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你是一個女人,我是一個男人,爲什麼不可以?”
你永遠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酒後亂性,只有借酒裝瘋的男人!
離開酒店,喧囂鉛華落幕,夜涼如水,夜色很漆黑,空氣中有幾許孤單寂寞的失落氣息流緩,寂靜的高級轎車內,沒有人做聲,司機專心致志地開車,駕駛後座的一對夫妻,也沒有任何的交談之聲。
冉蘇沉靜默然地望着窗外行駛過的風景,略微打開的窗門吹來一陣陣涼瑟瑟的風,她時不時地閉上眼睛呼吸,仿若在自己的世界裡,安然沉寂。
他深邃的眼眸帶着幾分微醺,視線不曾遠離她的身上,尉行雲噙着淺淺的笑意就那樣似乎可以看到天荒地老一般地注視着她,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動作,他都看得仔細而入迷。
這樣的夜晚,他覺得安心,似乎心裡所有的塵埃只要碰觸到她的身影就能沉澱。
雖然今天看着兒子訂婚,心裡有幾抹莫名其妙的惆悵,但看着她,他的妻子,他總是覺得什麼都在他身邊,什麼都沒有失去,真好。
驀然,她不經意地轉過頭,對上他帶着溫柔笑意的俊顏,不自覺地稍稍皺了皺眉。
他還在望着她,不說話,就那樣望着她,似乎就想這樣望進她的眼裡,望進她含霜凍結的心房。
半晌過去,她有些淡淡無奈地撇開視線,沒有焦距地望着前方,輕淡啓脣:“看我做什麼?有話想說嗎?”
“不爲什麼,就想看着你,看着你一輩子我覺得挺好的。”他揚起性感的薄脣,帶着酒醺的眼神幽深而分外莫測迷人,吹着風的髮絲微微凌亂,尉行雲成熟內斂的氣息下帶着顯露在外這幾年極少見到的絲絲輕狂。
聞言,冉蘇眼一沉,並不答話,身子靠向座椅,閉着靜靜地躺着,似乎像是困了。
她不想說,也不想對這句話發表任何的意見。
尉行雲,你看過的人又何止我一個,這種話又多少人說過,你知道嗎,我從不當真,這般甜蜜的話,我早已無力去應對。
她再度張開眼睛,卻突然對上一雙近到連呼吸都不敢呼吸的黑眸。
“尉……”
他輕點她的脣,頭抵着她的額頭,帶着微醺酒意的灼熱呼吸就那樣不可避免地吸入了她的體內。
她竭盡全力地向後移動,他卻似乎沒有所有的力氣,把身子全壓在了她單薄柔軟的身子上。
“放開我,你喝醉了。”
她感覺有些冷,身子微微發涼不可抑制的顫抖,用手推開他的胸膛卻始終敵不過他身爲男人的力道,冉蘇自持鎮定地睜眼對上他,聲音努力保持着穩定。
“尉行雲,你喝醉了,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就好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喝醉了。”所以,他想借酒裝瘋,可以嗎?
那麼多年,他極少親近她,只要她露出一個不適他都不願意勉強她,他知道她淡薄,愛極了平靜,不喜歡也不習慣夫妻之間的親熱,這些年他們的親密次數五隻手指數來都少得可憐。他這些年把更多剩下的精力全用在了工作上,甚至連兒子都直呼沒有他老子夠拼命,天知道力氣無處發泄的男人,也只能用事業和挑戰來豐富消耗自己的精力了,可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特別是面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你如何叫他冷靜,叫他平復自己突如其來的衝動?!
他要她,只想要她一個。
“蘇子,今天晚上兒子不會回來住了,只剩下我們了……”
也只有我們了。
聞言,她徹底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的意圖,她冷冷抽氣,瞪大了雙眸,無法控制地微顫,他的灼灼的酒氣撲在她的面上,讓她頭不自覺地痛起來,身子也無法保持冷靜得發抖着。
“尉行雲,你知道,我們都不年輕了……”
“可我們是夫妻,而你是一個女人,我是一個男人,爲什麼是不可以的?”他沉聲喑啞地否定她的話,寬厚灼熱的手掌輕輕拂過她微涼的髮絲,碰觸到她冰涼精緻的面頰後,眷戀般地磨蹭了幾下,然後遊至她的有些發白的脣畔。
冉蘇看到了尉行雲眼中不可澆滅的火原,灼熱得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將她燒得一乾二淨。
他的呼吸夾雜了濃重的酒氣,讓她的頭變得昏沉難受。
努力地讓
自己清醒,她握緊了拳,指尖刺到了手掌,傳來一陣微痛。
“尉行雲,你答應過我的,不會勉強我!”面對他眼裡顯而易見的掠奪之意,她在他用身子圍成的圈子裡根本無法動彈。
這就是悲哀,男人和女人力量的懸殊決定了她就算再淡漠,再冰冷,也只能不禁地虛軟下聲音提醒他曾幾何時對她的保證。
在這一方面,女人永遠是弱者。
“可蘇子……我喝醉了,你知道的,我醉了,真的醉了,我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
他的嗓音帶着濃重的愛,喑啞而有磁性,尉行雲此刻深邃的黑眸中閃動着火焰,深深凝視着冉蘇的眼神,彷彿像是看獵物一般,無法放棄,只能獵奪。
他明顯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的渾濁,清貴性感的眼眸倒影着她現下嬌小得出奇的身軀。
他沒醉,反倒是她被他身上的酒氣薰得頭痛欲裂,四肢被他的胸膛困着,漸漸有些麻木無力。她心裡僅存的意識恨不得想狠狠地將他推開,甩他一個徹頭徹尾的巴掌。
“……”
裝傻,耍賴!她冉蘇從沒想過一向不可一世,自負冷靜的尉行雲也能像無賴混混一樣睜眼說瞎話!
事實上,連他尉行雲也沒有想過,他會用這麼差勁的一招來達到自己的目的,面對她,他有太多的例外,太多的不由自主了。
就如他心裡始終在意的,這樁婚姻裡,他早已不是他,而她卻還是那個她。
他從不知道,她其實也變了,他們都不再是當初的那個模樣。
“先生夫人,到了。”
司機老王很有職業道德地沒有回頭,只是恭敬地提醒了一聲。
“好。”尉行雲淡淡低沉地應了一聲,一把打橫抱起還在掙扎不停的冉蘇,大步向別墅大門走去。
“今晚,蘇子,我要定你了。”
她頭腦混亂地掐他結實的臂膀掙扎着,不經擡起暈眩的頭,卻迎來他灼熱溼潤的深吻,口中濃烈無比的酒精悶得她喘不過氣,熱得她心底冰涼,頭腦發燙。
我要你,就算孩子氣耍賴裝瘋我也只要你!
(本章完)