聽他廢話,沈辰川畏縮的模樣反而讓她更惱火,以爲他是幫南澤說話,恨不得一巴掌扇上去。“一個不知死活的賤丫頭,以爲翅膀硬了,也不知道掂量自己幾斤幾兩!我是她奶奶,我要怎麼辦她都行!
昨晚你就攔我!現在我們家的寶貝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攔我。你就是這麼當爸的!”
“媽,不是我不願意給音音討公道。那丫頭背後有人,別說我們,整個北江市都沒人動得了她。”沈辰川苦口婆心,“今天連夏家的夏總都親自來了。
那丫頭不是被包養,她不知道哪裡找的未婚夫,來頭很大……”
他難道不知道他是南澤的父親,父親教訓女兒,天經地義。
可是見到了那個少年談笑間生殺予奪的行爲,他絕對說不出“老子管女兒天經地義”的話來。
他好歹也在商界浮沉廝殺十幾年,還是有看人能力的。
那個少年,他驚駭地發現,眼裡除了有他那個女兒之外,別的人竟然都像是死物一樣。
“什麼夏總春總,你少給我說這些沒用的——”南老夫人的聲音突然卡住,暴怒的臉色一下像被潑了膠水,擰住了,“你說什麼,夏總?夏家?”
南老夫人也是豪門千金出身,雖然不管家族生意,年輕到老也一直任性跋扈,但該知道的還是知道。
北江市姓夏的不止一家,但在北江市提到夏家,所有人都知道是指那個夏家。
因爲只有那個夏家是屹立在頂峰的存在。
提到北江市的夏家,上流階層中,即便是再怎麼無所事事、只管吃喝玩樂的紈絝,都知道那是北江市的無冕之王,絕對的招惹不得。
“就是夏家。南澤那個丫頭,認識夏總……”
何止是認識。
沈辰川回想當時在學校會議室,那個夏總對他女兒的態度,簡直像交情匪淺的朋友一樣。
再想想夏總對那個叫白雅雅的女孩子的態度,沈辰川就更心慌了。
被整個北江市上流階層敬畏甚至畏懼着的夏家,它的掌權人夏總竟然對那個女孩子畢恭畢敬的。
“媽,我們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必須得冷靜下來。那可是夏家!公司的危機還沒有解決,一旦我們衝撞了夏家,我們一家人的安危都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