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就可以弄清楚是她告訴我中間的按鈕是一鍵還原，還是我自己故意撞壞你們的機器狗了。”
樊玉琴已經心往下沉，滑入寒潭中。
觀硯還在她心上再補了一腳：“另外清大不止一個攝像頭，還可以調出其他攝像頭看看有沒有人故意指使她。讓她一個和我‘毫不認識’的‘陌生人’做出離譜的行爲！”
樑娜這時沉不住氣拔高聲量反駁道：“你說調就調，你當自己是誰…你自己都是混…”進來的還沒說完。
就見聶彌在一衆人的簇擁下走過來。
站在樊玉琴和樑娜身後的企業家們紛紛整理起自己的儀表，正襟危色起來。聶彌雖然在清大教書，卻和京圈很多大佬關係親近，特別是老一輩那些隱退起來很少在名利場能見到的大人物們。
所有人都看着聶彌直奔他們而來，連樊玉琴都拉拽了樑娜一把，示意她收起脾氣。
“聶老來找你？”
“不，不會吧？”樑娜嘴上說着不會，身體已經迎上去了，她之前和朋友們去捧場過京市的箜篌推介會，在後臺和聶彌合過影。
聶彌就這麼越過了學生人羣，又越過一大幫子的企業家，眼看着和樊玉琴、樑娜她們越來越近。
在她們勾起脣角即將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之前，聶彌無視掉樊玉琴伸出來握手的手，和她們來了個擦肩而過。
徑直走到了她們旁邊的觀硯面前，口氣很熟捻的問道：“怎麼就一個人在這裡？念念呢？”
觀硯聳肩膀回答：“老大沒來。”
聶彌沒好氣的說：“她好不容易回來，也不來學校看一看，我看她不想回來了。”
觀硯果斷當自己耳朵不好，掏了掏耳朵，假裝沒聽見。
聶彌也就嘴上抱怨一句，轉而就和煦的問她：“你怎麼來了？”
“代表公司過來的。”
聶彌知道她身份多，點點頭，也沒問她代表哪個公司過來，就主動道：“要不要我帶你四處走走？”
“恐怕不行。”觀硯禮貌婉拒了他。
聶彌不明就裡問：“爲什麼？”
“……”觀硯目光越過聶彌，往樊玉琴和樑娜身上掃了一眼。
樊玉琴驀然想起觀硯之前說的查監控，通過電腦解析脣語來揪出幕後指使者的話。
她之前或許可以仗着身份不把觀硯的威脅放在眼裡。
因爲她大可以用觀硯的身份做文章，叫觀硯無法調出監控。
現在聶老來了，看樣子還和那個女人很熟悉，情況急轉直下，變得對她們很不利。
她主動趕在觀硯回答之前開口：“剛剛鬧了個小誤會。”
聶彌一向脾氣不好，也不認識樊玉琴和樑娜，只看見他們這麼多人圍着觀硯，當下眼一沉，直接反問道：“什麼誤會？”
“這個……”樊玉琴當然想把黑鍋繼續甩在觀硯頭上，又怕聶彌真調出來監控，監控拍到她們的脣語，今天丟人的就不是觀硯，變成她了！
她正尷尬不知該怎麼解釋的時候，樑娜口誤遮掩的說：“她弄壞了我們家展示的機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