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二話不說:“老大,sun一個人離開,沒帶兄弟。她說去找人了,你看看葉少還在不在咱們大本營。”
她不懂男女之情。
愛不愛的在F洲沒多大意義。
像他們這種從小連生存都不容易的人,懂不起感情,但春雷跟在喬念身邊有一段時間。
她發現sun是那種無比冷靜、強大,將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唯獨有一個軟肋。
那就是每當sun碰到葉少的事情總是情緒波動比較大。
春雷的直覺告訴她。
喬念丟下一堆攤子沒處理,驅車去找的人一定是葉少!
但葉少不是在他們大本營麼?
sun說去找人,那就是葉少已經沒在他們大本營裡。
春雷又說:“老妖婆死了,死之前說的話挺難聽的,我一個旁觀者聽着都難受,sun這會兒心情肯定不好。”
“我相信sun的能力不會有危險,可還是擔心…”
sun說起來也只是個剛滿20的女孩子。
春雷自認爲自己經歷過不少事情,見過太多磨難和痛苦。
普通人所謂的哀悼人生艱難,在她眼裡都是嗤之以鼻的矯情行爲。
可是她今天親眼看到聶清如如何區別對待自己親外孫女和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外人。
還有聶清如臨死都不忘道德綁架sun,要求sun發毒誓放過翟西城和聶家那一幕。
連她這種鐵石心腸的人都爲sun感到難過……
春雷抿脣:“總之老大你快點查下葉少在不在咱們那裡,不在的話,他們去哪兒了。”
“知道了。”
手機那頭傳出戴維粗獷嗓門喊人去看看。
春雷稍微放下點心,收起手機,望向吉普車離開的方向,又不自覺的蹙起眉頭,把心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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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
另一邊。
一輛吉普車率先到達機場。
等車子一停下來,駕駛座的一米九高大的外國男人就把車內的另外一個相對瘦小的男人拽下去。
一拳打在瘦弱男人的側臉上,打得那人幾個踉蹌,重重的摔在地上。
而外國男人還不解氣,給自己帶上鉚釘手套,握緊拳頭,還準備走過去把地上的人抓起來再打一頓。
地上的男人發現他靠近,也顧不上擦拭嘴角血跡,拼命地往後面躲。
也就在這個時候。
車上又下來兩個人,死死攬住要揍人的外國男人。
“約德馬,停下來。”
“你拿這玩意揍他,這小子非得死在這裡。”
“隊長讓我們帶他走,不是爲了弄死他。你冷靜一點兒!”
“你們叫我冷靜?我怎麼冷靜!你們看到了,是他讓我把贛江丟下,贛江爲了他中槍,他連拉都不拉一把,就丟下贛江跑路!”
將金色捲髮用皮繩梳成小揪揪的男人碧藍色眼睛裡充斥着濃濃怒火,裡面的火焰騰騰燃燒,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燒死在這裡。
“我恨不得弄死他。”
大家都是島上出來的人。
他們三十幾個人一起生活一起訓練出任務,大家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
就在半個小時前。
他爲了這個人,丟下自己中槍的兄弟跑路。
這讓他如何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