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這次能幫上忙，我也很高興。”
聶濤就喜歡跟聰明人說話，順勢拍拍他胳膊，用只有兩人才能看懂的眼神，意味深長的笑了。
“大師全憑自己努力纔有今天在時尚圈的成就，我們以後合作的機會還多得很。”
正好拉格斐的車子來了。
聶濤適時鬆開手，拉開一個安全距離，微笑着對拉格斐道：“我就不耽誤大師時間，改天再聚。”
“好的。”
拉格斐客套跟聶濤告別，坐上自己的座駕裡。
司機替他關上車門，繞到前面開車。
車上還坐着他的助手。
等車子緩緩駛離西餐廳，助手捧着ipad小心翼翼跟他道：“大師，各家媒體的新聞已經出來了。”
拉格斐靠在椅背上，打開小櫃子，從裡面拿出一瓶珍藏的名酒，擰開木塞，又從另外一邊拿出玻璃杯，慢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才抽空理會助手：“熱度如何？”
“一開始只引起業內關注，後面大家發現還牽扯了女明星LLi，大家關注度很高。”
“哼！”拉格斐方形臉上神情寡冷，吊梢眼極其輕蔑：“這些人懂什麼藝術！”
助手明白自己伺候的這位大師平日裡有多麼自命不凡，又有多麼看不起明星、模特之流。
所以他在拉格斐說話時，只敢埋下頭，沒有反駁。
“但藝術也要你站在足夠的高度上，才叫藝術。”
拉格斐中午飯局就喝了不少酒，再車上又喝了一點伏特加，神情逐漸放鬆下來，說話不在顧忌。
有些肆無忌憚地暴露出自己真面目。
“我年輕時不懂這個道理，差點斷送自己職業生涯，好在明白的早，及時止損，你看看像現在這樣多好。”
“大師說的是。”
助手小聲附和。
拉格斐又眯起眼，輕蔑的眼神掃過他，似乎想說：你知道什麼。
但實際上助手大概知道一點點，拉格斐早年並不出名，只是聶氏珠寶旗下一個不知名的小設計師。
一直跟在一位非常出名的女設計師手底下當副手，直到那位女設計師跟當時的聶氏掌舵人鬧了矛盾。
表示要離開聶氏。
在不久，那位女設計師就傳出剽竊醜聞，跌下神壇，再也沒有在設計圈起來過。
而默默無聞的拉格斐在這時一躍成爲聶氏新的設計師，和聶氏合作長達十年，一度傳爲業內佳話。
直到合作期滿，拉格斐開始走高逼格路子，在業內的身份也越來越高，越來越被人尊崇。
雙方從僱傭關係變成合作關係。
並且一直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所以拉格斐這次突然站出來表示自己匿名代表聶氏參與這次APE比賽，沒人覺得奇怪。
助手大概聽說過當年的事情，還聽說當年拉格斐鬧出過不小事故，差點就身敗名裂了。
當然這個事情也跟那位女設計師被爆剽竊的時間節點重合。
助手儘管感覺兩者之間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可是他從來不敢好奇，哪怕大師自己喝多了提起來，他也只敢低頭裝傻，生怕給自己惹上麻煩。
車子緩緩往拉格斐工作室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