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致看了下，挑了個戴維的消息，一邊點開，一邊拿上自己的單肩包往外走，順帶跟徐意說了聲。
“我先走了。”
“拜拜。”
徐意擡頭。
喬念擡了擡手，做了個擺手的動作，就瀟灑地離開了實驗室。
等她推門出去，走到電梯口，進了電梯，這纔有時間低頭瞄了眼戴維發來的信息。
【老大，你電話關機？】
【聶家人怎麼回事兒？他們瘋了？】
聶家？
喬念埋頭做了一整天實驗，滿腦子都是鎢金絲、雙氧水等，塞滿密密麻麻實驗結果。
喬念打斷他：“直接說吧。”
“好了。”
她只認識一個姓聶的。
他們給原住民的待遇又好，相當於當成自己人在保護，還有一系列的醫療、住宿和將來養老的保證。
F洲規矩歷來是37開，不過是反過來的，買方3分，賣方7分。
那邊響了七八聲才接起來。
“大佬，您跟M洲那位什麼情況？和好了？”
畢竟誰都知道F洲的鑽石不好拿，要在這種地方平安順利拿到鑽石本身就需要大量財力維持下面的人生活。
戴維深吸口氣接着說：“結果他們的意思，要跟咱們開出37分的條件，他們7成利潤，咱們3成利潤！”
視線落在屏幕上戴維發的消息。
後面的事情纔是奇葩。
聶家？
【老大看到消息，回我個電話。】
“喂，sun？”
再然後就是拖鞋嗒嗒嗒走回來的聲音，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過後，戴維重新拿起手機。
“咳。”戴維有點尬：“也不是大事情…我就是拿不準主意，所以纔給你發消息。”
喬念看看時間，算了算f洲那邊時差，這會兒戴維大概在早上八點，不知道起來沒有。
喬念胸口沒由來浮上一股子煩躁，強壓着情緒，指腹往下滑，看戴維說什麼。
“這個倒是沒什麼，我們打開門做生意，什麼人都會接觸，人家找上門來求合作，我也就跟他們談了談，想看他們能拿出多少誠意來。”
喬念還沒來得及說話，緊接着聽到他那邊開燈聲，還有穿拖鞋下牀拉開窗簾的‘滋啦’聲。
喬念沒理他問的問題，徑直反問道：“發生什麼事？”
再然後就是1個小時前，戴維給她發來最後一條信息。
她困頓的眯起眼睛，捏了下鼻樑骨，才稍微將自己從雜亂的信息中剝離出來。
她還是從手機裡翻出戴維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戴維大概組織了下語言，才支支吾吾地說：“就昨天，聶家的人找到我這裡來想從我們這裡走鑽石生意。”
這是三個小時前。
“你等我下，馬上。”
【不對，老大你跟聶家那位和好了？】
他們就算拿7分利潤，實際上除去花銷，能賺得大概就1分利。
結果聶家要求他們倒貼錢。
這不是鬧嗎？
“嘖，你沒拒絕他們？”喬念看電梯開了，走出去，揮手叫了個輛車，上車說了個地址，就坐在後排打開車窗跟戴維打電話。
戴維很委屈：“我當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