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芒說完那句話之後，大家都沉默了。
連周圍的其他同學也都目光復雜的轉向這邊。
就算顧芒考的再好，還能好過顧音？
一個全部零蛋。
一個最近成績總分已經突破七百分的學霸。
呵呵。
以爲她是孟今陽啊？
秦遙之回去取了幾本筆記，放到顧芒桌上，一臉認真，“芒姐，加油，我相信你，這是京大附中的筆記。”
顧芒看了一眼筆記本，玩世不恭的挑眉。
三分邪，七分野，酷的不行。
陸煬看向孟今陽，開始整理自己的書，速度挺快，就像連夜逃荒。
抱起書，拿了幾根筆，一口氣說，“今陽，咱倆換一下座位，還有十幾天才考試，芒姐的學習就交給你了。”
說完，拍了拍孟今陽的肩膀，委以重任的表情。
然後背影決絕的坐去前邊孟今陽的座位。
孟今陽看一眼陸煬，又轉向顧芒，嘴角微微一抽。
第一節化學課，席嫣進來看見兩人換了座位，也沒說什麼，開始上課。
孟今陽翻開第二輪總複習的資料。
在席嫣轉過去寫化學方程式的時候，她眼角瞄了眼顧芒，忍不住問，“真的決定這次考好？”
顧芒冷白漂亮的手支着下巴，精緻的眉眼間斂着幾分玩世不恭，點點頭。
有些人不撞南牆不回頭，她不介意把她們的頭按到南牆上。
省時間。
孟今陽脣角抿出一抹笑，小聲用氣音問，“我那些卷子上的答案，你寫的？”
她不太確定那是顧芒的字，因爲真的有點醜……
可是她那捲子上的字體很漂亮，瘦直挺拔，聯筆遊絲行空。
顧芒沒說話，孟今陽當她默認了。
“字不太像。”她很早就懷疑她那些搞不懂的知識點，都是顧芒把解題答案寫到她卷子上的，只是一直不太確定。
直到那天在璽宮。
顧芒說，多刷題，就懂套路了。
她就確定，給她寫答案的人是顧芒。
陸先生應該也猜到了。
女生聽見她提字，笑了笑，懶洋洋的開口，“你喜歡哪種字體，下次我給你換個。”
醫學初學晦澀，理論和經驗終究不能混爲一談。
她那時候挺煩的，吃糖沒用，就練字。
練了有二十來種硬筆字體，隨便寫着玩的。
高興寫哪種字體就寫哪種。
孟今陽忍着笑，沒問她爲什麼總喜歡考零分，像女生彼此說小秘密的聲音，“我就知道。”
她就知道，顧芒不會是隻能考零分的人。
女生精緻的眉眼微揚，目光一點沒偏，仍看着正在黑板上寫化學方程式的席嫣。
……
顧芒說“下次考好點”的話又不知道被二十班的誰傳出去了，高三部的議論聲愈演愈烈。
一班。
江淮靠着顧音旁邊隔了個過道的桌子，低頭看完羣裡和論壇上的消息，嗤笑一聲，“音音，顧芒說她下次要考好點。”
顧音同桌正在看老師上課講的那道題，聞言，擡起頭，噗地笑出聲，“她說，她下次考好點？”
前面一女生聽見，也轉過來，嘴角帶着點譏笑，“她說的考好點，確定不是下次考個位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