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陽跟着鬆口氣,還是走到他左側儘量虛扶住他,“秦少,走慢點兒。”
秦肆撐着牆壁臨走之前停下來,對着緊閉的房門說:“觀硯……我明天再來。”
……
外面腳步聲漸行漸遠。
裡面難捨難分的兩人也分開了。
不是薄景行放開的,而是被親昏了頭的人聽到門外的聲音總算回過神來,張口重重咬了一口掌控欲的某人,再擡手推開了勾着自己後頸的男人。
新鮮的空氣重新擠入胸腔帶來了清醒的大腦,觀硯微微喘着氣眯起眼睛看着嘴角滲血的男人。
她用手背抹去自己脣瓣上沾了的血跡,又虛軟無力,又壓不住的惱怒的聲音:“上次算我佔了你便宜,這次是你佔我便宜。我們兩清了,你也走!”
她說着要去拉開房門。
“觀硯。”被男人鉗制住皓腕拉了回來。
觀硯擡眸,桃花眼裡烈焰灼灼,顯然還沉浸在剛剛不該發生又沒有拒絕的那個吻的惱怒裡。
卻聽見他低下頭。
“這對我不公平。”
“……”那些沒有緣頭的怒氣好似突然失去了方向,變得分散漂泊,不再聚集成團亂竄。
可是觀硯眉頭緊皺,僵直身體沒鬆口:“我這裡不是考試,沒什麼公平不公平。”
她還是沒忍住惱火,恣睢的橫過去:“你當自己找工作訥!”找她要公平,她憑什麼要負責他們的公平,愛咋咋的,她這裡沒有公平。
“找工作就有面試的機會,剛剛……”薄景行攥住她的手腕用了一寸力,像要牢牢地抓住她想要逃走的心。
觀硯掙脫了下手腕,發現薄景行抓的不輕不重,不至於傷害她,卻也不讓她走,她不得不面對。
“剛剛很一般。”
“嗯?”
觀硯索性面不改色直視他:“面試過了,面試了你兩次都很一般。”
薄景行氣笑了,舌尖抵住上顎,好半晌看着她說了句:“所以你上次在俱樂部躲着我的原因是…這個?”
“有問題?”觀硯昂着頭反問。
薄景行下意識搖了搖頭,旋即眼眸像是要將她吸進去:“但是我記憶中…你似乎挺滿意的。”
“……”
爲了佐證他的話般,他還規矩的提出來了證據:“你中途閉了三分鐘眼睛,然後主動迴應了我。其中有兩次我要分開了,是你追上來繼續。包括今天,一開始是我主動,沒過多久你就……”
“行了行了,你閉嘴。”觀硯饒是再放得開,也受不了誰在她耳邊做數學題一樣和她討論她幾秒鐘閉眼,幾秒鐘迴應,耳垂騰起的熱度提醒了她速戰速決,她再次用力掙脫手腕:“薄景行,別鬧得太難看!”
這不算重話,卻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堅決。
一直抓着她不肯鬆手的男人在看到她不顧受傷也要拉開距離時,眼眸仿若幽潭,幽深得讓人探不到底,其間涌動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愫,緊緊鎖住她,似要將她的靈魂一同看穿。
“這就是你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