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個人對視一眼，抿着脣，突然全部出手朝顧芒襲擊過去。
被一腳踹趴在地上的人也爬了起來，一咬牙，衝了上去。
顧芒鉗住朝她擊過來的拳頭，反手一擰卸了力道，身體側轉，手肘撞向對方肩膀，一個過肩摔，人狠狠被她砸在地上。
招式利索狠辣，毫不拖泥帶水，極快，極準。
短髮女生從顧芒身後突然抱住她的腰，顧芒左手扣緊對方手臂，迅速下蹲身體，左膝下跪，人制備被她側摔扔了出去。
女生腰砸到樹，又彈到地上，狼狽的趴着，五臟六腑疼的彷彿攪在一起。
與此同時，顧芒轉頭橫踢過去，身後準備襲擊她的人被她一腳踢翻。
邢至眼睜睜看着十個人被顧芒一個一個打到爬不起來。
眼角抽了抽，低頭看了眼時間。
三分鐘，真的是不堪一擊。
放倒最後一個，顧芒收回抵在一個男人脖子上的腿，站直身體，去一邊把黑棍一撿，折返回來。
十秒左右的時間，其他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盯着那一道清瘦的迷彩身影。
顧芒一手拿着黑棍，在另一隻手掌心裡一下一下敲着，朝他們走過去。
一羣人看得有些頭皮發麻，不由往後退。
“教官，你要幹什麼？”一個男人沒忍住問。
顧芒精緻的眉眼一挑，沒說話，走到他們跟前，在他們警惕的眼神下，黑眸微微一彎，拿着黑棍就開始往他們身上抽。
幸好都受過嚴格的訓練，纔不至於慘叫出聲。
但是被顧芒抽的，一個一個往後縮。
“教官，你能告訴我們爲啥訓練是捱打不？”
“我們是來集訓的，不是來捱打的！”
“教官你不教我們別的本事，這麼打我們有用嗎？！”一個人嚎。
顧芒眯了眯眸子，“廢話真多。”
手底下瞬間抽的更不留情。
邢至：“……”
所以今晚的訓練真的是捱打？
他能看出來大佬沒傷這批學員的骨頭，但是抽的也是真狠。
十個人被抽的只知道抱着頭捱打。
半個小時後，顧芒打爽了。
然後所有人看着大佬把黑棍插到側腰，寡淡的開口，嗓音偏低啞，“去收拾東西，給你們五分鐘，進森林。”
衆人：“……”
讓他們帶着一身傷進森林？！
訓練傷亡率高，是因爲這個嗎？！
……
與此同時，紅蠍訓練基地。
陸承洲今晚回來拿個東西，走出辦公室，想起來顧肆，腳步一拐，往顧肆宿舍那邊走。
路上碰見專門負責顧肆的教官。
“陸少。”教官筆直恭敬的敬禮。
陸承洲點點頭，“顧肆最近訓練怎麼樣？”
教官回答道：“還是除了體能受限制，別的都上手很快，槍法最好，編程那邊，學的最快，顧肆應該過目不忘。”
陸承洲知道顧芒這本事，沒想到顧肆也是。
他看着教官，“所以你們沒什麼可以教他的了？”
教官乾巴巴笑了笑，“他上次，差點把我們紅蠍的防火牆給黑了。”
陸承洲：“……”
這事怎麼沒人告訴他？
教官心態有點崩，顧肆在紅蠍待了有四個月了。
這四個月，能教的不能教的，他們全給教了。
真的不知道再教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