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嫣一番質問，根本就是在暗指是易琛那羣人先招惹顧芒。
女生聞言，目光落在席嫣臉上，頓了頓。
似乎是沒想到席嫣這麼相信她不會主動惹事。
其他人也意外一個老師竟然會幫顧芒出頭，提出這種問題。
大隊隊長目光鋒利的看着席嫣，“人已經重傷了，躺在牀上，最重要的考試都被耽誤，如果這是高考，顧芒就毀了這幾個男生一輩子！追究這些有用嗎？”
“當然有用。”席嫣站在顧芒前面，不卑不亢的開口，“如果是你們實驗中學先蓄意對我學生顧芒襲擊，傷人未遂，那麼顧芒就是正當防衛，憑什麼道歉？又憑什麼賠償？”
……
陸家。
陸尚錦從書房出來，一邊穿外套一邊快步下樓。
林舟坐在客廳裡，正看陸煬最近成績，聽見腳步聲，轉過頭，看見陸尚錦匆匆忙忙的，起身，奇怪的問，“怎麼了？要出去？”
陸尚錦點頭，“顧芒那邊出了點事，我去看看。”
陸煬聞言，騰的站起來，“芒姐怎麼了？”
陸懿也擡起頭。
她聽在實驗中學的朋友說了，顧芒在幫盛聽客串配角，出什麼事了？
林舟現在對顧芒改觀不少，尤其在陸煬和他們一塊玩之後，成績越來越好。
以前年級倒數第一，現在各科都能在及格線上。
連楚堯和凌乾家裡那兩個成績都好了很多。
聽說是孟今陽帶的。
這事讓她對顧芒那點敵意差不多都沒了。
也懶得問出什麼事，怕又影響她現在對顧芒的心境，只說，“路上注意安全。”
陸尚錦嗯了聲。
“爸，芒姐出啥事了？我也要去。”陸煬扔下筆就要朝他跑過去。
陸尚錦卻一眼掃過來，他瞬間定在原地。
然後就看他爹指指他，挺嚴厲的眼神，“你給我在家好好學習，我現在沒空管你，全國聯考不及格老子斷你一年零花錢。”
陸煬撇撇嘴，卑微的扭頭回去。
陸尚錦擡步往門外走，想起什麼，拿出手機給陸承洲發了條消息。
沒指望他回。
陸承洲現在應該還在十四所，那邊是局域網，有限制，消息發過去他能不能收到都是未知數。
不想剛發過去，手機屏幕就跳到來電顯示。
他愣了一下，接通。
“顧芒怎麼了？”陸承洲低冷的聲音傳過來。
司機拉開車門，陸尚錦鑽進車裡，有些心虛的說：“和實驗中學那五個男生打架。”
當初顧芒上熱搜，陸承洲要教訓這些人的時候，是他攔了，口頭給了警告。
哪知道這幫東西這麼不知死活，又惹事了！
“承哥，你要出去？”電話裡模模糊糊傳來秦放的聲音。
“嗯，你跟老賀在這等計算結果。”陸承洲取了外套掛在手臂上，往出走，又問陸尚錦，“她呢？”
“這你放心，顧芒她毫髮無傷。”提起這個，陸尚錦纔有了點底氣，“那五個男生全給打進醫院了，傷的挺重，這會兒家長都在警局喊着要追究責任呢。”
陸承洲不怎麼意外，“知道了。”
……
辦事大廳裡。
樑清如請來的律師從公事包裡拿出律師函，看着席嫣。
一雙銳利的眼，便帶給人無端強烈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