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怕會跟對方合作，一定是經過重重考慮，召開股東會議決策通過才能再合作。”
他看向最上位端坐的聶清如，將問題拋回去。
“所以我想請問聶總，是什麼讓這樣一位合作方能夠一次次從銀行吸血，次次拿走銀行項目？”
他不從決策方面攻擊聶清如，反而選擇一個旁人想不到的點發動抨擊。
聶清如自身毋庸置疑的有幾分能力在身上，他想換人光從聶清如身上找原因很難成功。
可聶清如身後還跟着一羣吸血鬼般的家族成員，這些纔是他今天要拿出來說的重點。
史密斯銀行內部很多人早就對聶家在銀行吃拿卡要的行爲不滿意之極，隨着斯蒂夫拋出來的這份文件上面觸目驚心的數據，讓他們又想起聶濤等人壓在他們頭上耀武揚威的往事。
股東們頗有被激怒的感覺。
有人哼了一聲，將紙張大力放在桌上，低叱道：“是啊！斯蒂夫董事說的沒問題。銀行不是某個人攝取利益的工具，也不是聶家的後花園。聶總想要連任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
有人裝得斯文好說話：“確實，這個要是不給說法就太過了。”
聶清如還在看手中的文件，面色鐵青難看，握着紙張的手指骨蒼白，用力攥住邊緣，險些將手中文件揉成一團。
“聶總這麼說，大家怕是很難滿意吧。”斯蒂夫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但有些人聽說了她跟獨立洲關係並不如想象中和諧，季家現在家主跟聶清如沒有血緣關係，未必會支持自己名義上的母親。
會議室裡衆人神色微變，重新審視起她來。
“我事先不知道這些事，沒有人跟我提起過。”
好在她還有幾分理智在身上，不至於被家裡人做的好事氣得失去理智，她短暫失態後，很快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她撐坐起來，手按在圓形會議桌上環顧所有人。
“我也不止跟聶家有關係，還有獨立洲季家。”
聶清如聽到他撕開來表示要換人，表情從冷漠變成陰沉，強壓着眉宇間山雨欲來的慍色。
再一個…獨立洲季家名聲大，但沒了季無隼這種BT的存在，在季凌風帶領下這些年只能算無功無過。
聶清如掀起眼皮又看他幾眼。
斯蒂夫早就從雷凱那裡弄清楚樞密院幾個巨頭的態度，自然不會畏懼已經不是女皇的聶清如。
“聶總，我們要換人跟您本身沒有關係。主要是您帶來的裙帶關係太多了，而這些不良關係又影響銀行正常運作，我們需要一個更公正的人來代表所有人的利益……”
季家早不是當初讓隱世家族所有人都畏懼的存在！
聶清如現在提獨立洲季家也就沒有想要的震懾力，大家只是短暫緊張過後，很快放鬆下來。
包括斯蒂夫。
“聶總您到底想說什麼？”
聶清如惱恨他不給自己面子，臉不動聲色，施施然道：“除了季家，我身邊還有一個人。”
斯蒂夫不以爲然說：“聶總你該不會想提翟家那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