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在玩消消樂，一走神，手指打偏滑了一下，就傳出遊戲聲效game over，在安靜的餐廳裡格外突兀。
淦！
喬念不得不擡起頭，對上某人那雙直勾勾的眼睛，頓了頓：“唔，喜歡就好。”
“那我要怎麼感謝喬神？”葉妄川轉動着手裡的戒指，心情極其愉悅：“要不，以身相許？”
喬念：“…你不是已經許過了？”
葉妄川定定看她幾秒，黑眸中印出她的影子，然後很自然地將手腕上的那串喬念第一次面就看他戴着的佛珠取下來，遞了過去：“這是回禮。”
他直接拉過女生的手，有種不容拒絕的強勢將佛珠一串一串戴在女生左手手腕上面。
喬念嗅到他身上還沒消弭的檀香。
葉妄川手指停住，在她戴着佛珠的手腕上輕輕碰了一下，喬念只覺得後脊竄起一陣麻意，有細密的觸感在他們碰觸處流竄。
“這串佛珠是老太太還活着的時候在鎣華山找大師求得，從我出生起就陪在我身邊。據說可以壓制心魔。”
他出生起就沒有母親。
家裡的老太太害怕他長大後因爲這個事情造成傷害，專門去找大師求了一串佛珠，既保平安，也求能讓他在愛裡長大，不要滋生出心魔。
當然這是老太太的說法。
老太太去世的早。
從他記事起，這串佛珠就帶着他手上，一開始要繞很多圈，到現在只需要一兩圈。
這不是單純地一串佛珠，而是他能給的真心。
他們都不缺錢，在乎的東西很少。
但是這是他在乎的之一。
當然沒有喬念重要。
“她是個很好的人，慈祥溫和，包容心強，做的一手好菜。你要是見了她，也會喜歡她。”
葉妄川有一瞬間陷入回憶，很快又回過神來，深眸看着喬念，鼻樑很高，睫毛極長，倏然笑開：“當然，她也會喜歡你。”
喬念就知道他給自己的這串佛珠是他奶奶的遺物，有很重要的意義，就抿了抿脣：“等過幾天忙完了，我們去看看她老人家就可以見到了。”
葉妄川怔了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
如一滴水落入靜謐的湖水，濺起的漣漪一圈又一圈擴大，直到佔據湖心。
他嗓子啞了不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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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同一時間。
李家。
李德剛換好白色西裝，在脖子上繫上蝴蝶結，就聽到客廳裡自己奶奶跟父母聊天提起的人。
他瞬間甩開給他弄西裝的傭人，快步走過去。
“奶奶，你說什麼？你要帶誰去？”
“你幹什麼！怎麼跟你奶奶說話。你平時吊兒郎當就算了，在家裡也這麼沒規矩。”李父有些生氣的呵斥他回去。
李德卻沒聽，眉頭緊鎖，牢牢地看着自己奶奶：“奶奶，你要帶海彤去參加生日宴？”
穿着一身改良旗袍用碧璽項鍊壓貴氣的老太太精神矍鑠，有點詫異的表情看他：“你認識？”
“……”
老太太又皺起眉頭：“她才從海外留學回來，你就認識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